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20)
钱可可被唐阿姨弄的丢了闲逛的兴致,去洗手间补了个妆,溜进张嘉朗的卧室。
张嘉朗正在浴室里冲澡。
钱可可听闻水声,邪魅一笑,脱下外套往床边的沙发上扔去,外套滑在了地上。
褪去黑丝,随手放到床上。
她掀开被衾,盖遮住一半身子,眼神妩媚地等着张嘉朗出来,落入她的温柔陷阱。
钱可可等的时间久了,昏昏欲睡,上下眼皮有磁性一般吸在一起,不知不觉已酣然入梦。
张嘉朗从浴室出来,身上穿一件浴袍,没有穿内衣。
浴袍的带子随意挂在身体两侧,他敞胸露怀,胸前肌肉起起伏伏,若隐若现。
这别墅是张嘉朗用从公司得到的年薪和分红购得,是他的私人财产。
除了钱可可之前来过两次,其余都是他一个人住。
他看到一滩肉色的东西侧卧在自己床上,先是感到莫名其妙,而后看清楚是钱可可。
张嘉朗最厌恶女人这副没有骨头的样子。
他甚至懒得去叫醒她,不想在她醒后与她有眼神或者言语上的任何交流。
张嘉朗系上浴袍的带子,拿上一会儿要穿的衣服,走出房门。
“老谢呢,叫他来二楼书房找我。”他一面大步往书房走去,一面怒气冲冲地喊着管家老谢。
老谢是他从张明山家里带出来的老管家,也是张明山不放心儿子单住,叫他替自己看管照顾好少爷。
老谢来到书房。
张嘉朗坐在书桌前,双手合十,手肘支撑在桌面,下巴靠在两只手上。
他知道少爷这样一定是生了不小的火气,但他还全然不知,有一个钱可可被人偷摸放了进来。
“少爷,您找我。”老谢笑得很慈祥,仿佛在看自己的儿子。
别的佣人平时一般都称呼张嘉朗为张总,只有老谢因为是看着他长大的,习惯亲切的唤他一声少爷,他也不去计较这些称呼。
“别墅里进来人了,您知道吗?”张嘉朗尽量收敛起脾气,他对老谢还是颇为尊重。
“啊,我不知道呀少爷。我真是该死,有没有丢什么东西,那人没有伤着少爷您吧!”老谢比张嘉朗还要焦急,他担忧地问道。
“没有伤到我,是个女的,您也见过,是那个钱可可。”
“是她呀。少爷,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我是这里的管家,少爷那么信任我,进来不速之客,就是我的不是。她在哪里,我这就把她赶出去,再回来向您领罪。”
张嘉朗见老谢老迈又忠诚的模样,不由得心软了下来,“不怪您,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要是把她赶出去,她又要在我这里大哭大闹。等她醒了,说我不在家。叫司机把她送走就行。把门锁全部重新设置密码,绝对不许再放她进来。”
“是,少爷,我这就去办。用不用查下监控看是谁放她进来的?”
张嘉朗的别墅安装了三百六十度,二十四小时的监控探头,只是唐阿姨并不知晓。
“算了,我懒得麻烦。”张嘉朗眼眸里的火光熄灭,涣散之感又显了出来。
老谢告退。
他一个人坐在书房良久,把头转向窗外,似乎在望着外面干枯的树枝,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
外卖送货上门。
第14章 药
钱可可睡到天黑醒来,睁开惺忪的眼睛,没有看到张嘉朗的身影。
“嘉朗,你在吗?”她大声叫道,在屋子里四处找寻。
老谢听闻房间里的动静,知道这个女人已经醒了。
“钱小姐,张总不在家,请您快些离开,我可以叫司机送您。”
老谢在身后突然开门。
屋内没有开灯。
黑暗暗的暮色透进来,衬托着老谢生满皱纹的脸,在空空荡荡的别墅里看得钱可可有些害怕。
“你是老谢吧,我记得你,嘉朗去哪里了?”
“无可奉告,请您离开,这里不欢迎您。”老谢脸上的筋络似乎支撑不起他的皮肉,松弛中能看到骨骼的形状。
“我自己有车,不用送了。”
钱可可聪明的地方在于,她不会在对自己不利的情势下做过多纠缠。
即时收手,下次再战。
楚娅姝睡醒,顺着饭菜香气走到餐厅。
贡锦南把笔记本电脑放在餐桌上,一边看下周要做手术的病人的动态CT影像,一边饿着肚子等楚娅姝。
“醒了,洗把脸吃饭。”贡锦南收起电脑。
楚娅姝心慌地看着他,他叫她洗脸,是看出来她哭过吗?
她在他的家里,为了另一个男人哭的撕心裂肺。
“我”又是一阵羞愧在楚娅姝心里涌动。
“去吧,饭凉了。”贡锦南擦干净刚才摔筷子时弄脏的地面,平稳了鲜少出现的愤怒情绪,清清爽爽地面对楚娅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