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狐狸精觊觎我(65)
没想到内里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佑宁听得入迷,一会看看桂玉书,一会摸摸岁偃。
倒是岁偃回忆了一下,然后言:“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它从佑宁怀中站起身来,轻轻一跃,跃至地上,郑重而尊敬地朝着桂玉书拜了拜,道:“先生于岁偃之恩不仅于此。岁偃自幼与族人不同,无法走双修之路,全仰仗先生曾留在峪山的那些功法秘术才得以修成正果,先生当受我这一拜。”
桂玉书笑道:“难怪我为你祛除水汽时,灵力在你体内没有丝毫排斥之感,原是你修了我的功法。”
似想起了什么,他觑了佑宁一眼,问岁偃道:“这小丫头的法术是你教的?”
岁偃点头。
“你习了我的功法,算我半个徒弟,这丫头又是你教出来的,这么看来也算我半个徒孙。”桂玉书转向佑宁,调侃道,“让你先前不肯拜我为师,现在平白矮了一辈吧。”
佑宁:“……”还挺记仇呵。
两人一妖之间的距离突然拉近了不少。
岁偃跳回佑宁的怀中,想起正题,问道:“桂先生当年接下的仙官令任务就是诛杀这极渊王鱼吧?以先生之能,又有仙官令在身,按理说这极渊王鱼不该是您的对手,为何您还被它困在了鱼口之中呢?”
桂玉书叹息一声,道:“不错,极渊王鱼是我最后一个任务。当时我也与你一样,认为这王鱼不是我的对手,哪曾想它暗中不知得了什么机缘,未渡雷劫却有上仙之力!我凭借仙官令与它缠斗百年分不出胜负,后仙官令中的仙力耗尽,被它吞进口中,困在此处,三百年不得出路。”
饶是见多识广如岁偃,闻此言也吓了一跳,道:“未渡雷劫却有上仙之力?!此事闻所未闻!”
桂玉书苦笑一声,道:“何止你我,怕是连天庭的仙官也未曾听说过,不然也不会只指定我一人来诛杀此妖。”
岁偃的面色凝重起来,分析道:“能屏蔽天庭,说明此妖得的机缘有规避天地规则之力,怕是不好对付。”
桂玉书从怀中取出一枚满是裂纹的令牌,道:“不仅如此,这鱼口之中灵气稀薄,我被困鱼口三百年,体内灵气所存无几,能一直无恙靠的不过是仙官令的保护,只是如今这仙官令也撑不了多久了。若还不能找到逃出去的方法,我们仨恐怕也要葬身鱼腹之中了。”
佑宁插话问道:“桂前辈三百年了就没发现些什么吗?”
“你这小丫头小瞧我?”桂玉书佯怒道,“我若是什么都没发现,你们早就被妖怪吞进胃里了,还能站在这跟我说话呢?要知道这妖怪除了口腔之中,腹腔内全是毒气,凡人沾之则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桂前辈您别生气,”佑宁立刻道歉,“但是我有一个问题,话说那妖怪都把我们吞进来了,但是我观其表现,它好像不知道我们具体在哪,这是怎么回事?”
桂玉书解释道:“极渊王鱼的原身极大,且有八个胃,每隔五十年就会冒出海面捕食浅水区的凡人、小妖或者灵兽来补充灵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它这次提前了十年……由于鱼口巨大,一口气吞下太多,它自己也分不清吃进来的东西到底在哪个胃里,加上有我的法器遮掩,这才一时半会找不到你们。”
岁偃想了想,看着佑宁道:“我猜它这次提前,应该是被你吸引来的。”
佑宁指指自,“我?”
“这小丫头?不应该吧,她虽天赋不错,根骨尚可,但对极渊王鱼来说还够不成……”桂玉书也奇怪地看着她,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事,改口道,“不对,那王鱼确实说过它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我原以为它是骗我的,这么看来,竟是真的?”
岁偃眯起眼,若有所思。
关于佑宁的身份,当初单丘只是推算一下就遭到天机反噬,而桂玉书身为拥有仙官令的玄门第一人,竟然什么也没看出来,可见其真是身份是受天机保护的。极渊王鱼能无师自通地发现她的不同之处,嗅着味追来,值得深思。
再联想桂玉书所言,它曾经得过能躲避天地规则的机缘……
岁偃问佑宁:“王鱼的元神来时,佑宁你是有感觉的吧?可有发现什么奇异之处?”
佑宁仔细想了想,道:“我当时进入龟息状态,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靠听的,倒没发现什么异常……硬要说的话,它的心跳得太快了,噗通噗通地,我光是听着都觉得胸口闷得慌。”
桂玉书插嘴道:“心跳?你是不是听错了?那是它元神幻化出来的样子,怎么会有真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