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玩家只想搞钱(131)
当事人应姓女子折腾了这一通,酒已经醒了大半,面对审问,她一一如实告知。
“......我喝高了,觉得有点闷,就想去街上吹吹风,但别的记不清了。”她老实巴交的说道。
既没有喊冤,也没有为自己脱罪辩驳。
“不过,”应姓女子挠了挠头,“我好像是打飞了个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她儿子。”
“当时我晕乎乎的,感觉有人在扯我的腰佩,这腰佩是陶妹送我的,我担心被偷,就把薅我腰佩的东西打开了。”
“你放屁!!”中年妇人尖声大叫起来,“我儿子才没有偷你腰佩!明明是你先把手放到我儿子胸口的!你就是在趁醉酒调戏他!!”
“肃静!”
惊堂木一拍,中年妇人立刻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闭嘴了。
堂上两位主事女官商量了一下,估摸着是应姓女子把小男孩当偷腰佩的小贼给推出去了,但小男孩是故意偷窃碰瓷,还是无辜被推尚无定论。
不过应姓女子确实动手在先,所以先判她向那小男孩道歉,再候在一旁,然后此事便可暂且放下。
因为眼下很明显审那中年妇人更重要。
不管是她脱口而出的那些话,还是她当街要求应姓女子入赘她家,都很有男尊死灰复燃的苗头,必须细审。
一位当庭女官看向那中年妇人:“你既说自己冤枉,那你可敢服下真言丹?”
“我们衙门里有神尊赐给陛下的真言丹,服下此丹者若有半句谎话便会七窍流血而亡,你敢服否?”
中年妇人瞬间跌坐在地。
婃元帝却“咦?”了一声。真言丹?店主确实赐给她过,可她不记得自己分发给这个衙门过。
看来,这女官是在诈那中年妇人,还诈成功了。
因为中年妇人这举动无异于不打自招。
女官们当即审出她姓名,取出了她的名录查看。
这一查就查出了问题。
这妇人名为刘王氏,姜国立国后因不肯改名,还被女官们上门询问过缘由。
但她只说自己懒得改,别人也不好逼迫她。
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在于,这个刘王氏曾经有一个丈夫。
她丈夫因为参与了两个月前的一桩复辟男尊的案子而被株连斩立决。
众人一听又是一片哗然。
一个不肯改掉从夫姓的女人,和一个涉及复辟男尊被斩立决的男人。
这事几乎已经摆明了。
刘王氏惊慌不已:“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想给儿子寻个好人家才一时鬼迷心窍!我真的没有想谋反!”
她儿子似乎在这时才知道害怕了,扎进她怀里,母子两瑟瑟发抖。
“我交待!我都交待!”刘王氏边哭边认罪,生怕自己和儿子也被株连进去。
原来刘王氏本是前朝某大官的正妻。两个月前,她丈夫被问斩,一直不肯出去工作的刘王氏和儿子一下子没了主心骨。
她带着儿子,全靠变卖以前的家当为生。
越过越窘迫的日子让刘王氏动起了歪主意:她打算寻个目标,把她儿子嫁出去寻个靠山。
但她儿子死活不肯出嫁,还以死相逼。
刘王氏没奈何,加上她自己也心疼儿子,于是就想参照男尊时期的“入赘”法子,骗一个人傻钱多的女人入赘她家。
这样她既不用再担忧家境,又不用真的把儿子嫁出去受从前女人受过的苦,她自己还能继续摆一摆婆婆的谱。
可是要怎样才能让一个有钱的女人愿意入赘呢?刘王氏冥思苦想了很久,最后想到了一个自以为绝妙的方法。
她想,从前男尊时期,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节,若是一个女子名节被某个男人毁了,那就只能把她嫁给那个男人,才能“全她的名节”。
刘王氏觉得,现在是女尊时期了,那么代换一下也很可行。
她和她儿子都不在乎男人的名节,但现在有很多女人在乎。
所以只要她能找一个冤大头,给她扣个黑锅按下“毁坏良家男儿名节”的罪名,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逼人入赘。
应姓女子,就是这个被刘王氏看上的冤大头。
刘王氏见她身家阔绰,平时身边也没什么男侍伺候,为人又颇有正义感,便暗中盯上了她。
她这一通乱七八糟的逻辑,听得众人啧啧称奇。
围观群众都忍不住小声吐槽起来。
“啧啧啧,这思路转得,你们听明白了吗?我是没听明白。男尊时期的名节糟粕,她是怎么硬套到当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