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二婚夫妻(356)
林英秋也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看滑冰表演,“这就是自由式滑冰吗,可真好看,就像跳舞一样。”
刘歌点头,“嗯嗯,我听许云腾说过,这个,以前叫做平地花滑,苏晓柳在这上面,特别有天赋。”
刘固守看着那个热情洋溢的孩子,感慨,“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孩子,有毅力啊。”
刘歌就有些骄傲,“你们不知道,许云腾说,最开始,苏晓柳的教练,就是苏老师。”
见大伯和大伯娘都看过来,刘歌心神向往,“许云腾说,他们边疆家属院的孩子,每个人都会滑冰,每年冬天,滑冰是所有人的游戏,最开始,他们那里条件有限,还是苏老师的爱人,做出来简易的轮滑鞋,后来,带着全家属院的人做,孩子们人手一双,玩的可开心了。”
“冬天,苏老师会带着全家属院的人,把他们那里的小操场,泼水成冰,带着孩子们,在上面自由自在的滑冰,你看苏晓柳,他滑起来的时候,就像高峰冰原上的一只飞燕,因为他的启蒙,就是在广袤冰原上的。”
刘固守听得一愣,“怪不得,我看这孩子,滑出来的感觉,是那么自由呢。”
自由,就是滑冰的意义。
林英秋点头,“我记得,云飞当时,得了银牌吧,我看这个苏晓柳,能得金牌。”
刘歌同样有信心,“我也觉得能。”
观众们所看到的,就是镜头下,那短短的几分钟,他们对苏晓柳生出无限的信心,教练们却是知道,正是这些期盼,带来无形的压力,有时候,会压倒运动员。
陈岁寒的心,提到嗓子眼,这是苏晓柳第一次在奥运赛场上亮相,他无比期待,苏晓柳能够有一个让人惊艳的开始,小组赛,是第一关。
苏星夜来看比赛,他是知道的,家属不能进奥运村,所以,苏星夜是住在旁边的酒店里,因为心里实在太忐忑,这种情绪又无法排解,最后,他想来想去,找苏星夜聊天。
“苏老师,晓柳的三个小组赛,都排在前面,对于他的出线,我是毫不怀疑的。”
苏星夜没想到陈岁寒上门来,她看着陈岁寒有些红血丝的眼睛,心里明白他的压力,“陈教练,您紧张了。”
陈岁寒点头,“我是太紧张了啊,小组赛之后,还有一些循环赛和附加赛,这中间,大约有一周的时间,这一周,度日如年,不知道晓柳会不会紧张。”
对于这个,苏星夜是有信心的,“您放心,紧张会有,但是晓柳能克服的,他很享受滑冰的过程。”
对于苏晓柳的心态,陈岁寒是知道的,从最开始惊艳于他的技术,到后来折服于他的心态,越是这样,陈岁寒越珍视。
“我知道,我教过这么多学员,从没见过心态这么稳的运动员,我骄傲,骄傲的同时,更加紧张。”
诚惶诚恐,患得患失,陈岁寒都觉得自己不对劲,他当过那么多年的教练,奥运会也不止带队过一次,从没有这种感觉。
苏星夜却是从他的态度中,看出他对晓柳的重视,她想了想,笑着说话,“陈教练,我知道,您觉得,这是晓柳的第一次国际比赛亮相,想让他来个开门红。”
见陈岁寒点头,苏晓柳继续说话,“我给您说个晓柳小时候的事吧,你也知道,我是随军到边疆的,第一年,我带着孩子们玩耍,发现晓柳在滑冰上的天赋,之后,开始有意识的锻炼他这方面的技能,他真的很有天分,最关键的,他热爱而且努力。”
“有多热爱呢,刚开始,我们条件有限,轮滑鞋就是自己做的,你可能见都没见过,就是个木板,穿个铁条,然后扎上四个木头轱辘,是孩子们的爸爸做的,非常简单。”
回忆过去,她也很有感触,“有多热爱呢,边疆一年下半年的学,结冰有大半年,从冰面刚能上人开始,晓柳就开始滑,每天都会滑,他有多努力呢,这大半年的时间,最多的,他能换五双鞋,几乎一个月一双,等后来换了专业的轮滑鞋,破损率依旧很高。”
“刚开始的时候,他四五岁,身体的柔韧性是很小的,摔摔倒倒的也不会很疼,可后来,等他长高一些,他动作难度上来,就开始受伤,只要滑,几乎每天,他都会摔倒,可他从没说过一次放弃。”
“那时候,我把自己会的,全部都教给他之后,就开始买专业的书籍。”
“他小小一个人,就有那么一股子执着,对着专业的书籍,从最开始简单的动作,一点点升级,难度加大,遇到不会的,就一遍遍重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