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独予(199)
从酒店到蒙扎国际赛车场并不远,二十几公里路眨眼就到,封闭车厢内两人心思各异,时间就显得很漫长。
时念的手一直没离开过鼓起的胸包,姜舒意余光注意到,便开口和他聊天。
先聊赛车,提到几个著名赛车手,姜舒意表示给其中两位拍过照。
话题自然过渡到摄影工作,时念顺口说时尚摄影工作能接触很多名人,真令人羡慕。
姜舒意不否认,但苦笑着说心酸压力也很多,经常焦虑失眠靠药物入睡,后来产生耐药性,医生不让加重剂量,推荐心里辅助舒压。可以想见任何光鲜工作背后都有各种难处,娱乐圈也一样。
这话迅速引得时念共鸣,聊所谓顶流再怎么火,不过是资本赚钱的工具,违背兴趣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被条条框框限制死。
聊起劲了,时念几乎忘记此行目的。
司机是时暮找的人,除开车之外要监督时念行动。自己的弟弟是什么样的人,他一清二楚。
一个路口,司机猛地急刹车,停车后说分心听他俩聊天,差点闯红灯。
时念意识到该做事了。
他先拿出一瓶水打开自己喝,“忽然”发现没给姜舒意拿水,说着抱歉又拿出一瓶,并细心地提前拧开瓶盖。
姜舒意接过喝了点,说不喜欢意大利酸橙口味,感觉怪怪的。
时念生怕她品出蹊跷,问司机到哪儿了。
司机说还有十来分钟到。
车里没人再讲话。
几分钟后,姜舒意身体微微倾斜用手撑着头。
时念问她是不是晕车。
她摇头说有点疲倦,好像早上健身过度了。
时念知道她早起锻炼过,拿靠垫让她枕着舒服点。
如果他没有坏心思,姜舒意可以把他当弟弟看待。但没有如果,在递出饮料那一刻,他已没有回头路。
车辆继续行驶,走的路线已偏离赛车场。
姜舒意一会儿闭眼,一会儿困难地睁眼。时念问她的话前面还能答几句,渐渐没了声音。
时念伸手揽她肩,她软软地抬手挡,说没事儿,可能真的有点晕车。
车进入一条小道,在一幢花园house前停下。
司机下车和时念一起搬运意识模糊的姜舒意。
清醒的人装晕难度很大,姜舒意尽量想象自己被催眠的状态,放松身体让四肢不那么僵。
她想过一直半晕半醒不是个事儿,糊弄时念还行,时暮那关不好过。
从司机的行为语言看,他是拿钱办事的同伙。专职开车的人不会出现听雇主讲话忘看交通信号灯,着急忙慌踩刹车的事。这关乎职业操守和安全问题。
两人只顾把她弄进房间,没特别注意细节。
时念打横抱起姜舒意,司机象征性托着她的腰。
不远处的另一所房间窗户前,韩时脸色沉凝,身旁飘窗柜上放着一把□□M92手.枪。
黑.手.党起源的意大利允许合法持枪,商业竞争中难免遇到极端对手,韩时兴趣不广,但学得本事多,射击也在日常范围内,精准度不言而喻。
如果事情偏离他的预期,这把在阳光下泛着冷峻银光的杀器会毫不犹豫地展示威力。
如时暮所言,顶层成功人士没谁清清白白,与亡命之徒的区别在于一个精通规则,就算擦边也能合法保障自身权益。一个行事鲁莽,凭感觉做事。
对面房门关闭,韩时转向监控荧屏。
时念把姜舒意放在沙发上,司机离开,时暮靠近查看姜舒意的状态。
他先捏着她的下巴转动,然后伸手拍打她的脸。
听声音没怎么控制力度,时念皱眉说:“晕着呢,用不着这么大力。”
“刚进来,我看见她的手臂有意识地动了下。”时暮说。
“饮料她没喝完,有点意识正常。”
时暮:“但她现在又晕得沉。”
“……”时念想赶紧完事,催促,“相机呢,赶紧拍,完了把她送回去,我真受不了。”
“出息!”时暮指着卧室,“把她弄到床上去。”
时念瞪眼:“这儿不能拍?”
时暮:“床照更有冲击力。”
“你本来的计划不是把照片给她看,让她自己退出吗?意思到了就行了,别搞得太难看。”
时暮:“正是给她看,普通合照不痛不痒,床照才能让她感到羞耻,没脸在韩家待下去。你抱不抱?不抱我动手了。”
时念黑着脸,弯腰抱起姜舒意走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