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您这里,女神也变得不值钱了。”
“颜开开你可以不要把吃醋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我在就事论事。”
“明明就在吃醋。”
斗嘴中,少年版把小提琴拿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双手呈上,聂睿庭接过来,看着有点陈旧的小提琴,不由得感慨万千。
他不记得自己曾经要告白的女神是谁了,却记得这把小提琴,他打了好久的工,才买下了这把二手小提琴,琴本身不贵,但对他来说,其珍贵超过了琴本身的价值。
“临时抱佛脚,就拉最简单的一段吧。”他将小提琴放到肩膀上,拿起琴弓,说道。
其实他更想对自己的少年版说——如果被告白的人喜欢你,那不管你拉得有多难听,她都会接受你,否则就算拉出天籁之声,对方也会不屑一顾的。
但是在看到对方期待的目光后,他咽下了这个事实。
青春原本就是在奋斗、失败、希望中摸爬成长的过程,如果为了不失败而走捷径,那就失去了青春的存在意义。
于是他一边拉琴一边提醒少年版要注意的地方,他拉完一段后,又让少年版演奏,自己在旁边指点。
聂睿庭是位好老师,所以没多久少年版的小提琴就拉得有模有样了,虽然还有些地方无法掌握好技巧,但是比一开始的噪音水准要好太多了。
在最后一次指导完后,聂睿庭拍拍少年版的肩膀,打气说:“加油吧,兄弟!”
“谢谢!我一定会成功的!”
少年版做了个握拳加油的手势,聂睿庭回了他相同的动作,颜开在一旁看着,不由得连连叹气,再次对他家二少爷的智商感到担忧。
“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呢,等我成功了,来跟你汇报好消息。”
“不用了。”聂睿庭压低声音嘟囔道:“反正你也成功不了。”
“你说什么?”
“啊,我让你快点去,时间不早了,别在这里磨蹭。”
“好的,谢谢,”少年版跟聂睿庭告辞,临走前又歪头看颜开,“帅哥,你真的不考虑当我的保镖吗?”
聂睿庭把他的花痴脸推开了,“去做你该做的事,将来他自然会是你的保镖。”
“哈?”
少年版的表情有些呆滞,怕他再问,聂睿庭拉着颜开匆匆跑走了,跑出好远还听到少年版在后面叫:“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聂睿庭扶额——这家伙的告白不会成功的,虽然他为了追求女神很努力地买琴练琴,但他并不理解喜欢的真正含义。
聂睿庭运用意念来到校园一隅,见周围没人,他停下了脚步,颜开甩开他的手,一脸悻悻地说:“您除了对美人外,就只有这次最有耐心了,您就这么希望自己的告白可以成功吗?”
“颜开开你这话有语病,说的就好像我不够帅一样。”
“重点在后半句。”
“哦,”见没蒙混过关,聂睿庭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当然不是,否则我直接用意念帮他告白就好了嘛。”
“那为什么您要费那么大工夫?那女神很美吗?”
他的执事在吃醋在吃醋在吃醋。
冷面执事吃醋的样子居然这么可爱,这是聂睿庭始料不及的,顿觉所有女神加起来也没有他家执事一半好。
为了不惹恼颜开,他尽量让自己平静应对。
“凡事最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胜负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曾经努力过对吧?”
聂睿庭说完,摘下口罩放回口袋,却触到了别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学妹给他的告白信——刚才一番折腾,他早把信忘去脑后了。
“哈哈,看看学妹写了什么在里面,颜开开,为了不受到打击,你要不要选择无视?”
“哼。”
“哼也没用,谁让我的魅力这么大呢。”
聂睿庭打开信封,展开里面粉红色的信纸开始阅读,随着阅读,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看完后迅速收起信纸要放回口袋,却被颜开拦住了。
“怎么不炫耀了?”
“为了不打击到你的情绪,我觉得我应该适当收敛。”
“不会,我的心脏很强壮。”
颜开不由分说将信抢了过去,等聂睿庭想抢回时,他已经飘去了远处,展开信大声念道:“亲爱的学长,我们剧团下周末要上演罗密欧与朱丽叶,请学长看在我们每次都做你的拉拉队的份上,务必拨冗光临,并附赠水果饮料,感恩,最爱你的学妹们。”
信读完了,颜开看向聂睿庭,聂睿庭呈45°仰头看天,平静地说:“我偶尔也会帮学妹们当拉拉队的。”
“真可惜不是告白。”
“刚好这次不是而已。”聂睿庭以一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向颜开,“只能说你很走运,颜开开,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