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隐藏我是一个高手[gb]+番外(43)
“水水水!”
陈梓墨将热水往他面前一送,丁灿连忙伸着脖子吸进去一大口。热水加上半融化的药片,可怕的味道直冲天灵盖,半口没咽下去,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
“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哪里痛么。”陈梓墨表示不解,明明是发烧,怎么突然换了症状,难不成在水里撞到了什么,受伤了?
咳嗽了好一阵才平息下来的丁灿有气无力的靠着陈梓墨的肩膀,有气无力道:“痛,全身都痛,从头痛到脚了。”
陈梓墨听他这么说更加不解,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被人插成三刀六洞才叫痛,这种发热引发的肌肉酸痛连难受都算不上。
于是她仔细观察丁灿的面色,担心还有什么隐情,为了保险起见,还用手指压了压他的脉息。许多武者也能诊脉,病理看不出来,但能判断出生命力的强弱。
她仔细的摸了好一阵,并没有太多异常之处。
于是开口询问:“怎么个痛法?”
丁灿又是病又是被苦药荼毒了味蕾,心里的难受正是超级加倍,突然间却被陈梓墨抓住了自己的手(其实是手腕,其实也没抓),这感觉让他感觉有些奇怪,甚至是有些紧张,连话都说的吞吞吐吐:“哪……哪都酸,还隐隐作痛,根本用不上劲儿。”
被对方突然抓住手一顿捏,丁灿不禁感觉肉麻,除了别扭之外,竟然还有些古古怪怪的情绪。就在丁灿的心跳正在为此加速的时候,陈梓墨却突然松开了手。
通过脉象和丁灿自己的描述,陈梓墨得出一个结论,不过是发烧引起的肌肉痛,这种程度的痛感对她来说可以忽略,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被对方的矫情程度开了眼界,陈梓墨也不想浪费时间,于是准备先离开弄点吃的。她行动起来干脆的就像是没有感情的管家机器人,甚至连一句多余的安慰都没有。
丁灿不想让她走,因为他根本没胃口,只想有个人陪在身边照顾。
好在不久后,陈梓墨端着一碗白粥回来了。
丁灿有气无力的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我不吃,没胃口。”
陈梓墨完全无视他的意见,将人摆了个合适的造型,开始往丁灿的嘴边喂,可是丁灿始终把脸扭来扭去根本不配合。
“你不吃就不会好,不会好明天就没法工作,我可是记得你的通告上明天有戏。”陈梓墨使出关键话术直取要害,丁灿没办法只好乖乖张嘴。
然而只吃了一口丁灿就一脸嫌弃的再次拒绝,发出病娇似的抱怨:“这是什么味道?我TM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白粥虽然好吃不到哪里去,但通常也难吃不到哪里去,因为这玩儿根本就没啥味道。但眼下陈梓墨手上端的这一碗实在是打破了丁灿对白粥这种食物的认知底线。
陈梓墨:“你现在这个样子估计吃什么都不好消化,所以给你准备了这个,难道这也有意见?”
几次三番过后,陈梓墨也没了耐性。
见陈梓墨居然怼自己这个病人,烧的有些神志不清的丁灿仿佛恢复了出厂设置,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突然脆弱的跟小孩儿似的,竟委屈的瘪了瘪嘴:“确实难吃么……”
陈梓墨看见对方这个样子顿时无语。
她深吸一口气,缓了缓:“退烧的时候会发汗,你得补充糖和盐分,这是村里的大夫说的。又没有别的能吃,所以各崴了一勺加粥里。”
好家伙,真是简单粗暴的直接搞法。
“哪有你这么做病号餐的啊?”丁灿有气无力的表示抗议。
陈梓墨:“那你吃……还是不吃?”从那重重的咬字可以听出,如果丁灿表示拒绝,下一秒某人恐怕会采取强制措施。
“那行吧……”
只可惜虽然吃了药和陈梓墨“特别调配”的病号餐,丁灿的高烧却愈演愈烈,到了半夜开始烧的不停的说胡话,由于半夜路况太差不方便下山,陈梓墨只能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一宿。
直到第二日一早上,才找到机会借了剧组的车辆下山送丁灿去镇上的医院。
此时丁灿的人已经没有那么高热,但仍旧是虚脱的厉害,急需正规的治疗。
由于拍摄周期很紧,给丁灿挪出病假就已经打乱了安排,其余的人根本排不出人手。好在“陈梓墨”是驾照的,之前也用丁灿在A市的车试复习过潜意识的驾驶记忆,驾驶一般的小车没有问题。
她开着剧组用来拉道具的皮卡载着被迫请假的丁灿往山脚镇上的卫生所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