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有请+番外(9)
祝海月有种枉为小人的心虚,忙说:“确定!快去吧!”
训完小红,意犹未尽的祝海月赶忙又抓着白镜的胳膊道:“再带我进去,我还没玩够。”
白镜对她自然百依百顺,二话不说便又带她进去了。
小红摸摸鼻子转出房门,不忘将门带上。
回去的途中正巧碰上喜滋滋的刑干,对方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好心问她:“你怎么了?”
“挨骂了。”
“娘娘骂你啊?你干什么了?”
“娘娘还没玩够,被我扰了好兴致。”
“……”一句话把刑干的老脸都说红了。
小红却以为他听不懂,还不忘补充:“她和白镜在一块呢。”
“啊?姑爷那么厉害?转眼就能把娘娘哄成这样?”刑干这下更佩服他了,好奇心盛,笑问道:“他们被你撞破了?”
小红:“谁让他们不关门……”
刑干张大了嘴:“那么放得开?”
“我进去就见一副画腾在半空,那我当然好奇了,拉了拉扯了扯,就把他俩给抖出来了。”
“俩人一块抖出来的?可……衣冠可整?”他想问可穿衣服了?可想想觉得过于直白多有造次,赶忙换了个词。
小红坦率地摇摇头,“挺乱的。”
却不知小红的此“乱”非刑干之彼“乱”,刑干脑中的那些“乱”场景轰然一下让他脸色爆红的同时也愤愤地戳了一下她脑门,“坏人好事,活该你挨骂!”
正当此时,罗珦忽然来了,见小红与刑干也在门外,很是不解,“你们守在这干什么?”
刑干躲开小红的巴掌,笑着说:“我这就走,我才不坏人好事。”
却见罗珦作难地扬了扬手中的黄纸。
小红看了,冷笑一声:“看来不光我一个坏人好事的。”
罗珦硬着头皮叩门,三声后,屋内传来祝海月的吼声:“谁?!”
罗珦正色道:“娘娘,时家的请托。”
屋内没了动静,不一会,房门开了,祝海月僵着脸立在门下,她身后,白镜正在卷着画轴。
刑干与小红作死地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祝海月接过黄符,看了一眼,郁闷道:“我如今不得离开地府,看来只能你们去看看怎么回事了。”
白镜走上来,错着肩站在她身后,说:“我有法子将你行踪藏匿,骗过龛门守卫。”
祝海月顿时大喜,点头如捣蒜。
……
小杜没想到,再一次来这位涉案人家中竟然是因为对方“魔怔”了……
豪华的客厅里,女主人躲在组合沙发的角落里,犹如惊弓之鸟般。
“求求你们,救救我,有鬼……有鬼要害我……”
小杜看了眼一同来的师兄时英才,见对方给了自己个眼神,才走上前去,躬身询问:“孔园长,您这是怎么了?”
孔方圆,四十五岁,市里某知名连锁教育机构的负责人。上一次见面,小杜直呼其名,被她客气地纠正:『我比你虚长几岁,你就叫我孔园长好了。』
当时她两个儿子卷入一个儿童坠亡案件,事情其实很简单,三个孩子一起玩,最小的意外身亡。
这事不属于刑事案件,无法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但办案过程一言难尽,只能说孩子也不见得都是天使。
由于是进入警队后经手的第一个案子,他难免投入了一些个人感情,受害的孩子出殡那天,他甚至还去了殡仪馆。
说起那天,也一样匪夷所思。
孔方圆带着两个孩子堂而皇之去告别,结果刚到没一会,两个孩子突然开始大喊大叫说胡话,把如何诱导对方站到危险地方的事全说了出来,一时间两方家长闹得不可开交。
谁知过了不到一个月,孔方圆竟又出事了。
她已经连续好几次报假警,都是声称有人要害她,一会说是丈夫已经去世多年的前妻和孩子,一会又说是此前受害孩子的家长,辖区派出所几经折腾都查无所获,事情到了分局,又被指派给了他俩。
事有蹊跷,他不免多想,来的路上,更是神秘兮兮地问时英才:“才哥,我可听说了,你是不是有通灵眼?依你看,这事不会有什么鬼神从中作梗吧?”
时英才闭目养神,“啧”了一声,“别道听途说!现代社会,相信科学!”
这说法实令人大失所望。
此刻,孔方圆再没了当初的心高气傲,哆哆嗦嗦战战兢兢地说:“张华要害我,快救救我!!”
张华,就是坠楼身亡的孩子的母亲,也是孔方圆之前的下属。
“一定是她!”她近乎自言自语,“她儿子没了,她记恨我,她给我投毒,让我生出幻觉。”孔方圆惊悚地瞪圆了眼睛看向他俩,“你们快去抓人!把张华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