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有点委屈：“你在赶我走？”

叶叁忍俊不禁：“没有，不是你自己说的不能久留吗？”

程九嫉妒羡慕被叶叁抱在怀里的小九，虽然那也是他自己，但还是嫉妒。

他大步走到了床边，把小九从叶叁怀里扯了出来，然后将他抱了起来，直接往厕所走，叶叁缠着他的腰，笑眯眯的捏着他的耳朵：“你要做什么？”

小九想要跟上了，程九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不准跟过来。”

“你别凶他。”叶叁小声道。

程九直接将浴室门给关上了，将叶叁放在了洗漱台上，镜子里倒映着他们两人的身影。

叶叁手指捏着他的衬衫扣子，指尖探入，摸着他的胸口，戏谑道：“有点不正经。”

“还有更不正经的，你要吗？”程九扣住了他的后颈，薄唇落在了他的颈间，舌尖舔舐了一下，再缓缓向上，他想要去亲叶叁的唇，却被他仰头躲了过去。

程九脸色一变，委屈道：“为什么要躲我？”

“上次那件事还没完呢。”叶叁抓住了他的头发，动作很温柔，程九也顺其自然的仰头，那张俊美的脸在卫生间敞亮的灯光下居然有些不太真实。

叶叁还是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九哥，你真的太讨厌了。”

程九手掌从他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抚摸着他光滑的后背，清晰可见的蝴蝶骨，消瘦的身形，衣摆被撩起了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细软的腰身。

“太瘦了。”程九皱了皱眉，他的三三太瘦了。

叶叁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腹部，嗤笑道：“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摸一把？不想……”

程九含住了他的唇，堵住了他未说完的话，唇舌交缠，叶叁有被他捏着后颈，还是被拽住了身体的猫，双腿无力的缠着了他的腰上，手掌抵着他的肩膀，半推半就的应和着他，程九进他退，等程九不动了，他又皱着眉头主动凑上去。

“呵。”程九发出一声低沉的闷笑，好像是被他的反应给逗的。

叶叁恼羞成怒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程九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贴在自己身上，笑道：“三三，你还是这么可爱。”

他娇嗔道：“你走！”

“不走。”程九亲了亲他的下巴，又低头咬住了他的脖颈，留下一枚吻痕，很浅，但仔细看还是能看清楚几分。

“宝贝，感觉到了吗？我们都在为你而愉悦。”

叶叁面红耳赤，下意识的缩了缩手，又被程九制止了。

“今天不做，帮帮我就行了”程九的声音低沉沙哑，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喘息，撩的叶叁耳根都要起火了。

“嗯。”程九故意凑在了叶叁耳边，低喘声诱惑性感，“宝贝，你真乖。”

过了好一会儿，叶叁手腕发酸，他幽怨的看了程九一眼，眼尾泛红，干脆摆烂了，甩手道：“不干了，酸死了。”

程九吐出一口热气，将叶叁从洗漱台上抱下了，压在了上面，撕咬着他的耳垂，哑声说：“等会儿别哭了，要是被隔壁听到了就不好了。”

叶叁羞愤不已，想要将他挣开，但是程九力气太大了，将他控的死死的。

浴室的灯光变成了暖光，热水被打开，升腾的雾气将浴室的人笼罩着，发出若有若无的哭泣声。

程九将叶叁抱出来的时候，小九已经睡着了，怀里还抱着那个娃娃，程九淡淡的看了那个娃娃一眼，娃娃漂亮的玻璃珠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不被人察觉的红光。

给叶叁盖好了被子之后，程九吻了下他的额头，低声道：“我的三三，晚安好梦。”

等他离开之后，叶叁睁开了眼，叹了口气之后将小九抱住，喃喃自语：“晚安。”

凌晨两三点左右，外面又响起了奇怪的声音，小九掀开了被子，轻手轻脚的抱着娃娃走了出去。

他打开了门，开始往外走，在主卧那个过道的尽头有一个储物间，隔着一道墙就是小九的家414。

“砰砰。”

“哥哥，陪我玩啊，哥哥……”

“砰砰。”

“呲—”

墙的那一边传来的声音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凿墙。

小九手里的娃娃死死的盯着墙面，他蹲下身体来，将娃娃放在了地上，语气很轻：“教训一下就行了，别太过了。”

娃娃好像是听懂了他的意思，脑袋歪了歪，漂亮的玻璃珠制成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

“漂亮的娃娃啊”

“你说母亲为什么要哭泣呢？”

“父亲的笑声好难听啊。”

“我的哥哥呢？”

“把我的哥哥……”

娃娃慢慢的挪动着，速度越来越快，它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大，像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她一蹦一跳的朝着侧卧走去，嘴里哼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