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只正经狐狸(81)
秦酒淡淡笑了笑:“这句对不起,该我跟师兄说才对。”
“师兄于我来说,是兄长,是朋友,是知己,是我这些年在清隐山除了师尊外最信任的人,我不该瞒着师兄的。”
有亲情,有友情,唯独没有....
这就够了,福禄想,他也从未想过要和秦酒增添师兄弟以外的关系,何况秦酒已经有了想要喜欢的人。
对他来说,有些心思原本就是不该有的.....
“你知道就好,以后不管什么事,哪怕事关生死,你也不能瞒着我。”
福禄挑眉一笑:“你的这声对不起,我可是收下了。”
秦酒笑着点了点头。
“对了师兄,你不是带着林姑娘一起出去的,你回来了,那林姑娘呢?”
提起这个福禄又有些不高兴:“她呀,跟楚萧棠出去了。”
秦酒听了倒有些想笑,故意道:“师兄,你不是不喜欢林姑娘和楚兄走在一起吗?”
“怎么?妹妹大了,有主意了,不听你这个哥哥的话了?”
福禄横眉瞪了他一眼:“啧,我说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那个楚萧棠,他手段也忒多了!”
“他打听到明日城中有花灯会,他!他居然带着笙儿去买做花灯的材料!要给笙儿亲手做一盏花灯!”
福禄越说越激动:“你说!他一个仙门少主,他居然会做花灯?!”
“笙儿说在林家时,楚萧棠给她雕了支木簪子,还给她做纸鸢,打了架秋千,最不可思议的是!楚萧棠他居然给笙儿绣了一柄蝴蝶团扇!你敢信?你会做?”
福禄一拍桌子,更生气了。
“不务正业,这个登徒子!他在北境肯定有相好的,要不然他一个剑修,怎么会做这些东西?”
秦酒轻咳了两声,掩唇挡住了嘴角的笑意:“师兄要这么说,我也会做秋千,那我也是登徒子了?”
“那能一样吗!”
秦酒不再打趣,言语认真了起来:“师兄,我虽然怀疑黑衣修士与楚家有关,但我却从未想过这些会与楚萧棠有关。”
“一个人的言行举行,甚至是眼神都可以骗人,但剑不能,他的剑意清澈坚定,是君子之剑,如果一个人的内心浑浊,是断然不可能有那样干净的剑意的,所以我不觉得黑衣修士与他有关,也不相信他会是个三心二意之人。”
福禄并不苟同:“那之前他给你送药,你还让我验?”
秦酒不禁失笑:“纵使我信他的为人,但那时他对我来说是个陌生人,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说完这话,自己愣了一下,楚萧棠对他来说的确是陌生人,但不知为何,从见到楚萧棠的第一面起,他就对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和信任感。
也许真如楚萧棠所说,一见如故?
福禄还是有点烦闷:“我也不是多讨厌楚萧棠,只是不想我好好一个妹妹要被猪拱。”
他看着秦酒叹了口气:“我本来属意的妹夫是你的。”
“师兄!”
秦酒下意识看了穆爻一眼,见穆爻果然不太高兴,又迅速收回了视线,莫名心乱。
不知怎地,他好像...越来越在意穆爻的感受了。
福禄闷闷道:“知道了知道了,不说了,开个玩笑嘛。”
秦酒又重复了一遍许久之前说过的话:“有些玩笑开不得。”
秦酒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又过了一会,流钰回来了,帮他煎了药,还命人为他烧了药浴。
秦酒喝了药,感觉身体在逐渐变凉,但体内的血却慢慢热了起来。
“秦公子,你中毒不深,在药浴中泡一个时辰毒性应该就可以解开了。”
听了流钰的话,他还是有点将信将疑的,困扰他这么多年的失忆之症,居然这么简单就可以解开。
流钰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请公子相信我。”
秦酒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求人就该信人。
他走到屏风后面,褪去上衣,坐到了木桶里。
屏风外,穆爻突然挡住了福禄和流钰。
“你们不许看。”
流钰浅笑着没回话,转身坐到了桌旁的椅子上。
但福禄可是有些愤慨:“一个大男人,他又没都裸着,看一下怎么了?况且有屏风挡着呢,就算想看也看不着啊,还用得着你挡?”
接着他哼了一声补了句:“再说了,以前又不是没跟师弟一起洗过澡。”
“你说什么?”
福禄又哼了一声,走过去坐到了流钰对面。
穆爻杵在原地,像根失了生机的木头,满脑子都在重复着福禄的话。
福禄跟阿酒洗过澡?
福禄跟阿酒洗过澡!
“他骗你呢。”
秦酒的声音从屏风后飘出来。
“别傻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