难得好脾气的她与冯济慈解释说:“孩子,有些东西需要你用自己的双眼去看,用双手去触摸到的才是最真实的,普利滋学派走到今天,它的坚固术是整个大陆最好的……”
“可我喜欢医学。”冯济慈打断她:“我也不喜欢去征伐军,我家乡的兄长说,给人看病是最好的职业了,奈乐有最好的学习医学的环境……”
我就是用眼睛双手衡量过你的罪恶,当你漠视那些事情发生,放弃了伸张正义的权利,你也就一文不值了。
“阁下,阁下……”
穿着蓝色制服的侍卫来到布雷希特面前。
布雷希特看向他,眼神露出一丝期盼,当她看到侍卫长微微摇头,到底无奈叹息了。
对呀,受了那么重的伤,中了那样的毒,那孩子最后穷到典卖军服度日,最后,他可能找到一块安静的地方已经离开了吧。
那金色闪耀的名子下面一片灰暗,自己到底来找什么呢?一缕愤恨的灵魂吗?
她站起来,推开雨伞,任由自己淋在雨水当中,走了几步她回头看向冯济慈:“我是说……也许你是对的。”
那些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冯济慈目送他们远离,他们没有回普利滋,却去往乡下的方向。
他并不知道什么第十七位奥古斯诞生,也不知道那位的真名是朗格·施莱博尼这件事。
他甚至不觉的这些人出来是寻找自己的,所以,他们到底来做什么呢?
这是一个令人困惑的问题。
回到廊下,他看着满眼困惑的佩林先生问:“他们到底来做什么?”
佩林先生想了一会,语气迟疑着说:“也许,是在追查……谋杀殿下的……凶手?”
凶手先生意外的扬扬眉毛:“我们还是说自己的事情吧。”
佩林先生打了个寒颤:“对对,说自己的事情。”
他们坐下,周围的人又聚拢了过来,对于刚才那群人到底来做什么,身为庶民还是不要议论的好。
冯济慈岔开话题:“佩林先生,我想问,你们为什么在雨月进行这样的长途跋涉?”
事实上他一点都不感兴趣,可总要说点什么。
佩林先生吸气,他将身体微微前倾着小声说:“啊,是的,说起这个,先生……”他愤恨的咬放大鼻孔:“您知道皇后那件事吧?”
哈……
冯济慈放松,姿态有些倦懒靠着,他伸出手用指尖点着酒杯,朱佩老板利索的拿起一个陶罐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
喝了一口,冯济慈才无所谓的回答:“是的,城里都在说这件事,这可真不幸。”
佩林先生悲愤:“普利滋今年所有的老爷们因为丧礼,都不会购买更多的酒了,这真是,真是逼人去死呢先生。
您不知道,所有的人都喜欢高贵的修拉殿下,那位殿下出手阔绰……像是,像是我们这样的商家,从前就时常受到她的恩惠。”
再坏的人也有人喜欢,我们不能否认这一点。
看着面前装模作样为那女人祈祷的佩林,冯济慈决定加倍敲他一笔,不然对不起他这份虔诚。
那女人每个月都要在王宫举行各种标新立异的舞会,她拿国家金库付账单,却不愿支付哪怕最小一笔给老军营置装。
冯济慈侧头看向路边车队的那些酒桶:“这可太不幸了,这都是她的?可惜了,好像是喝不成了呢。”
佩林先生收缩胸腔深呼吸:“更多自愿加抠抠君羊,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大部分是的先生,这是三年前就跟普利滋宫的后勤官签好的合同,我们走了整整三个月,才一路险阻从弥蒙来到这里,这还是第一批。”
那有一头小卷毛的青年抱怨到:“他们说可以打官司,母神啊!打官司?最大的法官在中都都不敢传唤一国皇后……”
冯济慈打断他:“传唤不到,她归路了。”
卷毛青年越加愤慨:“对!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做,我们是有合同的,整整三年,我们二十多个庄园都在给她种葡萄酿酒,我们甚至按照她喜欢的口味,找了新的的酿酒师,那可是最好的!”
冯济慈非常同情,就说:“她死了太过分了!”
小卷毛迫切需要情感共鸣者,于是附和说:“对!这很过分……”抬眼却看到这位库洛在笑,就困惑问:“您看上去并不难过。”
冯济慈遗憾摊手:“抱歉,我不是本地人啊。”
卷毛青年无言以对,越发觉着这位靠不住了。
冯济慈倒是想跟他们说些安慰话,比如,麻绳专挑细处断,坏事不可能单独出现,它们成群结队……可再人性的去思考一下,行吧!放过这些可怜人。
无论如何,他们的不幸跟自己有着间接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