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师兄他就是不开窍(97)
桑为冷漠道:“严师兄不用突然这样关切我,是我爱慕林师兄在先,还贴身藏了他的帕子,所以这一切皆是我自作自受,昨日严师兄顾念同门情谊,愿解我情药之苦,这份情谊已是足够,桑为很是感谢。”
严彦向来巧舌如簧,这会儿竟被桑为堵得哑口无言,他顿了顿,才轻轻道:“你可真行,才刚醒就变着法的气我。”
桑为却斩钉截铁道:“没有,我是句句真心。”
严彦沉默了须臾。
忽地伸手点在桑为的下巴,抬起他的头,他仔细地打量着这双桃花眼,要从里面看出心虚。
桑为直直地迎着他,眼神没有闪躲,在两张椅子的狭小空间里,两种目光交错,形成某种特别的对峙。
严彦没放过桑为脸上任何一个细微变化。
这人能把一场云雨,荒唐地归咎到同门情谊和同情可怜的份上。可经过昨夜,严彦若还看不明白自己对桑为的感情,那可就真的蠢到无可救药了。
但自己曾说过的混账话经过最糟糕的发酵,终于成了横在彼此心头的刺。
要不是他想起了自己就是阿郎,而桑为那团少时画作此刻正躺在自己的袖袋里,严彦几乎就要信了他的鬼话。
严彦站了起来,他俯视着桑为,一字一句道:“你为何要说这些话?是想故意刺激我,好让我把你轰出去?或是等你自己跑路了也不会想再寻你?”
严彦的目光蕴含着侵略,桑为不由地移开了视线,说:“并没有。”
严彦道:“那你怎么不看着我?”
桑为面无表情地再次看向他,挑眉道:“现在看着了。”
严彦见他面上淡定,可耳尖却红了,鬓边更是汗涔涔的。他弯腰捡起地上破碎的壶底,里头还攒着一汪水,淡淡道:“可你根本就不喜欢林贤南,又何来自作自受这一说?”
桑为呆了一瞬,随后心跳陡然失速,他激动到无法自控地一把抓住严彦的手臂。
这人……是知道什么了?!
严彦又道:“你刚刚说想喝水?”
桑为反应不及:“嗯?”
严彦就着壶底豁口将水一饮而尽,他托住桑为的后脑,在他说出更多戳人心窝的话前,低头含住了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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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喜欢
桑为瞪着眼,全身犹如过电,放在严彦手臂上的手猛地收紧,下意识想要把他推开。
严彦明明渡得是水,他却尝到了浓烈的酒味,眼前晕眩一片,全身软如一团泥,而严彦扣在后脑的手是这样强而有力,就和昨夜某些时刻一样。
喉间得了甘露,心却更加干渴,狡猾地要把这点推拒融化成依恋不舍。他觉得丢人,他前一刻还下定决心要离开严彦,这一刻却溃不成军。
严彦强硬地扣入桑为的指缝,与他十指交缠,他渡完水,又流连忘返了阵才松开人。
桑为被亲得气喘吁吁,脸上的绯红也还没褪去,只慌乱地说:“你!”
严彦急促地笑了声,说:“亲你一下就生气了?”
桑为恼怒道:“没有。”
严彦顺带把他拉起来,一把把他背起,笑道:“生气了好,这样才像小呆子。”
桑为惊道:“还要做什么?”
严彦大步往院里走,不由分说道:“你虽睡到了下午,可太阳还没下山,你既然腿脚不好,严师兄就带你出去走走。”
这农舍的篱笆栅栏低矮,外头稍一踮脚就能将院内情形一览无余。正逢农忙,田里还有不少人正要收工回家,这里是必经之路。
桑为窘迫,伸手推他的背:“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严彦颠了颠他,完全不介意的样子,“我发现附近有一处很适合看日落,现在跑着去还来得及。”
有三三两两的村民聊着收成朝这里走来。
桑为压着声急道:“有人来了!”
“你怕羞?”严彦轻笑着带他躲在一处墙角,“那我们抄小路去,绝不让一个人瞧见。”
桑为道:“你简直……胡闹!”
严彦道:“胡闹有什么不好?我一直胡闹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桑为道:“等——”
桑为还没讲完话,严彦已经跑了起来,他跑得飞快,他背着桑为从那些村民眼底晃过,只能瞧见一阵风。
他能御剑,却偏偏要用跑的,他们穿过高高的玉米田,翻过弯弯的石桥,在湖面上一闪而过,又擦落了林间的花叶。
桑为抬眼看那还有些耀眼的太阳正一点点往下掉,说:“天要黑了,来不及的。”
严彦后颈冒出了汗珠,他迎着风喊:“那我就比它更快,你抓牢些!”
严彦的袍子被汗贴在身上,透出强劲的肌肉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