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60)
“啊!”楚娅姝用尽力气,想把脚从他手心里抽出来。
显而易见她心里是有他的。
一个女人躺倒时,被男人抓住脚踝,她会本能性的攻击对方,向外蹬踹。而不是只想收回自己的脚。
张嘉朗拉住她往身体这边拽动。
酒店的被褥很是柔滑,豆腐一样娇嫩水滑的皮肤顺利的送着身体,滑向了他。
他并非禽兽,再恼火也不至于真的对楚娅姝施暴,到这里戛然松开了手。
“娅姝,你怎么了?!”她的叫喊声通过手机传向贡锦南传去,他在电话那头心急如焚。
楚娅姝翻身抓起手机:“我没事贡主任。”
情绪犹如一团乱麻,交错纠缠。无法组织复杂的语言跟贡锦南多说些什么。
挂断了电话。
贡锦南当然明白,和张嘉朗这只饿狼在一起,她不会没事。
他辗转反侧,忧心忡忡了一个晚上。窗外无言的星子陪着它一直没有合眼。
“张嘉朗你要做什么!”楚娅姝几乎是第一次对他直呼名姓。
“不许在我面前和他这么说话!不许在我面前跟他说话!一句都不行!”张嘉朗狂怒着对她吼道。
“她是我丈夫,即使是您是我老板,也请您对我保持最基本的尊重!”楚娅姝不甘示弱,站在被子上不留情面的对他反唇相讥。
张嘉朗抽出身上酒店浴袍的腰带,动作迅速的把楚娅姝的双手捆绑在一起。
她的手太过细嫩,他必须棒的很紧。但即使在盛怒之下,也很害怕弄疼了她。
楚娅姝愤恨的挣扎,眼神向张嘉朗宣誓,他已然是她的敌人。
“我给你太多时间了,把你惯成这样。”张嘉朗说着,将她扛在肩头上,走进他的卧室。
楚娅姝嘶破了喉咙的尖叫。
总统套房独占了酒店顶层,没人听得到她努力发出的呼救。
她的叫声如若一只被人提着尾巴,悠荡在半空的小猫,气愤、恐惧的嘶鸣。
她重重的摔在了大床中间。
床垫如若蛋糕一般,柔软、弹性十足。
她的身体落在上面又弹起来晃动了几下,一点也不痛。
她吃力的挺着腰身,想要坐起来。
张嘉朗轻而易举的将她再次推倒。
“你要干什么!”她不是在询问他下一步的动作。这句话用这样愤怒并夹杂着恐吓的语气说出,是警告他不要乱来!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老实在这儿呆着。我再说一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和那个男人联系,不许和我强调你们之间的关系!”
楚娅姝反而安静了下来。
房间里,张嘉朗因为高声大吼和怒火中烧,呼哧的粗重呼吸,好似开了扩音器一样,清晰可闻。
他死死攥紧拳头,青筋暴起。
楚娅姝不担心他会抡起石头一样的拳头打在她脸上,她笃定他不会那样做。
她只怕他太过用力,会血管破裂。
她的殷忧不是多余的。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自己的身体上发泄全部的激愤情绪。而他的身体并非他的外表看上去那样健硕。
“张总,您别这样,把手松开吧。”楚娅姝心疼的说道。
“你在乎我吗?”很明显他带着毫不掩饰的哭腔。
“我结婚了,张总。”
楚娅姝渐渐发现,假结婚不仅仅是为了那二十万块钱拯救妈妈的生命,也成为了将火一般炙热的张嘉朗拒之门外的绝妙正当理由。
“假的。”张嘉朗失落而淡然的说道。
楚娅姝心中猛然一惊。
惶恐的看着张嘉朗,“您说什么?”
“我说你不爱他,一切都是假的。”
张嘉朗的话似乎含混不清。
他的一切指代的是什么?包括他们的婚姻关系吗?
结婚证是国家发给的,婚姻关系在法律上是真实的。
虚假的是他们从未共枕而眠。
“婚姻就是这样,爱与不爱都是过日子而已。”
楚娅姝佯装成一副历经岁月沧桑的妇人模样。但她的心里面是虚空的。
她一本正经的当着自己心上人的面,哄骗他,讲述她和另一个男人是如何过的日子。
“你爱我。”张嘉朗的声音悠远飘渺,似是在讲述一段飘忽在苍茫大地之上的传说。
这段传说的的确确存在过,却无人可以证实它的真实。
“张总,您不会是普信男吧?”楚娅姝一直在尝试着支撑身体坐立,但都未果。
她在试图缓和被张嘉朗推到冰火边缘的气氛。
极寒的冰与熊熊的火焰,都太过极端,楚娅姝无力再去经历这些。
她只想远离一切是非,平平淡淡的生活。
一个美貌绝伦的女孩,她若是想祈求一份平淡,得先让是是非非远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