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官(109)
温如蕴抬眼,眸中带着些许疑惑:“嗯?”
司遥慢慢走过去,凑到他跟前,手指轻点向他领口:“不然怎么连衣服都穿不好?”
那里微微敞开, 一小片洁白锁骨若隐若现, 温如蕴当即伸手将领口拽紧,掩住风光, 只是耳根更加红了几分,连带着脸颊都染了几分胭脂红。
似乎是扯到背上伤口,无声倒吸一口凉气,唇色更显苍白。
见状,司遥扯过他手中腰带道:“伤口痛就别动,我替你捆。”
“我……”想要拒绝的话还未说完,司遥就已经上手替他捆腰带。
阿娘还在外面等着,若是拖久了,恐惹她怀疑,更何况,这小公子长得如此好看,颇合她胃口,给他捆腰带司遥还挺乐意。
就这样司遥利落的替他将腰带拴好,怕弄疼他伤口,没有栓太紧,等他差不多衣冠整齐,能够见人后,司遥将他扶到床上坐着:“你先坐着,稍等片刻。”
“嗯……多谢姑娘。”对方轻声道谢。
等温如蕴在床边乖乖坐好,司遥这才退回去将房门打开:“阿娘,进来吧。”
国母还有些虚,她先是试探性看了眼寝殿,随后问道:“遥儿啊,这虫丢哪儿了呀?不会再出现吧?”
司遥道:“阿娘放宽心,虫子已经丢到窗外去了,我检查了一圈,已经没有其他虫子,我们进去吧。”
闻言,国母这才放宽心,跟着司遥走了进去。
一眼就看见坐在床边的温如蕴,国母当即眼前一亮,这小公子长得白又俊,一个人坐在那看着也安静,在看到国母进来后,当即站起身,冲她抱拳行了一礼。
疑惑道:“请问您是……”
司遥解释道:“这位是我阿娘。”
温如蕴神色立马正了几分,恭敬行礼道:“晚辈温如蕴见过伯母。”
这小公子站起身,虽说瞧着清瘦,却又是一副鹤骨松姿,国母心中越看越满意。
当即点点头道:“你叫温如蕴是吧,那我就叫你小蕴了,小蕴啊,你身上还有伤,别光站着,来,坐。”
温如蕴被国母亲自扶着坐在床边,随后听她道:“小蕴啊,多谢你为我家遥儿挡了这一鞭。”
温如蕴闻言抿唇道:“这是晚辈应该做得,何况本就是姑娘先帮的晚辈。”
国母:“你也别姑娘姑娘叫了,她啊叫司遥,你叫她名字就好了。小蕴呀,我再问你个事儿……”
温如蕴:“好,您说。”
“你现今家住何方,家中可有什么长辈,如今你在我们这养病,可需要我派人去知会你父母一声,也好叫人放心。”
闻此温如蕴低下头:“如今晚辈孑然一身,不过是一凡尘客,四海为家,勉强靠弹琴卖艺糊口罢了。”
原来是个四海为家的琴师啊。
国母一听,先是心疼这孩子的身世遭遇,转念一想,孤单一人又无亲人牵挂,既无武艺傍身,又长得如此好看,还会弹琴解闷,倒还真可以考虑考虑给遥儿招为驸马!
不过还得看看人品如何,万一是个衣冠禽兽,内里不如一的可就不好了。
便道:“既然如此,不妨先在这里住上几日,等伤养好了再走也不迟。”
温如蕴言语间略带了些迟疑:“这……恐会叨扰到伯母与司遥姑娘,还是不必了吧。”
国母轻拍他的肩:“不叨扰,不叨扰,听我的,你就先乖乖住下把伤养好,剩下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司遥也道:“没什么方便不方便,本公主殿里又不是养不起一个男人,你住下便是。”
温如蕴作惊讶状:“公主?”随即转头看向国母:“那……”
国母一脸无奈看向女儿:“遥儿说总是如此唐突,小蕴你见谅。”
身旁近侍替温如蕴解释道:“温公子有所不知,如今救下您的正是我们梵音国司遥公主,您身旁这位便是我们公主母亲,梵音国国母。”
闻言,温如蕴似是坐立不安,就要起身,被国母摁住:“行了,身份这些都是囊外之物,不必有如此多的虚礼,你且当我是一个普通长辈,就唤我伯母罢,遥儿也还是唤司遥,就这么定了。”
近侍也道:“国母都发话了,温公子您就不必再拘束,且当这里是自己家就好!”
温如蕴这才轻声道:“既然如此,晚辈便叨扰了,多谢……国母,还有司遥公主,日后晚辈定会相报如今恩情。”
见温如蕴改口,便是地方还是有多顾及,也不再强迫,道:“不必客气,小蕴啊,你在这好好养伤,我和遥儿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
温如蕴起身还想相送,被国母拦下:“不用送,好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