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有请+番外(15)
时永昌笑得夸张急了,宽慰说:“什么脏东西呀,这些东西咱可不信啊!”
等父子二人出来了,时永昌的笑意立马收了,他背着手快步走在前头,后头的时英才亦步亦趋跟上。
等进了时永昌的办公室,父子二人才开始说话。
时永昌问:“你看见了么?”
时英杰点头:“有个黑影。”
听到这个回答,时永昌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行,不是人就好办了。”
第7章 他没来我不走
二人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就到了时永昌办公室,时英才跟着进去,二人又打开屋里一个暗室,里头是一间祠堂布置的房间,一张大大的供桌上只奉着一个空牌位,供桌前突兀的放着一张太师椅。
时英才熟练地跪在了牌位前,时永昌拿来黄符与火盆在他面前点燃,不一会,火苗熄灭,盆里只剩下燃烧殆尽的灰烬。
四周万籁俱寂,就在时英才将要打瞌睡之际,一阵阴风刮过,冷得他打着寒战清醒过来。
下一秒,一只孔武有力的手碰了碰他的肩头。
时英才麻利起身,只见祝海月已坐在了他对面的太师椅上,身旁多了个没见过的英俊生鬼,回头,罗珦则站在他身后。
时永昌先拜,喊了声:“娘娘。”时英才跟着也拜了拜。
祝海月站定了一言不发。
时永昌:“娘娘,近来馆里有游魂不肯散去,几次附身在新死尸身上,搞得两三拨家属打过120,还以为他们的亲人死而复生。”
几次三番下来闹得幸福堂焦头烂额,市医院与她们相熟的院办领导特意打电话给时永昌交代不准再胡闹。
时英杰又补充道:“晚上也有怪事,总有人莫名其妙被引到馆里来,今晚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个人了。”
前三个还没报警,今晚这个被吓得不轻,坚决不肯善罢甘休,于是惊动了警察。
可是他们也冤得慌啊!
时家人虽有阴阳眼但不通灵,对于寻常游魂野鬼他们能看见的只是个缥缈的鬼影,就如人的影子一般。能看清真身且能与之交流的只有祝海月,以及跟着祝海月的几位鬼差大人。
祝海月瞧了罗珦一眼,对方颔首,即刻消失在屋内。
时英才知道,罗珦是去探查情况了。祝海月倒是坐得怡然,他们父子却忍不住一个劲打量着她身边的白镜。
白镜被他们看得有些不自在,不得已,只能与他们对视了一眼,轻轻点了下头。
时永昌顺势道:“这位大人倒是第一次见。”
祝海月顾左右而言他,只说:“啊,新来我府上的,白镜,往后叫他白大人就是了。”
“真是一表人才,见过白大人。”
时英才今天是第二次见白镜了,他阅人无数,上回他来不及细瞧,今天一看自家娘娘介绍这位白大人的局促感,又看看白大人这小家碧玉般的小媳妇样,总觉得二人好像有那么点不大一样……
反正和罗珦刑干是肯定不一样。
算了,以后有了机会他问问小红姐姐就是了。
不一会,罗珦回来了,禀报道:“没找着本主,我问了长居在此的几个老鬼,他们说是这个月刚送进来的一个女鬼在生事,她似乎在找什么人。”
祝海月起身,“那现在就换我们找她了。”
父子二人颔首恭送,等再抬头时,屋内已经只剩下他们自己。
夜色下,幸福堂空旷的场地上,祝海月催动法力看到那女鬼的踪迹延伸到了大门外。
祝海月收了法力,思量着,说:“她出去无非是找新猎物去了,你俩谁去,诱她上钩。”
边说,她边扭头看向罗珦,那意思,不言而喻。
罗珦怔了怔,严词拒绝:“我不行啊!我一身正气,怎么看也不像会被美色所惑的登徒子。”
这个拒绝了,祝海月便将头扭向另一个,白镜这次却难得的没等着她的目光,反而将头高高昂着,身板挺得笔直。
她嗤了一声,翻了个眼皮道:“行,你们都是正人君子,我来,行了吧!”
她转到白镜面前,展开双臂,对他说:“换套你的衣裳给我。”
这个他倒是乐于配合,持着折扇,往她肩头轻轻一敲,顷刻间一道烟雾自下而上旋绕住她周身,待烟雾散去,她的无袖黑裙已换作一身白袍蓝褡护,革带系腰,原本半披的青丝被玉冠束成一个马尾,端端一个俏书生的模样便出来了。
祝海月低头审视一番,似是发现了问题,白镜看她皱眉,才要问,就见她一把将原本规规矩矩的领口扯了个敞怀,牵连着里头的白袍衣襟都偏了个浪荡的角度出来。
白镜瞠目结舌,又觉得不敢去看,他万万想不到自己这身忠厚老实的衣裳怎么就被她穿出种万花丛中的风流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