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刚窜上心头，聂睿庭就自己先吓到了，身体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念头，但人就是这样矛盾，越是想摆脱不应有的想法，它反而不断在脑海中萦绕，只觉得腹下愈来愈热，就这样在失神状态中发泄了。

“颜开你这混蛋……”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骂颜开，或许那只是兴奋下的胡言乱语，因为从未有过的冲击感不断影响着他的理智，喜悦、满足、委屈，还有无法控制的失落感循环交替萦绕在他心头，有种想落泪的感觉，虽然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为这种事情流泪。

颜开已经从附身状态中脱离了出来，于是聂睿庭的失落感变得更强烈了，他仰面躺在床上，泪珠很自然地顺着他的眼角流了下来，他想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凄惨透了，偏偏颜开还飘在床边低头看他，这让他更加无地自容，想知道颜开是不是在嘲笑他，可惜眼瞳被泪水遮住了，让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你是不是在欺负我？”欢愉的感觉很快就过去了，只留下委屈，刚才有多享受，现在聂睿庭就有多气恼，喉咙有些哽咽，他咬着嘴唇喃喃地说：“你每次都这样，因为你知道我需要你，不敢反抗你。”

“您想多了，这只是疗伤，您会很快好起来的。”

额发被撩开，头被轻轻摸了摸，像是抚摸小动物的样子，这不应该是属于颜开的温柔动作，聂睿庭愣住了，为了掩饰泛红的眼睛，他垂下眼帘，翻了个身把自己蜷起来。

还好颜开没去注意他的反应，去了外面的房间，再进来时，手里多了一整套干净的衣服，交代他替换后回家。

身体早在很久之前就被看光光了，换了平时聂睿庭不会多想，但今天不知为什么，当着颜开的面换衣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在几次用眼神示意颜开离开却被无视后，才不得不放弃面子问题，认命地起来更换新衣。

刚被灵力修复过，聂睿庭感觉腿脚比平时灵活了很多，如果每天都这样治疗的话，大概不用多久就会完全复原了吧，到那时他就可以把讨厌的面瘫鬼踢走，恢复以往放纵自在的生活了。

美好的愿望唾手可得，却无法掩盖那份烦闷感，聂睿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忍不住抬头看颜开，想从他身上找到干扰自己心情的原因，却见他负手在对面飘荡，银发轻拂，有种仙人的飘逸，又带着属于鬼魅的冷漠。

用得这么顺手的仆人要是消失了，他也会很不方便吧，假若颜开不那么强势固执又啰嗦的话，可以考虑留他在身边。

感觉到聂睿庭的注视，颜开问：“二少爷，您幼年是个怎样的小孩？”

聂睿庭扣纽扣的手停下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觉得您小时候可能很孤独。”

“没那回事！我不知道多有人气，我长得又帅又有钱，而且……”

“明天要去本家，二少爷请记得早起。”

“我不记得明天要回家啊，爷爷什么时候来的联络？”

“今早我告诉您的，您忘记了？”

聂睿庭双手抓头发，然后仰头望天，显然完全没有印象。

这就对了，因为这本来就是他杜撰的，他只是想亲眼看看实际存在的东西──那个草坪；堆满草坪的玩具；还有记忆中的小孩子。

这种零距离交流的感觉不赖，也许下一次他也可以用这样的方式进入二少爷的意识中。

想到又可以看到那个胖乎乎的小不点，颜开的嘴唇不自禁地翘了起来，童年版的二少爷绝对跟帅不挂边，跟王子一样看起来笨笨的，让人想不欺负他都难。

聂睿庭换好了衣服，颜开带他离开，出门时，他说：“二少爷，您小时候挺可爱的。”

“什么？”

聂睿庭抱着一堆换下来的衣服跟在后面，心想他是不是听错了，颜开怎么会知道他小时候的模样？

“我说──明晚的酒会我会陪您参加，以女朋友的身份。”

待续……

囧囧见鬼事件簿四 B丘比特 1

——二少爷您在看什么书？

——有关灵异的研究报道。

——您研究自己就行了，您身边的灵异超过了其他所有人的总和。

——我觉得我这辈子见到的最灵异的事就是遇到了灵异的你。

——二少爷，总抢鬼的台词这个习惯是不好的。

——难道你认为身为鬼的你遇到身为人的我才是灵异事件吗！？

——嗯，有关这个不幸的相遇，我已经认命了。

——你……

——那您研究了半天，对所谓的灵异现象有什么新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