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不怕,是因为这狗杂种自己背一条罪但是他暗地里给晨书种下十条,他就想着,他还能比晨书先倒下吗?他觉得不可能。”
曾山蹙眉:“那你们真的,没有沧海遗珠的?有没有一些他埋的引火线没发现?别真被他引爆了。”
“开玩笑,要是真的再被他故技重施送上断头台,我俩在北城还怎么混,算是丢脸丢到几百年后了,我俩就一起改姓好了。”赵高启笑了,看他说,“我和晨书,和令弘,我们仨跟你姓。”
“……”
曾山虽然不想搭理他但是也放下心了,毕竟能让狂上天的赵公子说随他姓,比天塌了还稀有。
门外响起一记轻叩声。
两个男人均望了出去。门口站了个穿着一袭烟粉色七分宽袖旗袍的女孩子,披着一头慵懒的直发,几缕刘海下一双乌黑水灵的凤眸含着浅笑,在看他们俩。
“君熹啊,你来了,进来进来。”曾山喊。
君熹一路和赵高启对视,打了招呼,“赵先生也在这。”
“咳。”
赵高启让出那张椅子。
“不用了,我就是听几句话就走了。”君熹摇摇头,把椅子拉开一些给赵高启,“你坐吧。”
赵高启没有坐,倒到沙发去了。
曾山在找东西给君熹,赵高启搁对面跟她说话:“君熹,你这得什么时候毕业啊?”
“我刚升研二。”君熹扭头看他,“怎么了?”
“没,随口问问。那你还得在北市待老久了。”
“也不用,我下学期,或者研三就出去工作了,看课程安排吧。”
“哦。”
赵高启点点头,摸着打火机甩了甩,不能抽烟就一直在玩打火机。
君熹也不知道他问这做什么,回头去看曾山了。
曾教授:“君熹你不打算在北市工作吗?”
“哦……”
远处的赵高启也盯着她。
君熹脸色正常,一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模样,随口道:“还不知道呢,哪儿都行啊。”
曾山点头:“要是你留在北市我还能给你点安排,进我朋友的律所实习去,或者别的地儿也行,看你喜欢什么,这一块我都有熟人。”
君熹微笑:“行。”
曾山把一个文件袋递给她:“这个……回头你做好了找我,有不明白的也找我,我最近几天要出去开个会,下周才回。有事给我发微信。”
“行。”
君熹抱起文件袋,转身时赵高启又看向她,“走了啊?”
“嗯,我没有在外借宿的习惯。”
“……”
曾山看着吃瘪的赵公子,大笑。
赵高启指着君熹:“哎你这小丫头,还奚落我了,你小我多少你知道吗?”
君熹已经到门口了,正拉门呢,背着身子对他说:“你不知道你很多时候,为老不尊吗?”
“……”
赵高启深抽口气,一个翻身去逮她,君熹一下子锁了门跑了。
她一个人慢悠悠地走了十分钟的路才到南师大北门,而那儿已经停了一辆略显眼熟的车,赵高启的。
门卫正在给他开门。
君熹从小门溜过的时候,睨了眼他,没说话。
赵高启乐呵道:“哟,不认识了?”
君熹傲娇地扭头要走。
“哎你走哪儿来着?你司机呢?”赵高启不计前嫌地问。
“我去地铁站。”
“丢人,跟应晨书混那么多年,一个子儿没捞?”
“……”
赵高启说:“来来来,我送你去,这去地铁站多远。”
“我还寻思你要送我回谢安街呢。”
“那有点远了……”他笑了,“耽误我吃饭。”
君熹也怕回去太晚了,再等几分钟就是地铁高峰期了,所以没推辞,就上了他的车。
赵高启一启动车子就跟她唠起了他们这几天的事儿,君熹也格外感兴趣,就一路和他扯。
直到在临近地铁口的一个地方,前面一个车子跟喝多了似的,歪七扭八地朝他们撞了过来,速度很快,疯了似的看似无章却好像直冲他们来的。
痛感袭来的时候君熹只听到赵高启爆粗骂了很难听的一句话,听他那声音,也是受伤了。
赵高启伤得不算太重,只是胸闷得慌,他控制不住骂人,边骂边给救护车打电话再找应晨书。
附近就有个公立医院,很快来把他们俩拉走了。
君熹爬上担架前意识迷迷糊糊地跟赵高启说:“我腿好像骨折了,你车费好贵啊,老百姓谁坐得起。”
“……”
…
应晨书彼时正离开会议室往楼下走,下班了,今晚和他家小姑娘说好回去和她吃饭的。
接到电话后他先意外至极地愣了愣,随即就加快脚步迅速下楼上车,冲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