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顺势窝进沙发,滚进了他怀抱:“去哪里帮忙?”
“不知道呢,贺老师带队,他让我去哪我就去哪。”
“你们公司全去还是?”
“就我。”
林耀懒散打了个哈欠,玩笑道:“贺老师好偏心。”
“不,其实他想把从我们仨都掳走帮忙, 但符悦在外谈材料, 梁宇家里事太多,所以只好掳走我。”
“……什么性质的?”
“给国家帮忙的性质。”沈衔川笑了一下, 从昨天山风拿来的袋子里翻出个首饰盒, 打开瞧了, 拿给林耀,“好看吗?”
是条吊坠, 切工什么的林耀也看不出好坏, 吊坠本体绿得发黑, 一眼瞧着像好东西。
“还行?”林耀随口道。
“那就收着?”沈衔川吐槽道,“……小叔的眼光总是这么过时。”
听了这话, 林耀拎着链条端详一番,点头赞同。
沈衔川的审美跟她重合得还挺多, 而且某些时候,他的眼光更加敏锐,审美也比她要超前,尤其珠宝配饰,沈衔川看上的不一定好看,但他看不上的一定有难看的道理。
林耀问:“这是山风昨晚送来的那些?”
“对。”
“不都是吃的吗?”林耀问了个傻问题,问完自己笑了。
沈衔川也笑,像听懂了笑话的猫,两个人视线相交,尽在不言中。
“拿人手短,不要了吧……”林耀说,“何况这像五六十岁的人戴的东西……”
林耀喜欢买的首饰都是情绪价值高于本身价值的,喜欢的,管它什么材质,哪怕是铁她都会买。林耀名言就是:“普通人管那么多升值做什么,只要考虑这个东西你到底想不想要,你的钱买完它后还能不能让你快乐就行了。”
换言之,林耀买的首饰大多数都是跟她的爱好相关的,她甚至还买过十块的瓷制毛笔吊坠,用来“暗示”自己是书法爱好者,至于暗示有没有人懂不知道,她自己高兴就行。
“送还回去算失礼吗?”
“别想这么多,我来处理就是。”
沈衔川愉快地将吊坠挑出来单独放在了一个袋子,包裹好给山风发了个通知,预约了同城快件。
有他操心打理这些事,林耀也乐得清闲,她在沈衔川前胸后背翻来滚去地贴,问他,“诶,你去多久啊……那个帮忙?”
“没说,不过通常都是一两月。”
“这么久!!”
林耀停住不动了。
她紧紧勒着沈衔川的脖子,把脸贴近了,眼睛瞧起来更圆了。
“怎么这么久!你生日怎么办?而且还有过年呢?我爸下个月也要回来……”她不知不觉,又勒紧了些,这个动作拿捏住了沈衔川的命门,迫得他暴露出咽喉所在,仰起头说话。
“我跟老师讲了,我说我终身大事迫在眉睫,马上就领证结婚见家长,让他找师弟去帮忙,贺老师说不行,他跟我保证,过年前绝对会释放我,耽误不了我结婚生孩子。”
林耀掐住他脖子晃,“后面仨字怎么混进来的?”
沈衔川边咳边笑。
“你理解一下……贺老师说这三个字可以换算为夫妻生活的意思,他当着大家的面说不出再直白的了……但他又很想抓住一切机会调侃我。”
林耀松开手,只是望着他,没说话。
他的目光在这自己的注视下逐渐热了起来,明明是他的热意先扬了起来,林耀却有一种点燃火把的兴奋感。
一边是清晰的爱意,一边是挥之不去的迷思。
“奇怪,想到你要出差,还真有点不舍得。”她说。
沈衔川还在伪装正经,似乎是为了让自己在采取行动前礼貌体面些,他低垂着眼,念叨着:“饭你要好好吃,尽量规律……”
林耀抿嘴一笑,压着他脖子,唇轻轻印在他那颗泪痣上。
“啰嗦。”
沈衔川出差去了,林耀只知道个集合中转点,至于沈衔川具体驻扎的地点,她打听不出,可能沈衔川真的不知道,也可能是知道但不能说。
如果不是贺老师亲自来把沈衔川掳走坐上内部专线大巴,她真的会走个流程,怀疑一下沈衔川。
也因为这次见面着急赶时间,所以贺老师没跟她聊几句,只是争分夺秒向她表达了一下喜悦。
——早就想见你。
——上次没有见到,我爱人也很想见你,她有一堆小沈小时候的事要跟你分享。
送走二位后,林耀反复回忆贺老师的表情语气,来揣测他对自己是否是真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