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穿后我的人设崩塌了[娱乐圈](19)
“我生理期?我没……我靠。”庄荞难得说了句粗口,然后就是随之而来的属于两人之间漫长的沉默。
一个在酒店豪华套房里舒舒服服地享受着从天而降的“假期”,另一个……周其燃觉得自己上辈子可能是和庄荞有什么孽缘,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那个、那个,”庄荞结巴了一下才尴尬地问道,“这个就是女生每个月很正常的情况啦,你不用太担心,你会用卫生巾吗?你别告诉我你不用啊。”
隐隐约约的疼痛从庄荞这具身体的小腹处传来,但也不是很明显,周其燃漠然两秒,面无表情地说:“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用卫生巾?我可是个男的!”
听着电话里周其燃的强压下来的愤怒,庄荞仿佛活生生看到了生理期头两天的自己,就是一个行走的□□包,要不是因为疼,肯定见谁炸谁!
她生怕周其燃一个不高兴就不管自己死活了,只能委屈巴巴地哄着:“我知道我知道,你以前是个男的,很帅的男的,可是现在不是了嘛。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的,你找小安,我那些红糖、姜茶、暖宝宝都放在她那儿,她知道怎么做的,别不好意思哈。”
其实周其燃也不知道自己打这个电话是干什么,小安做了庄荞这么久的助理照顾她的一切生活起居,庄荞远在千里之外打个电话什么忙也帮不上。
但他还是下意识就拨通了这个人的号码,好像只要听到一点声音——虽然是自己的声音——就能让那点有逐渐扩大趋势的疼痛缓解一点。
仿佛嘴巴上贴了封条一样,周其燃嘴唇嚅动了两下正打算说两句好听的话,就听庄荞又说:“你、你别随便乱看啊,弄好就行了。”
周其燃:“……”
白瞎了他刚酝酿好的情绪!
周其燃抽了抽嘴角:“都现在这样了,能看的不能看的早都看完了,你敢说你难道就没看我的?”
庄荞:“……”
这个还真不敢。
尴尬归尴尬,但换了身体没多久庄荞心里的好奇心就完全把最初的尴尬、不自在彻底抛开了,甚至学会了自我安慰:有人替她去工作,钱还是自己的,多好。
洗澡时她对着镜子好好审视了一番周其燃这具身体,氤氲的水汽缠绕在劲瘦的肌理上,仿佛将一具精美无暇的神像勾勒出更加冷冽、清晰的轮廓。
最后她得出两个结论:身材确实不错;她上辈子可能是个女流氓。
思及此,庄荞莫名有点心虚,但是又不能让周其燃看出来,只得打马虎眼的吱唔道:“你快去找小安吧,我也不是吓你啊,我头一天痛经会比较严重,你弄完就赶紧休息吧,最近少熬夜。”
庄荞的确没有吓唬周其燃,一直到清早六点多要开工化妆的时候,周其燃一晚上就被痛醒了三四回,好好感受了一遭独一无二的体验,差点连腰都直不起来,最后一天下来也不记得是怎么把工作给完成了,也不记得究竟是怎么回的酒店倒在床上。
由此可见,庄荞的确是个狠人。
一想到这件事……不,还是别想了。
庄荞翘起一个类似讨好的笑容,唇角上扬,却仿佛能感觉到眼角一抹微微下弯的弧度,是周其燃本人很少露出的一种笑。
套着周其燃这张脸,她也学着没脸没皮起来了:“知道你辛苦了,此处应该有掌声!”
她“啪啪啪”地连拍了好几声,一听就是故意弄大的声响,周其燃没好气朝她瞥过去一眼,却在触及她嘴角明媚的笑容时,心头那抹别扭的情绪忽然间就悄然溜走了,最后只剩下些许无奈与好笑。
就好像冷冷冬日里一抹最温暖的阳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窗前。
第10章
走廊上的灯光明亮如昼,落在一前一后两人身上,仿佛将折射在地上交叠的影子无限拉长,透露出一点暧昧而缱绻的意味。
周其燃大学毕业后回国出道起就一直住在这里,同楼层另一个住户是个很有钱的生意人,四十来岁,一年到头都看不见几回,周其燃也差不多,除了在最开始见过几次外,周其燃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这位邻居。
不过今天却有点例外,对面的住户穿了件睡袍打开了房门,屋内流出的暖气仿佛都能透过门缝缓缓流窜到宽阔明亮的走廊上,吹得人浑身舒爽。
在看见周其燃和他身边的女孩子的一瞬间他稍微愣了下,可能也是和周其燃一样没想到居然能看见这位邻居。随即露出个和煦的笑容,但转瞬即逝,稍一点头就当礼貌性问好了。
周其燃条件反射地也准备打个招呼,然后陡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谁,于是伸出一根手指在庄荞背后轻轻戳了一下,挠痒痒似的。庄荞机灵地笑了一下,冲对面的人打了个招呼,就见对方不冷不热地拿上文件袋反手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