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学是上不了一点。

谁家好人这时候脑子还装知识啊？

这还没完，许念笙踏入家门，许锦言抱着儿子在拍嗝，小家伙刚刚喝完奶。

自从当爸爸之后，尤其是现在孩子身边离不开人的时候，许锦言晚上的应酬能推的都推了。

舅甥目光对上，许锦言也就下意识关心一句：“晚上和你的新朋友去哪儿玩了？”

许念笙：“……”

不好说。

她随口胡诌了一个项目。

许锦言看她走路有点晃，“你喝酒了？”

许念笙伸手，大拇指和食指靠得很近，她说：“一点点。”

确实是一点点。

她知道自己的酒量，也知道自己的酒品，自从在寝室和室友们喝酒，喝多了差点将人家一米七几的方漫强吻之后，她在喝酒这件事上就相当克制。

虽然那一次多少还有点话题诱导的因素，隔壁寝室的朋友失恋了，两个寝室在联合给她陪酒脱敏，结果许念笙对自己的酒量没有任何自知之明，最后耍起流氓来连一开始失恋的同学都在拉着她，笑得肚子疼。

喝酒发酒疯不是最丢人的，最丢人的是她这个人不会喝断片儿，第二天醒过来还有人搁那儿给你回忆，嫌语言描述太过于干巴，还掏出了视频供正主回忆。

“……”

不堪回首。

许锦言没说她不能喝酒，他说：“外面喝东西要多注意一点，离开视线之后的酒就不要喝了。”

大概还是有点家长心态在。

许念笙敷衍点头，然后上楼卸妆洗澡去。

今天玩得是开心了，就是累。

——

另一边，晚上有应酬的人甚至还没回家。

包厢还热闹着，宋陌川去了一趟洗手间，洗了把脸。

今晚这个局没什么正经人，就是家里那几个不务正业的攒的局。

是宋亦珩生日，特地请了他这个堂哥过来。

宋陌川不打算和他们一起熬到凌晨几点，十二点差不多到了，给宋亦珩的生日礼物是一辆梅赛德斯，他之前念叨着想要，宋陌川也就买了，钥匙已经给了。

他打算走。

回到包厢时，看到几个人聚在一起看着谁的手机。

“哥，”宋亦珩喝得有点不清醒了，这会儿笑呵呵的，“你看沈幺，前两天才说将女朋友治得听听话话，结果人家今晚就去看猛男秀了，还发朋友圈哈哈哈哈。”

是真喝多了，不然这种无聊的事他不会和宋陌川说。

宋陌川也就低头瞥了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目光忽然停在某张照片上的一处。

他说：“我看看。”

宋亦珩身边的狐朋狗友还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诧异，宋陌川什么时候还对这种事感兴趣了？

宋陌川的盯着照片上一角露出来的手看了几秒，上面戴着的手表看着挺眼熟。

不是什么烂大街的款式，算是某个奢侈品牌的限量款，有点小复古，他身边目前也就一个人戴着。

宋陌川将手机还回去，对堂弟道：“我先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家。”

虽然“早点回家”这句话对这群富二代来说本质上就是耳边风，但宋陌川开口，他们一个个都乖乖附和着说好。

宋陌川拿起自己的外套走了。

包厢里有姑娘追出来想要加他的联系方式，宋陌川礼貌拒绝了。

司机早就开着车等在路边，宋陌川上车，没说去哪儿，就是默认回住所。

在车上打开了朋友圈，刷到他的实习秘书今天发动态了，配图看起来有点眼熟，虽然都是不同的角度和光线，但是环境上看着都差不多。

他看着笑了声，还点了赞。

还有几天就是年假，打工人几乎是加班加点在赶工作，为的就是回家过个好年。

许念笙周一一早就听见各位打工人在说什么春运的高铁票和机票多难抢的事，大家老家遍布五湖四海，这会儿想到要大老远回去就头疼。

同样的困扰在实习生里面也有，像他们没有打工任务的同学这会儿早就在美美享受寒假了。

许念笙虽然就住在俞市，但是也不妨碍她无心工作。

这个时候确实没几个打工人心思不浮躁的。

她前一天晚上玩得很嗨，导致回来上班还有点乐不思蜀，尤其今天早上起得比平时早，虽然家里有司机，但早上上班又堵车又远，她这会儿困得不行。

进总裁办公室汇报工作前还打了个哈欠。

宋陌川这个老板看起来精神面貌不错，大概是生得好看的原因，许念笙觉得看见他那一瞬间，瞌睡都淡了点。

老板，果然还是帅的能让人提神。

许念笙进门开启了大概几分钟没有感情的陈述，这个过程里，宋陌川时常目光落在他的电脑屏幕上，但是许念笙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