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叫我别掺和你和章岩新之间的事。不是我想要求情。”
她盯着他深邃的轮廓看,平静疏离,一如平常那样,根本瞧不出任何异样。
周肃晋颔首,表示知道。
他进卧室是去衣帽间拿西装,路过床尾驻足,与她对视片刻才说:“你的面子,任何时候我都会给足。包括章岩新这事。”
她怎么可能为一个前任向他求情,态度坚定:“这件事不需要。”她岔开话题问他后背还疼不疼,“我今天修指甲。”
昨晚他抵至她最深处迟迟不结束,她快要承受不住时在他背上抓了一道,抓痕有点深。
确定了他的喜欢,她潜意识里在他怀里开始有恃无恐。
周肃晋道:“没事。”
不止抓他,还非要在他脖子里嘬几下,阻止都没阻止住。
“老公,今天还送不送我去上班?”
“上午有事。下去我去你办公室。”
“还陪我整个下午?”
“嗯。”
那就不需要他送了。
周肃晋去衣帽间,卫莱也从床上下来。
闺蜜群里多次@她:“宝宝你人呢?”
卫莱快速打字:【被我老公抓走了。】
殷乐:“…雾草,你没事吧?”
乔思田:“你看不出她在秀恩爱!有个P事!”
卫莱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去衣帽间拿今天要穿的衣服。她好奇赵连申,与其向其他人打听,不如问他本人得到的信息更准确。
周肃晋已经从衣柜里取了西装,正往身上穿。
卫莱先问:“老公,你现在就去公司?”
邢律师接到他的电话后,昨晚就从北京过来,约好七点半在公司见。
周肃晋答非所问:“是不是想问我赵连申?”
“嗯。你有没有空?”
“二十分钟的时间还是有的。”
那足够。
卫莱想确定他把赵连申公司弄破产的传闻是否属实,还是赵连申公司本就撑不住,正好在商战的节骨眼上破产,于是大家以讹传讹。
周肃晋:“他公司没问题,是我动的手。”
他毫不掩饰,卫莱倒是反应慢半拍,“那肯定有原因。”
周肃晋从表台拿起手表,套进手腕,道:“截了我一个项目,又在背后给我一个项目使绊子。其他没原因。”
他抬眸看她:“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那他名下公司破产了几家?”
“三家。”如果不是奶奶又联合外公来说情,赵连申的损失不止这些。外公是看他伤赵连申一千自己也损八百,不划算,让他停手。
卫莱环住他的腰,“难怪都说你不好惹。其实我也怕你,就是合约假扮你女朋友的时候。”
周肃晋看她一眼,两手绕到她身后,将她圈在怀里,表扣还没扣上,手指摸索着扣好。
“你那不是怕。”
卫莱仰头:“那是什么?”
“是你得寸进尺后心虚,担心我不满足你。”
“……”
卫莱笑,不愿承认。
周肃晋剖析她当时的心理:“你知道自己在我心里特别,但不知道多特别。所以你会下意识去试探我对你的底线在哪。”
经他这么提醒,卫莱才直面内心。
以前或多或少都在逃避。
她抱紧他一点:“我现在都没试探到你的底线在哪。”
周肃晋道:“因为没底线,你怎么试探到。”
卫莱心头咚咚乱跳,心率比昨天和糯米粉时还快。
没接吻,呼吸是她自己的,却感觉心口紧绷起来,好像缺氧。
“没其他问题了,你快去公司吧。”
直到周肃晋离开家,她的心跳还没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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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程敏之比女儿先到公司,女儿上午决定找锁定的几个人摊牌,担心女儿纠结难受,提前过来给女儿疏导疏导。
只是没想到有人比她来得更早,一辆苏城牌照的宾利停在办公楼下,与周肃晋那辆同车型不同颜色。
昨天贺万程打电话给她,说今早来公司聊与新望超市的合作事宜。
贺万程经司机提醒,推门从车上下来。
程敏之维持淡定的笑容:“贺董,这么早。”
贺万程笑着说:“上了年纪,睡不着。”他今天比往常要早起半个钟头,晨跑后直接过来。
等着她走到他旁边,与她并排往二楼走,转脸问:“吃过早饭了吗?”
程敏之目不斜视看台阶,没看他,“吃过了。”
一路聊着废话。
像极上学路上问心仪的人,你作业写了没。
程敏之招呼贺万程去她办公室,亲自泡了茶,听到隔壁办公室开门的动静,向贺万程抱歉几句,把泡好的茶放茶几上,去找女儿。
女儿心情似乎不错,正在煮咖啡。
“妈,你要不要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