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师兄他就是不开窍(94)
屋里霎时杀气四溢,严彦唇线紧抿,红色碎光从眸子里一晃而过,周身蒸腾起滚烫的水汽。
桑为双眼已经一片模糊,他难耐地松开了严彦的袖子,垂在身侧握成了拳, 勉力维持着一丝清明,他已经足够难看,不愿在严彦面触碰自己。
他急促地小口喘着:“你先、先出……”
严彦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身把桑为放回床榻,他伸手抵在桑为后背,沙哑地说:“我输些灵力给你,这东西要立刻疏散出去,不然身子要坏的。”
桑为的唇早被烧得通红,严彦双手的温度更是不可忽视。他真的忍太久了,自从确定眼前人是严彦后,那堆积已久的渴望就排山倒海的袭来。
他急切地攀住严彦的臂弯,凑到他的唇边,吐出一串叹息:“不要调息,只要、只要有严师兄……就够了。”
严彦全身僵硬,坐得像个木桩子,无措到不敢瞧这样的桑为,他嗫嚅道:“你是……什么意思?”
桑为被逼得停下来叹息,他伸手捧住了严彦的脸,与他额发相贴,想到严彦一年前曾在林子里对自己说的话,他在颤抖中勾唇轻笑:“你就当我……是勾一引你吧。”
严彦被他的话杀得片甲不留,那曾窥探过的腰线现在近在眼前,只要他想,就能唾手可得。
他的视线继续向下,那里是他从未知晓的东西,它神秘地隐在自己的外袍里,叫他瞬间口干舌燥,他脸腾得红了,生涩的和所有的处子一样,话也说不顺溜了:“桑为,可我——”
桑为仰头吻住了他,又倏地分开:“严师兄不会也没关系,这一年我学了很多,可以教你。”
严彦不敢置信,他愣愣地看着他:“你和他、你和他……”
“是啊。”桑为打断他,他分明没有和林贤南做过,却自暴自弃地骗他,他像喝醉了那般看着严彦,呢喃轻落在他耳边,“我和他……正如严师兄所想的那样。”
脑中有根弦“咯噔”绷断了,严彦听不了这话,他并非故意,可自己就无法遏制地臆想桑为和林贤南这样那样的画面。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把桑为推回去,用力地咬回了他。
严彦认识桑为很多年了,他清楚地记得以前的桑为是怎么也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可如今他只乖巧地抱着自己,唇舌交错,竭尽所能的回应。
桑为身上的外袍散乱,严彦脑海忽地闪过些模糊的幻影,那是个不断倾斜的世界,他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
可严彦不在意,他只觉桑为的口唇很热很软,叫他流连忘返。
桑为顺从地仰起脖颈,他牵起严彦的手,引着它一路掠下。
严彦压抑道:“你不要后悔。”
桑为挑衅地看着他,热烈地缠绕他,明晃晃地邀请他。
下一瞬,他用力握拳,眼前只余五光十色,排山倒海的欢一愉一撞得大脑一片空白。
严彦发鬓起了汗,明明是他主宰着人,却生出自己被捏在手心把玩的错觉,他陷在桑为的热里,用力爱他。
桑为努力承受着,柔顺地跟着他的节奏,长发散在床上如波晃动,除了啜泣,和不自知流淌下的眼泪,他什么都不说。
严彦一眨不眨地盯着桑为,他想他真心沉沦,心甘情愿。
先前那些幻影又一次不合时宜地涌入脑海。
还是那个倾斜的世界,他双眼被血水打湿,那模糊的人影扔掉斗笠,坐在青鸾上从远处极快地跃过来,桑为脸颊上有他从没见过的斑驳伤痕,他拉起自己,失声痛哭。
严彦一愣,他不记得这事。
画面倏地转换,桑为还是这张斑驳的脸,他们隔着冰冷的铁栏,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此生若是错过,你可愿许我下一世?”
眼泪划过桑为坑坑洼洼的脸庞,他说:“我允你。”
严彦迟钝地明白过来,这是他丢掉的记忆,在浅盏编写的剧情里,他才是阿郎。
他才是!
严彦神魂巨震,自己在离开前桑为是如何敞开心扉,而自己又对他说了什么?
简直混账!
他痛死了,痛得眼圈发红,他发狠地吻住桑为,想要把他揉进骨血,以求片刻的拥有和安宁。
桑为也痛,这是他的第一次,严彦又是那么笨拙,那么不得其法,可他半阖着眼,没有流露出一点痛苦,他装得像个情场老手,双臂软软地搭着严彦,与他亲密无间,彼此牵一连。
他们让舒爽和痛苦不可思议地相处,在暴雨倾盆里,直到彼此投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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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忐忑
雨歇了,月色如洗。
桑为湿透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靠着严彦很快睡着了,睡得很沉,几乎闻不见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