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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爱:南岳北关(66)

贺兰觿看着她,欲言又止。

“要不今晚咱们试一下?”

他忽然止步:“试什么?”

“试试你的底线在哪。”

“没听明白。”

“咱们究竟亲热到什么程度,你才会特别想吃我?”

祭司大人怔了怔,一脸被吓到的表情,以为她在开玩笑:“关皮皮,我真不知道你是胆大还是心大——”

“两个都大,你跟吗?”

卧室一灯如豆。

床上的铁琏哗哗乱响。

祭司大人的四肢被四根手腕般粗细的铁链绑在铁床的床腿上,还上了四把铁锁。为了测试床腿的强度,他用力地挣了一下,铁链打在床腿上“格格”作响,铁床纹丝不动。

皮皮穿着短裙、小吊带坐在他的身边。左手放着一大瓶狗血,右手放着三只晒干的喜鹊,腿边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

三只喜鹊用一根绳子串起来,贺兰觿示意皮皮戴到颈上。

“能不戴这些死鸟吗?”她把喜鹊拿到手中掂了掂,感觉自己是个跳草裙舞的,“也太杀风景了吧?”

“必须戴。安全第一。”

“贺兰觿我跟你说,去过一趟沙澜,你老婆我也是有点武功的。”她扬起匕首,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别担心,真出事我能跑掉。”

她越是自信,他越是担心,目光沉了沉:“别试了,皮皮。一点也不好玩。”

“要试。”她摸着他的脸,“因为这一切是我造成的。是我让东灵离开的。如今出现问题,我不能逃避,不能什么都不试就跟你分开。这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我们今后的生活。我们的孩子必须要有个爹,我们的生活必须要美好幸福。”

“冷静点,皮皮,听我说——”

她掩住他的嘴,一咬牙,将那串喜鹊挂到脖子上:“别说了,我会小心的。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我不接受命运的摆布。”

“这不是憋死,是送死!”他忍不住低吼,“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孩子,你是要让我把你和孩子都吃了吗?——别试了,你不能蛮干,赶紧离开这里!”

喜鹊早已风干,发出一股怪味,尖硬的喙在她胸前戳来戳去,弄得她一阵鸡皮疙瘩乱起。

她一把按住他的头,俯下身来亲了他一下,直起身来,默默地观察: “有什么感觉?一切正常?”

“还行。”看得出他很紧张,整个身体都紧崩着。

她又亲了他一下,这一次,在唇间停留的时间比较长,超过了五秒。三只喜鹊落在他的脸边,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

“现在呢?”她一掌遮住喜鹊。

“有点头晕。”

话音刚落,他的鼻子开始流血,不是很多,一滴一滴地往外滴。

“是我的吻,还是喜鹊?”

他没有回答。

——狐族惧怕喜鹊,功力不足的人靠近它,会七窍出血,若不马上移开,会元气尽失、立即死亡。就算贺兰觿这种接近天狐的高手,也不敢轻易触碰,以至身体毁伤。

皮皮一把正要扯下喜鹊,被贺兰觿大声喝止:“不行,皮皮,不行!”

可是他的鼻血越流越多,脸色也开始发青——

她果断地将喜鹊扔出窗外。

就在这一刻,鼻血奇迹般地止住了。

她再次俯下身去吻他,感觉到他的呼吸在明显加快,心跳也跟着变快。祭司大人的吻是令人陶醉的,她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了。不知不觉,身子依偎在了一处,……。他的吻越来越深,呼吸越来越急促,忽然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因为这一痛,皮皮警惕了,挣扎着从他的怀中抬起头——观察他是否异常……

然而在这种时候,有谁会是正常的呢?

何况他的脸在她颈间磨蹭,指尖还是柔软的,动作也很小心,只是一个吻,那一点点暴力或许只是为了增添情趣……想当初皮皮第一次跟他“下井”时,还狠狠地踢过他呢,他都痛到需要做人工呼吸了。

她捧着他的头,柔声道:“嗨,贺兰,你没事吧?”

正在这时,肩头一痛,他又咬了一口。这一次力道不小,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贺兰,停!”

她用力地按住了他。可是他根本不听,将头埋在她的胸口,继续吻,或者说是“咬”……

她想推开他,他颈项强直,仿佛是钢铁做的。

一丝恐惧爬上心头,令她面如土色。蓦然间全身的血一下子涌到头顶,慌乱中她摸到匕首,紧握掌中,却不忍心扎过去。

便是在这犹豫的一刹那,白光一闪,祭司大人的狐尾将她的手腕紧紧缠住,她在巨痛中被迫松手,“当”地一声,匕首掉到枕边。

“贺兰觿!”她开始尖叫,“你醒醒!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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