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万人迷奴隶欺负我(14)
祝子绵一听,果然上药的时候还是会疼。他忙将脸颊凑近,一边涂抹一边轻轻柔柔地吹起气。
峦的身子崩得更直了,身体开始不自在地发颤,好像痒得受不了,痒得他攥紧了拳。
可是在绵又问他还疼不疼的时候,他又说了一声:“疼。”
还疼?祝子绵在峦的身后,眉毛纳闷地挑了一下。
心想,这人看上去坚不可催的,怎么还挺娇气的。
可转念一想又不对啊。刚烫到的时候,哼都不哼一声,上个药而已,再疼能比被烫的时候疼吗?
祝子绵反应过来,峦一定是气没消,故意这么说。他觉得既然这样不能让峦消气,那还是换一种道歉方式好一些。
祝子绵没有再吹,他看了看峦那件被咖啡弄脏、还没完全干的衬衫,心里突然有了主意,退后一步开始解自己衬衫的纽扣。
峦没有感觉到绵再帮他吹伤处,纳闷地回头去看,就见绵的衬衫已经几乎解开。
他毛骨悚了一下,下意识赶紧扣住绵的手腕,阻止了他。“你又要干嘛?”
祝子绵理所当然地说:“你的衬衫脏了,还没干。你穿我的。”
峦稍顿片刻,又笑他:“难道你要穿脏了还没干的衣服?”
祝子绵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吗?那我也不能光着啊。他点点头,“对啊。我后背又没有伤。没关系的。你后背刚上了药,穿湿衣服不好。”
说罢,他又要脱。脱得还十分坚决。
峦只好两只手上去扣住绵的一双手,“我说了不用。”
怎么能不用呢?祝子绵倔强上了,认定这是他道歉的方式,峦说不用就是不肯原谅他。
“换衣服!”
“不用!”
两个人因此面对面地用力纠缠起来。
这时,画室的门突然打开,老师拿着一件干净的衬衫走了进来,嘴上说着:“峦,我给你找了一件——”
话说一半,老师张着的口一时没能合上,剩下的话也无法说出来。
眼前两个人贴得实在有些近,超出了安全距离。已经解开几颗纽扣的衬衫,让胸肌若隐若现,也无法看出到底是谁要脱,谁不让脱。
不过依次在两人怔愣的脸上扫了几眼后,老师觉得自己懂了。
他一边把衣服搭上最近的画架,一边有些难为情地支吾:“那个,这里不太方便。万一有学生落了东西,会回来取。”
祝子绵迷惑了,该取啥取啥,我们又没锁门,有什么不方便的。
但峦却被这句话一下叫回了神,急忙松开祝子绵后退了一步,虽极力掩饰仍能看出些许窘态。
他用手指蹭了蹭鼻尖,趁机整理好自己的表情。之后便若无其事走向老师,随手拿起那件干净衣裳穿上了身。
顺便说:“谢谢老师,正好我有事要跟您说。”
说罢,他将车钥匙抛给祝子绵,“去车上等我。”
老师一听,立刻露出一脸过来人的认同,“车上好,车上好……”
峦慌慌张张将老师推出了画室。
第12章 傻不是错,也得认
祝子绵忍不住挠头,他怀疑这老师和峦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暗语,为啥说起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莫名其妙。
不过祝子绵并不想花心思琢磨这个问题,他拿着车钥匙往停车场去。一路上还顺便欣赏了一下长廊里的各种画作,水粉,油墨,碳素……当然也包括人体素描。
如同井底之蛙跳了出来,他惊讶地发现:原来美术不只有水墨山水和简笔画,还可以有这么多不同的风格,不同的流派。
这不禁让他感觉贵族胶囊里的生活,就像一潭墨汁,索然无味,而奴隶领域却是个调色盘,丰富多彩。
这感觉让他汗毛尽竖,贵族天生携有的尊贵骄傲开始崩塌。
他不得不怀疑奴隶领域才是真正的大千世界,而所谓的贵族胶囊,其实只是一个精美的牢笼。
自以为是的贵族们,在牢笼里被欺骗、被愚弄地活着,麻木地接受着贵族规则,养尊处优。不允许也不向往穿过胶囊塞,活成了宠物,被奴隶们伺养着。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贵族与奴隶的界线究竟在哪里,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区分。
祝子绵靠在汽车座椅上,完全想不通,一直想到他昏昏沉沉闭起了眼,睡意汹涌而来。
说真的,峦家里那张不够长的小沙发,睡觉真的是太不舒服了,还不如这汽车座椅来的舒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祝子绵越这样想,越觉得舒适,踏踏实实地就睡了过去。
他自己也搞不清睡了多久,只是迷迷糊糊中听到两声轻巧的敲门声,才睁开了眼。
这时,他发现自己的座椅不知道什么时候,椅背已经调到最平仰的位置,他身上还搭着峦的一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