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有弹性的。

也许，鬼新娘他们所说的神和主播认知里面全知全能的神不同，更像是一种神秘诡异，拥有强大力量的生物。

鬼新娘姿态优雅的擦干净手上的食物残渣，“我们之前也打听过直播间是怎么产生的，但是大部分的神没办法和我们交流，只听说过一个例外。”

江欲晚一听这个来精神了，重雪假装主播的时候就说自己的天赋是古语者，如果真的能和这种生物直接交流，一定可以收获一些不一样的信息。

“你说的例外是？”江欲晚心里有了点预感。

咒女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点了点头，“这个副本里面有它的气息。”

这下江欲晚明白过来，他自由落体进入副本，并不是就近进入系统的管控范围，而是有鬼新娘和咒女的干预。

估计这两人之前也尝试过寻找这能交流的神，但是没有办法像主播这样进入副本，江欲晚的出现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三人的目标一致，江欲晚在鬼新娘和咒女面前，不过是个可以随意抹杀的主播，没有欺骗的必要，现在这情况算是合作了。

而他这次要做的事情，不光是通关副本，还得找到背后那个会说话的海参的亲戚。江欲晚捏了两下手里的软体生物，等触手不满的拍打他的手时才收回来。

凭着之前过副本的经验，想找到这样的东西，得先找到副本最根源的所在。

打定了主意之后，江欲晚拿着水杯在另两个人的杯子上自顾自的碰了两下，“那就祝咱们合作愉快。”

眼见着江欲晚和两个鬼魅的人影开始推杯换盏，以秦家为首的一众主播抽了一口凉气。

林尔算是人群里面胆子最大的，既然吃了别人的食物训导员不管，她也就摸着桌边的食物吃下去，江欲晚那一桌吃什么，她就吃什么。

只有牛奶，连两个鬼都没碰。

之前尝试过牛奶的人面色都变的难看起来，秦家抹了一把脸，可惜牛奶已经干了，只摸到了一点粘腻的残痕，连带着额前的发烧都变成了一缕一缕的。

他觉得有些恶心，伸手想要抹干净，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刚才排名第一的那个小子，跑出去之后怎么没声儿了？”

秦家这么一说，众人才想起来还有这一茬。现在冷静下来一想，第一名那个秃子的表现确实奇怪，都是三级主播，就算出了意料外的情况，那也不至于直接跑出去吧？

众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霾，这个所谓的培训，似乎不只是脱发和掉SAN值那么简单。

等训导员在门外说话的时候，江欲晚旁边的人影已经消失，只有高高叠起来的餐盘证明曾经有人在这里吃过饭。

江欲晚站起来的时候，门边主播远远躲开，好像他身上带有什么瘟疫似的。

“快要进行下午的培训了。”训导员对屋子里面乱成一团的景象和像是受惊的小鸡仔一样缩成一堆的主播视而不见。

江欲晚看了一眼训导员，对方荧光色的外套上此刻多了一点血迹，“刚才有一个选手跑出去了，不知道你见到了吗？”

训导员的脸上露出了一点诡异笑容，好像是她也饱餐了一顿似的，“当然见到了，他在午饭时间私自行动，受到了一点点的处罚，正等着你们呢。”

江欲晚来到门边，发现侧面果然还有个身影，只是，已经看不见样貌了。

对方原本的头发就不多，此刻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变得和头顶一样了，一根根稀疏的毛发从各个角落里钻了出来。

连眼睛里面都有头发冒出来，血水填满了眼眶，像是泪珠似的往下流淌，最后和脸上的毛发混成一缕往下滴落。

当见到主播出来之后，第一名抚摸了一下脸颊，轻声问道，“你们看我美吗？”

他的声音有点含糊，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这人的嘴里也是一团团纠结在一起的头发，就好像从嘴开始通过食道，连带着五脏六腑都长满了这东西。

又是一样的问题，每问一次，主播的SAN值和生命值就下降一点。

配合着主播这一刻丑陋模样和妩媚的神态动作，两种冲击夹杂在一起，让本就被奶腥味熏的恶心的秦家干呕了一声。

江欲晚则往前凑了一步，仔细看了一眼对方长出来的毛发，到了这个距离他才发现，这头发根本不是自然生长出来的，各个颜色都有细微的差距。

分明就是一根根像是钢针一样刺进了肉体里。第一名还在孜孜不倦的问着问题，但是没有一个人回答他，实在是丑的张不开嘴。

“他都这样了，下午还要进行培训吗？”江欲晚问道。

训导员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眼神很满意，“人没死，自然是要训练的，而且我很看好他，很有成为冠军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