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万人迷奴隶欺负我(144)
接着峦下了车,坐到了后座,“那你穿我的吧。”峦说。
话刚落,峦就开始解自己的衬衫。
祝子绵心跳慢了两拍,见峦的衬衫脱到一半,才想起来问:“那你穿什么?”
峦耸耸肩,“直接穿西服外套。”
“那裤子呢?”
峦翻出袋子里那条新裤子,“就穿这条好了,当八分裤穿,露脚踝而已。”
这行吗?祝子绵脑子里打了个问号,主要是他想象不出峦穿八分裤的样子,这个人好像一直穿得都很严肃很严谨。
趁他想象的工夫,峦已经把衬衫长裤都脱掉了,并向他递了过来,示意他接过去。
祝子绵看着峦几乎赤裸的身体,喉结滚了一下,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觉得峦对他的示意,不是示意他接过衣服,而是脱衣服。
他顺从地开始宽衣解带,不一会儿,自己也脱得只剩一条底裤了。
整个过程,峦一动未动,待绵的目光与他视线相接着,他才意识到自己看向绵的视线,也一直未动,就这么一直看着绵把衣服脱光了。
他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干笑一声缓解尴尬,小声问:“你怎么不接衣服啊?”
“!”
祝子绵顿觉一团火在脸上烧,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先把衣服接过来才对,还可以脱一件穿一件,怎么就直接先把自己脱光了呢?
他禁不住也难堪地把头垂了下来,想象了一下刚才那画面:汽车后座上,两个男人都没穿衣服四目相对。
天呐,欲望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祝子绵慌乱地把衣服从峦手里拿了过来。彼此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礼貌地不再去看对方。
车里没有开灯,光源是车载屏幕发出的光,昏暗得仿佛什么都看不清,但仿佛什么细节都看得到。像极了半年前,十五月圆夜的光。
两个人似乎都被那段记忆牵扯,一时谁也没急着穿衣服。
“你瘦了。”峦柔声说。
祝子绵突觉眼底灼疼。
这三个月,他的日子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疲于奔命。但他并不觉得苦,像打了鸡血一样,没时间去叫苦。
可这种苦循环最怕被一个同情、一个心疼打破,能直接让人破防。
祝子绵感觉眼泪快要流出来,他赶紧把头仰起,并弯起了唇角,“唉,瘦可怕吗?胖才吓人吧。我就当你夸我了。”
说完,他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假装不小心让衣角擦干他眼角的泪。
峦没再说什么,也穿起衣服。
两人都穿好后,默契地一起回到了汽车前排。
祝子绵刚想好奇地去看看空心瓶吊坠里的耳钉是不是他的那只,峦却先把那吊坠摘了下来,戴到了脖子上。
祝子绵扁嘴,悻悻地扫了那吊坠一眼:哼!肯定不是我的,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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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早就停了,车辆快速行驶起来。穿出城市忙碌的嘈杂,驶入一条林荫道。
远远地,祝子绵看到一个古典的西式建筑正灯光璀璨,他猜那就是峦要去的私人会所。
果然不多时,峦的车就在那璀璨建筑前的广场上停了下来,有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上前开车门迎接。
祝子绵下了车,一片纸醉金迷的氛围包裹上来,他嗅到一群富二代糜烂放纵的气息。
峦居然也会跟这类人混在一起。祝子绵有些不悦。
但转念一想,自己不悦什么?峦本身就是这么一种人啊,自己又不是头一天知道。
这时一个纨绔至极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唉呀,我眼花了吗?这是谁啊?这是峦贵公子吗?”
说话的人个子不高,长相痞而不帅,头发挑染了几缕金色,和身上的金链子,金戒指一起,整一个俗气。
峦冲那人温和地笑笑,“不是你请我来的吗?浩子,好久不见了。”
被叫作“浩子”的人,似乎头一次见峦冲他这么笑,激动得迎上来与峦握了握手,“唉呀,我请你多少次啊,你不是一直说这种聚会很low,不肯来吗?怎么,突然转性了?”
说到这里,浩松开峦向后走了两步,将峦上下细细打量,“啧啧啧,峦,你可真是变了。这一身,太野了吧。”
祝子绵这时也把目光投到峦身上,在车上坐着的时候看不太清。此时他也发现,峦这一身虽然是临时搭的,但莫名抢眼。
八分收紧却不算贴紧的黑色西装裤,加上裸露在外的脚踝,让他本就不短的腿更显修长。
上身真空穿了一件深V领暗色西装,胸肌露出来的部分明目张胆,藏起来的部分让人浮想连翩。
一个简单式样的吊坠,悬在硬实的沟壑之间,点缀得相当魅惑,让人有贴上去含住的冲动。
祝子绵舔了一下唇,心里毛扎扎的不舒服,想到这样的风景,谁都能看到,他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