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之下/昼色夜浓(151)
她也懒得顾自己此时是什么形态了,哪怕姿势不雅,她也不想在意。
因为段淮叙平时还真会管她这些。
譬如没坐好没站样,他会轻轻点她一下。
说是什么不利于身体,但她觉得人还是及时行乐,日常生活怎么爽怎么来,人该躺就躺,该坐就坐,不是吗?
要是连日常犯懒也不行,那跟大学去军训有什么区别。
她不如直接去参加大一的训练算了。
可是男人从浴室里出来,她还是条件反射地支着身子起来,也靠好了。避免他说。
“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他刚洗完澡,也换上了一身睡袍。
黑色睡袍,系带很随意,衬得他这个人有种松倦味道。
“还好。”
她撑着胳膊又往旁靠了靠。
总想到刚才。
两个人,那时候那些画面总自己往脑海里挤。
“老宅那边说,三爷婚宴的一些事还得你去商议一下。你是不是之后得忙这件事?”
段淮叙在和她说刚刚,可她却转移话题。
他嗯一声,没讲话,只是放下毛巾坐到她身旁。
苏恩幼的脚无意识往内收了收。
可他手指突然把她脚踝捉了住。
苏恩幼像被烫到,想缩回。
可是,没有机会。
他垂眸,指节摩挲着踝骨,眼睫也撩起睨她。
“刚刚,还会不舒服么?”
她说:“没有,可不可以下次说。”
他说:“不,就这次。”
他们每次之后,总是没有好好复盘过。
她对他的想法和感受,他永远都不知道。
比起当时的亲密和需求,她在那种时候的依赖索取这令他很喜欢。
但是,他还是更喜欢两人之后的缱绻,那种自然亲昵才会让他觉得是真的亲密无间。
她说:“挺好的。”
“既然挺好的,之前为什么要躲。”
她手臂发麻,道:“你总得给我时间适应吧,我也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那么亲密。”
说着,还有些不自在,小声抗议:“……都亲密到负距离了。”
段淮叙笑笑。
这才松了手。
他也说:“确实是要忙,但只是家人之间商谈事宜,包括礼薄之类的谁写。他们定下,说到时这方面要我来,说我字好看。”
苏恩幼:“你们家也在意这些的。”
“不然?”
“那为什么不找外面的先生。”
段淮叙笑:“自己家就有人会写,为什么要外面找人。况且,礼薄这种事不是自己家里人来更好?”
恩幼真的觉得惊奇。
他也说:“怎么。”
“我以为你们这种豪门世家,事事奢靡,什么都直接花钱解决就好。没想到这办酒席也得自己操心细微的事情,开眼了。”
“那或许确实是你想多了。”
苏恩幼:“……这不也是惊讶么。”
段淮叙看她:“能让你惊讶,是我荣幸。”
苏恩幼:“那你到时候可要把钱清点好,人家随礼都是大数目,搞这个可难了,要是丢钱要追责的。我们那儿就有丢钱了的,最后都不好向人家交代。”
段淮叙听笑了。
没讲话。
只是手指一直把玩着沙发靠垫上的布料,之后手指越沿,丈量着圈了圈她小腿。
他突然的触碰令苏恩幼有点慌乱,也找话题说。
“你的手有没有事,刚刚都烫了,是我不好。”
“没有。”段淮叙抬眸,还自顾自着,微微俯身,只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小腿,说:“没事,挺好的。”
他屈膝下蹲到沙发边,膝盖轻轻抵着地毯,也把她腿抬起。
恩幼的动作就随他走,不知道要做什么,自己就心猿意马,也极力克止。
她要去握他手:“有没有受什么伤,我看看。”
苏恩幼怕他发现自己身体紧绷的一些细节。
“不要吧。我没什么事。”
他说:“以前也经常受伤,没什么的。”
她还在说饭桌上的。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当时没有注意,被你盯着有点紧张。”
“为什么我盯着就会紧张,我很吓人吗。”
“不吓人。”
她往下看,段淮叙膝盖还单抵在毯子上。
视线上抬,又和她平视了。
那种眼神被抓捕的感觉令她心头一跳。
“只是,你这个人太有执行能力,也很有自己的见识。你懂的很多,比我多,在你这样的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才学,当然是会在意你的看法。”
他笑笑。
“没有。”
他要低头,却被她托住了手:“可能是做太多了,我们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