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站在床边擦头发,见宋南枝盯着他看,唇角不由得勾起笑,逗她,“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
宋南枝脸红,移开目光,小声道:“自恋。”
秦盛笑,简单擦了下头发就揭开被子上床。
宋南枝见秦盛上床,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一挪给他让位置,谁知下一秒就被秦盛捞到怀里,他翻身覆上来,低头便深深地吻住她,手撩起她的睡裙摸进去,低哑道:“不想睡就做点别的。”
宋南枝真的很爱和秦盛亲亲贴贴,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甜蜜地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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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盛生日那天是个周五,宋南枝特意调了个早晨六点半的闹钟,想着早点下楼给秦盛煮碗长寿面,谁知秦盛比她起得更早,她被闹钟叫醒的时候,秦盛已经在外面阳台接电话了。
她按下闹钟,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下了床忘记穿拖鞋,光着脚就走到阳台上去。
十月底的北城已经有些凉意了,秦盛见宋南枝穿着条薄薄的吊带睡裙,光着脚就走出来,微微蹙了下眉,伸手把她带到腿上,拿过沙发上的毛毯披到宋南枝的肩上,然后右手搂住她。
秦盛这些细微的小举动总是令宋南枝感到很幸福,她抬手搂住秦盛的脖子,笑眯眯地看着他讲电话。
等秦盛讲完电话,宋南枝才好奇地问道:“谁呀?这么早打电话来。”
秦盛把手机搁到茶几上,说:“陈秘书,这阵子被我派去伦敦出差,他那边有时差,刚好有事情要汇报。”
他看着宋南枝,抬手捏捏她下巴,笑着逗她,“倒是你,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这么早起床?”
宋南枝看着秦盛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然后她低头亲了亲他的唇,再抬头看向他,开心地说:“生日快乐,秦盛。”
秦盛闻言不由得愣了下。
他已经太多年没有听人对他说过生日快乐,父母过世后,他便再也不过生日,每年的这一天总会想起今天是母亲的受难日,又想到父母为了保护他去世,便对自己的存在越发厌恶。在他看来,他的出生并不值得庆祝,他的出生是父母苦难的开始。
他接受过很多年的心理治疗,这些年已经好了很多,但早些年每到生日这一天,他自我毁灭的倾向就格外高。家里人知道他痛恨记起自己的生日,所以这些年也绝口不敢在他面前提。
他其实希望这一天能够平静度过,就像每一个普通的日子,不需要任何人给他庆祝生日,也刻意不去想起今天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日子。
他看了宋南枝一会儿,然后笑了笑,温柔地吻了吻她,轻声道:“谢谢。”
宋南枝弯着唇,问道:“你今天要去公司吗?”
秦盛笑着看她,说:“不然呢?今天周五,一堆事儿,晚上还有个应酬。”
宋南枝听到秦盛晚上还有应酬,有些不开心,看着他道:“今天不是过生日吗,怎么还把行程排得这么满。”
秦盛并不想告诉宋南枝,过生日其实会令他想起母亲,想起因他而去世的父母,会令他产生自我厌恶感,于是只是解释说:“不过是个普通的日子,也没什么好庆祝,而且行程都是提前定好的,总不能为了个无关紧要的日子耽误了正事。”
宋南枝不自觉地抿住了唇,她看着秦盛,很想说,过生日怎么会是无关紧要的日子呢。这是一个多么值得庆祝的日子。
但她也知道秦盛不喜欢过生日,于是也没有强迫他,拉住他的手,看着他认真地问道:“那你晚上早点回来好不好?”
秦盛嗯了一声,说:“好,我尽量早点。”
他话音落下,又有电话进来。
宋南枝见状便从他身上起身,说:“你接电话吧,我先去浴室洗漱。”
她说完就径直先回了卧室。
等她洗漱好出来,看到秦盛撑在阳台栏杆边接电话,天已经慢慢亮起,灰蒙蒙的,看起来也确实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可就算所有人都觉得这不过平平无奇的一天,宋南枝也仍然想记得这天是秦盛的生日,她站在屋内盯着秦盛的背影看了一会儿,随后转身轻声地出门,径直下楼去。
秦盛在楼上接了两通电话,洗漱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今天公司事多,他打算早点出门,拎着西装外套下楼,四下看了会儿也没见到宋南枝人,开口问慧姨,“南枝呢?没在楼下吗?”
他话音刚落,宋南枝就从餐厅出来,笑着道:“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