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特别的原因。想送。”
如此直接,卫莱心尖微跳,在他怀里仰头看他,他任何时候都沉冷不喜形于色,很难见他眼底有情绪波动的时候。
“花是你给我挑的?”
“嗯,都是我挑的。”
她更加满足,笑说:“说出去肯定没人信。”
周肃晋接过话:“是没人信,连陆桉都习惯我冷血,说我不是好人。”
“商场上的我不评价,私下里你对我好就行了。”有那束玫瑰支撑信心,她直接问了出来:“周肃晋,你是不是只对我才这样?不是对谁都好?”
问完,她不敢直视他的眼,不去看他什么表情。
周肃晋低头看着她,她长而密的睫毛不自觉颤动。
他道:“嗯,确实只对你才这样。”
卫莱忽然接不住话,心脏在胸腔里乱撞。
这种心动在很久之前有过。
她抓住他腰间的衬衫,无措了几秒。
感觉到她的无措,周肃晋换成单手抱她,左手牵过她抓他衣服的手,拇指摩挲着她手背,“去洗澡吧,我帮你把花放花瓶里。”
“再抱一会儿。”卫莱攥住他手指。
他的手骨节分明,干燥温热。
加速了她本就乱掉的心跳。
卫莱抬脚,想去亲他但还是够不到。
周肃晋俯下身来接住她吻的同时,抽走被她攥住的手,将她抱了起来。
卫莱被他有力的臂膀钳住,她舌尖顶开他的唇,试探着进入。
周肃晋抱她到床上,撑住她后脑勺,重重吮吻她。
卫莱为之一颤,呼吸不能自如,心口因为缺氧闷疼得不像话,像离岸许久的鱼,下一秒心脏就能骤停。
在极限缺氧的那瞬,她离开他的唇,脸埋在他脖子里,似乎要用力呼吸,吸进去的氧气才够用。
周肃晋环住她的肩,将她搂在怀里让她平复:“一会儿洗过澡早点睡。”
卫莱点头,昨晚做的次数多,今天无法再承受他。
那束玫瑰插进花瓶放在了她床头柜上。
翌日,卫莱早早醒来,周肃晋比她起得还早,已经在晨跑。
又是对他来说漫长的十几小时约会日,她计划好了,上午做饭,饭后睡个午觉,睡到四五点起来,一天也算快过去。
周肃晋跑步回来,见她把冰箱里的食材都拿了出来,对她道:“中午出去吃。”
卫莱:“在家吃吧,我自己做,你在我旁边加班,这样也是陪着我。”
周肃晋知道她想尽量给他自主的时间,没同意:“好不容易休息,别把时间耗在厨房。”
“那上午我们干什么?天冷,江城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在家。你不是喜欢看书?”
“我那些书你可能不感兴趣。”
“没关系,你可以读给我听。”
卫莱没想过还可以这样约会。
吃过早饭,煮了两杯咖啡,一杯瑰夏,一杯他喜欢的。
坐在铺满阳光的阳台,她背对阳光,翻开一本她看了一半的书,又重头开始读,不时一句话里夹杂江城方言。
周肃晋把私人手机也调了静音,他听不懂江城方言,问她什么意思。
卫莱放下书,“要不我教你说江城话?”就怕他没耐心学。
周肃晋颔首:“可以。”
卫莱把椅子搬到他跟前,与他面对面坐。
这样子不像约会,她几次想把脚放在他腿上,不自觉便撒娇:“老公。”
周肃晋瞅着她:“想放我身上?”
“嗯。”
周肃晋调整了一下坐姿:“放上来吧。”
卫莱伸直腿,两脚搁在他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腹上。
周肃晋只看她两眼,没说什么,随她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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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假期结束的第二天,卫莱终于有空与几个塑料姐妹约火锅,其他几人不在江城,只有乔思田和殷乐在。
群里也只有她们俩喊她宝宝,别人都称呼莱莱,说宝宝肉麻。
她下班才赶去火锅店,最后一个到。
她们经常一起吃火锅,谁喜欢什么菜一清二楚,乔思田已经点好锅底和配菜,正等汤煮沸。
殷乐把几片西瓜推给她:“你家周总呢?”
“昨晚就回了。”卫莱把大衣套起来放好,拿了一片西瓜吃。
乔思田上下打量着她明艳的鹅蛋脸,白里透粉,粉中沁水,“被滋润得不错。”
“……”
殷乐与卫莱坐同侧,“宝宝给我看一下。”不由分说地握着卫莱的脸转过来,被卫莱笑着一把推开。
乔思田往辣锅里放肉,边放边说:“知道最近几天她们都在议论你什么吗?”
卫莱没关注,也压根不关心。流言从她与章岩新分手后就没断过,至今加起来都有上百个版本。
“议论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