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
赵云清也敬佩的看着陆川,该说不愧是精神力高的家伙,居然能想出这么“巧妙”的办法来。
陆川笑了笑,深藏功与名。
方才他不自己出头,反倒是让赵国庆开口,就是不想让社员们注意到自己。
有了解决办法,社员们脸上的笑容都轻松不少,唯有刘五一很不是滋味。
【宿主,你失败了。】
刘五一咒骂了一句:“这群蠢货,现在还惦记着那点好心,等后头闹得越来越厉害,有他们相互举报相互□□的时候。”
【恕我提醒,请宿主尽快提升成就值,否则系统能量告罄,将会直接休眠。】
“别催,我会尽快想办法。”
稻草人很快就扎好了,树立在晒谷场上,上面写着地主的名字,那三户人家怕不够,还多扎了十几口人,想到什么地主资本家就往上写。
乍一看,金水大队的晒谷场上密密麻麻都是稻草人,瞧着还挺渗人。
定了主意,每天早晨,赵建国就得带着社员们过来,对着稻草人痛骂一场,骂完了大家伙儿神清气爽的开工下地。
等到了傍晚,社员们还得过来进行第二场,骂完了回家做饭吃。
一天两场,倒是成了金水大队的习惯。
就这么过了两三天,赵建国去了一趟公社汇报工作,哪知道回来后脸色不但没轻松,反倒是阴沉沉的。
王春花一看不好,低声问:“怎么了,是不是稻草人不行吗?”
“我对公社那头解释了,说我们大队就是没地主和资本家,只能这么干,但大家伙儿的□□精神还是很积极的。”
“那公社的领导说啥了?”
赵建国脸色有些古怪:“领导们说长期这么□□肯定是不行的,几年会给咱们大队分配几个□□,到时候让我们狠狠□□,把这段时间的补上。”
他看得出来,公社的领导其实也不想大闹特闹,可现在公社里成立了革委会,虽然名义上还是接受公社领导,但其实很不受控。
王春花一听傻眼了:“还真给发□□?”
从来也没听说没人可斗,上面还给发的啊。
赵建国低声道:“咱们这儿还算好的,听说市里头省里头可疯狂了,越大越热闹的城市闹得越厉害,人人自危。”
“发就发吧,外来的□□也不无辜,总比咱们对付自家人好。”
王春花叹气道:“那三家的媳妇天天往我们家来,又是哭又是求的,这次是真的吓坏了。”
“谁能想到评了个中农会落到这下场。”
赵建国安慰道:“至少咱家三代贫农,这种事情怎么样也落不到咱们头上来。”
顿了顿,他又提起一件事:“倒是有一件事让我心底担心。”
“啥事儿,革委会是不是记恨你了?”王春花忙问。
赵建国摇了摇头:“我当过兵,根正苗红,他们拿我没办法,只是……”
“革委会的任冲干部今天找到我,私底下跟我透露说有个刚进革委会的整天挑事儿,撺掇其他干事来咱们大队。”
“啥,是谁?他想干什么?”王春花立刻紧张起来。
赵建国道:“那人姓吴。”
“吴!”王春花立刻反应过来,“肯定是吴寡妇那家子在捣鬼,他们吴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合着吴金山自己偷东西劳改了,现在还嫉恨上咱家了。”
自打上次吴寡妇被骂走,一直就没出现,她还以为吴寡妇自知理亏,没想到居然在背地里捣鬼。
“我找她去!”
赵建国连忙拽住妻子:“无凭无据的,你找她也没用。”
“难道就让她这么在背地里害人,我呸,我看最应该□□的就是她,养出那么个祸害的儿子,她还真有脸了。”
赵建国只说:“咱们大队行得正站得直,他们就算来了也挑不出毛病来。”
王春花却有些忧心忡忡:“真的没问题吗,我听说革委会的人不讲道理,他们有心找问题的话,芝麻绿豆都能给你挂上罪名。”
“那是本身成分多少有点问题的,咱们成分没问题,他们没招。”
王春花吐出一口恶气,又问:“这个任冲为啥帮咱们?”
“他说跟任青任主任是姐弟,听任主任提起过我,所以才透露了一些。”
“那咱们可得好好谢谢任主任。”
赵建国安慰她:“既然咱们心底有数了,那就不会被抓住把柄。”
虽说如此,第二天□□大会的时候,赵建国还是千叮咛万嘱咐,让社员们仔细检查,家里有什么违规的趁早丢了烧了,绝不能留下一丁点儿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