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万人迷奴隶欺负我(281)
男孩的眼神思虑着左右乱闪,犹豫地问:“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峦坚决地摇摇头。
男孩又紧张地想了想,尝试着要求,“你后退一点,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峦很听话,稍向后退了一小步,男孩赶紧弯下身,从购物筐里拿出那件白色羽绒服裹身上。
然后摸出兜里的手机调出一幅画面举到峦眼前。
那是一张身份ID信息卡,上面赫然写着男孩的名字,是“绵”没有错。
“绵,你真的是绵!”峦的声音已是喜极而泣的那种哽咽。
绵因为穿上了衣服,比方才镇定了许多,他奶凶奶凶地警告:“我是让你看清楚,我未成年的。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少说也是七八年的牢,而且我能让你身败名裂,你信不信?”
峦瞠目,头疼得要裂开,好像他离开了一年半,全世界都错了位。
他木然地再看了一眼绵的ID信息,按照上面的生日编号,眼前的这个绵刚在一个月前,过完了自己17岁的生日。还真是未成年。
这时,咣咣咣地几声敲门响,警察来了。“里面什么情况?我们要破门了。”
绵一听,可找到机会了似的,抓起自己的背包,打开门就往外跑。
“喂喂喂!怎么回事?”警察将绵拉住。
绵回头看了一眼裂开的试衣间门板,还有正在云里雾里的大叔,他只想快逃。
“那个,没事。我叔。赔偿找他啊!”
说完,绵挣脱开警察就像只兔子,忙不迭地跑进人群,没影了。
警察和周围的人都好奇地往试衣间里张望,里面乱是乱了些,但好像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不堪。
看来大家都想歪了,这个大叔好像就是在管教乱花钱的熊孩子。
在奴隶领域,没有亲兄弟,原本没有叔侄这种关系。
但是,管理司会给一些失去双亲的未成年安排寄养家庭。
这样的孩子对于这种养育义务上的双亲,通常叫不出父亲、爸爸之类,就叫叔。
所以,现在大家基本上认定,眼前这个成熟男人是刚才那个男孩的法定监护人。
有些人不免扫兴,没看到所谓的刺激画面。
而有些人舒了一口气,尤其是这一区域的工作人员。他抚了抚胸口,庆幸只是虚惊一场。
然后他便礼貌地走到峦身边:“先生,损坏的东西要赔偿的。”
峦脑子还很乱,不想说话。他随手掏出一张信用卡递给工作人员,意思是随便刷。
工作人员高兴地双手接过,立刻就去处理。
警察见状也撤了,周围的人也散了。一场喧嚣就此平息,同时平息下来的,还有峦接近疯狂又冷却下来的情绪。
他知道,发疯没有用。
峦看着试衣间里的衣服,除了一件有价格标签的运动紧身衣,还有一件长袖打底T恤,一件加绒卫衣,一件白衬衫,一件深蓝色V领毛衣。
衬衫与毛衣的品牌属于中上等,是商务系。
峦想明白了,绵来这里不是为了买东西,原本就是想借人家的试衣间换身衣服而已。
不过,峦还是买下了那件带价格标签的运动紧身衣,顺便跟工作人员要了一个置物袋把绵留下的所有衣服全装了进去。
助理的电话也在合适的时间打了过来,峦知道,他还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留在这里也查不清绵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暂且放下,从长计议为好。
于是,他离开商场,向融智soho写字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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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会议室里,气氛有些尴尬,约好的五点半会议,现在已经六点多了。
谈判的双方也不是没来,就是都没来全,所以谁也不好意思催谁。
不过对比来看,斩神这边的助理还是有底气了一些,毕竟他们给出的迟到理由是车追尾,发生了事故。而天起这边给出的理由是:堵车,还在路上。
那周五堵车你早不知道吗?为什么不能早一些出来?我们担心堵车都提前了半个小时呢。
这是正常逻辑,所以助理的表情越来越不满,尤其是峦来了以后,助理那张脸就更难看了。
“我们董事长已经亲自来了,这份诚意够了吧。你们到底还要等哪个负责人?”
对方两个年轻人尴尬地相互看了看,其中看上去稍成熟一点的那个抱歉地说:“真对不住。他一直都很守时的,今天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他是你们的股东?”助理问。
对方:“不是。公司是独资的。”
助理纳闷地都笑了,“那你不就是天起的法人吗?直接和你谈不就行了?还要等谁的意见?”
天起的法人憨憨地笑了数声,“我这个法人啊,也就是挂个名。不算是天起的真正持有人。就这么说吧,天起卖不卖,全在我们要等的这个负责人。他才是我们天起的灵魂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