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之下/昼色夜浓(185)
他说:“那是我第一次见你时坐的车。”
“所以,后来即使是要换,改了轮毂,但也舍不得丢弃。只是改了。”
她更不能平静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没关系。”他说,“恩幼,你永远都不要在我这里说这三个字,包括你刚刚说的觉得我好像永远占主导,好像想要玩弄你。”
“我希望你可以打消这种想法,因为,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但是,你那句引诱是说对了。”
他轻轻道:“我确实是要引诱你。我也只有这些资本,如果不用这些来勾引你,你又怎么会到我身边。怎么会爱我,这是一些手段,也确实是我要承认的。”
“但比起担忧,我更希望你仅仅是可以放心沉浸进去。你可以尽情在里面享受,可以无忧无虑,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这也是我作为一个男人,需要为自己的另一半承担的。”
事到如今,他的一些话,仍然时刻会震荡她。
恩幼怔怔良久,没有讲话,只是默默把脸埋进了枕头。
可之后,无法平静,她又说:“所以,你又怎么就确定,我心中一定是那样想的?”
他有些意外,也讶异。
她也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婚。”
“我也喜欢你的。”
无法避免,但也无可否认。
她喜欢段淮叙,她也爱上他了。
这就是事实。
他停下一切看她。没有再言语,只是一对心理和身体都深刻契合的男女又吻到了一起。
两个人接吻,从床边靠到桌上,又抱着倒进那羊毛地毯里,本来她主动,后来不知道怎么,他又压着她,之后两人又一起滚入那床褥里。
太久没有接触,像土壤接触水露。
他们互相诉说着想念,生理表现也极为契合。
但就在她做好准备想要接纳时,段淮叙却停住了,只撑起身,在她发热的额头上亲吻一下。
他说:“不行,恩幼。”
她诧异。
他说:“你现在身体情况不可以,不好。”
到底怎么说,也是三分病的人。
她却拉住他衣袖,抿唇。
“可是。你不是也想……”
他解了解衣领,看着她。
呼吸都无法阻止,无可否认,她对他来说,时刻都是充满诱惑力的。不论是之前再见,还是车上,还是在哪儿。
他亲了亲她手臂,还有腹部,说:“没事,我帮你。我也很想你。”
不是很激烈很冲突的。
他用了另一种很柔和的方式,根本不会有任何不适的,只是会令人头皮发麻,她根本不太能接受的。
事到如今,她的感官和三观也还是没太能接受那种事,但。
她推住了他动作,说:“你……”
这次没有说不要了。
因为他抓住她手腕,亲了亲,说:“不要拒绝我,没关系的。”
“我很喜欢为你这样,真的很喜欢。我也喜欢感受你为了我动情的样子。”
“让我听你声音好不好?”
上上次说不要,他们关系确没到如此,她觉得没有必要。
上次,身体机能接受不了,她太无法控制。
可是现在。
在灵魂和思想都经受过深刻契合以后,恩幼终于能接受了。试探着抗争了两下,没有抗争过,最后只能浮韵着室内能把人蒸晕的暖气,脸颊上像是窒息出的红晕,她望着天花板,自暴自弃地抬手搁到自己眼上,闭眼。
压抑时刻要溢透出的气息和声音。
在到达最兴奋的阶点时,房内一切都好像在一瞬间沉寂了。
空气变凉,所有一切好像能跳动的活跃因子也一下降了下去。
之后,恩幼头发染着湿侧躺枕头上,还是觉得,有一阵空虚。
现在好了,她最隐秘的一刻,最放浪形骸的一面也被他全部都看到了。
她还是觉得身体好像有一阵空虚。
也遮着唇,半天没有讲话。
浴室,段淮叙慢慢洗着手,也看镜子里自己的脸,绯红的唇。
像是想到某一幕,慢慢平息了呼吸。
穿好衣服出去看她时,她还在侧躺装睡。
他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恩幼醒神,本来有点回味,对上他眼又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没有,可能有点困。”
“嗯,王姨说是老爷子那边助理过来了,我去看看,你在这儿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