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瑞听罢急得都从椅子上直接跳起来了:“我的姑奶奶,当然是为了把你和Shadow一网打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珀斯公爵是个多么变态的人,他就喜欢玩那些刺激的走钢丝游戏。以他的作风,他完全有可能伪装成好人接近你并博取你的信任……我的天,我现在就去把你爷爷叫起来。”
“别。”眼看他抬脚就要往外走,叶舒唯纵身从床上跳下来,挡在了他的跟前,“郁瑞,你不信我吗?”
郁瑞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我信你,但我不信这里的任何人,尤其是三大家族的人……包括你的三少爷。”
“信我你就让我去这场地下搏击赛事。”她语气坚决,“你可以不信邵允,但你一定得信我。我宁愿冒着高风险去,也不想错过这场搏击比赛会给我们的调查带来的收益。”
郁瑞:“你是真的疯了!”
叶舒唯理直气壮:“你那天还要帮我在场外做技术支持。”
郁瑞:“……”
叶舒唯昂首挺胸:“你还会替我在爷爷和蒲斯沅他们面前保守秘密。”
“……算了。”沉默良久,郁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冲她摆摆手,转身朝门外走去,“我什么时候拗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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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早晨十点,叶舒唯准时地在镜月图书馆借阅到了《荆棘鸟》这本书。
拿着书走到她和邵允初见的“安全屋”,她才轻轻翻开书本。
翻了没多少页,就看到书本当中夹着一张薄薄的工作证,工作证的正面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而在工作证的反面则贴着一张便利贴。
黄色的便利贴上留有一行字迹清秀干净的留言,字如其人,一看便是出自邵允之手。
“瑶陪侍,圳云街25号,晚上见。”
她合上书,嘴角微微上翘了起来。
郁瑞虽然这几天趁着言锡不注意时,总会用一种苦大仇深的眼神盯着她、仿佛要在她的身上戳出一个洞来——但今天一大早他却还是胡乱编了个理由应付言锡,准备提前去搏击赛场馆附近踩点、晚上好配合她打技术辅助。
傍晚五点,郁瑞在附近就位,叶舒唯只身一人出现在了圳云街25号。
搏击赛自然不会那么早开始,但作为陪侍,肯定要提前到场馆报道,做好准备迎接那些“贵宾们”的到来。
门牌号对应的是一家貌不惊人的服装店,这家服装店简直比倒带咖啡店还要冷清,连客人的影子都见不着。她长驱直入,二话不说便将邵允替她准备的工作证交给了柜台后的女店员。
那女店员原本恹恹地靠在柜台后打哈欠,一看见那张工作证、脸上立马换了副表情。
对方接过工作证、抬起头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才从收银台后取出一个印章盖在了她的工作证上,随即起身对她说:“你跟我来。”
店员带着她走进了店里的其中一间试衣间,随后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白色的卡、对着左边的空白墙壁轻轻刷了一下。
滴——
墙壁上的暗门“吱呀”一下应声打开。
入目处,秘密通道的顶部悬挂着一盏盏并不太明亮的吊灯,往前走几步便是一段长而蜿蜒曲折的楼梯,一眼望去似乎深不见底。
“你沿着楼梯往下走,走到尽头会有人告诉你应该做什么。”
店员扔下这句话后,递给她一个白色面具,便再没什么耐心地用手怼着她的后背将她推进密道,反手合上了暗门。
原本就不怎么明亮的光源顿时又变得更黯淡了些。
叶舒唯手里拿着面具、静静地站在这片晦暗不明的阴影中,等到暗门后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才抬手轻摸了下耳垂上银质的小巧“耳钉”:“花魁。”
耳麦那头的郁瑞秒答:“收到。”
听到郁瑞回答的同时,她也抬步踩上了楼梯的第一格台阶:“你说,会不会等我走到地底的时候就接收不到信号了?”
“雅典娜女士,你到底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蒲斯沅?”郁瑞在耳麦那头阴阳怪气,“由全球最牛逼的两位黑客共同研发的最新通讯器难道都伺候不了姑奶奶您吗?”
“话可别说太早,你难道是忘了上个月去埃及出任务,歌琰姐进了金字塔之后死活收不到信号、没法跟我们联络,等抓了犯人出来她差点把蒲斯沅送上天的事儿吗?”
“……”
郁瑞瞬间噤声。
他光是一想到当时在沙漠里那个震撼的场景就头皮发麻——那位一头红发的火吻小姐抓了犯人之后愣是不上车,然后当着整个Shadow小队和罪犯的面,把特工界的顶级大佬死神蒲斯沅……也就是她自己亲老公劈头盖脸地痛打了一顿,差点把人打进沙子里连抠都抠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