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师兄他就是不开窍(24)
他一说完,就极快地探指,在桑为的脸颊上轻佻地一刮。
这是十足的挑衅。
严彦只觉脑袋“嗡”得一声,所有理智在这刹那荡然无存,他像失控的野兽勃然大怒:“竖子敢尔!”
只见那荧蝶在瞬间爆出璀璨的蓝光,人们只觉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等再能瞧清时,荧蝶已如密密麻麻的飞刃,铺天盖朝地朝姓姚的右手狠扑过去!
严彦连声音都在发颤:“你刚刚是这只手摸的?!”
不等对方反应,他已握住左手刃欺身而上,荧蝶刀刀入骨,姓姚的右手顿时鲜血淋漓,剑也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姚师兄!”那带着斗笠的女子惊呼道。
“妈的!你们看戏么?都给爷上!我们那么多人还弄不垮两个乡野散修?!”姓姚狼狈地捂着右手,对身后一群呆若木鸡的小修吼道。
转而又转向那女子,“浅盏你也给我好生看着,什么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下场!”
那叫浅盏的女子闻言,藏在精致绣鞋里的双脚不断打颤,执壶的手一抖,水也撒了一地,她弱弱开口:“莫要……再伤人了。”
可那些小修的剑已然出鞘,向严彦直直刺去。
严彦怒火中烧,漫天荧蝶绕其左右,下一瞬,荧蝶四散奔去,“叮叮当当”击打在小修们的剑上,激出星星火光。
小修们手腕剧痛,有个小修熬不住,仓皇扔掉了剑。
姓姚的毫不犹豫,用未受伤的手掷剑戳穿那小修肩窝,他无视那小修的惨叫,戟指怒目道:“不许退!今儿谁退谁就是这个下场!”
余下的小修不敢懈怠,只得硬着头皮握紧剑柄。
桑为像冰块似地紧绷着脸,他抬手极嫌弃地擦了擦脸颊,随后他双手相抵,渐渐聚起绿光。
他道:“我们退让只是不想招惹是非,不代表我们怕你。下不下三滥也轮不到你我评说,但以己度人这句话说得却恰好是这位道友。”
他袖间的木制雀鸟蓦地飞出,桑为厉声道,“严师兄,我来助你。”
这雀鸟眨眼吐出绿丝,绕着两人落下一透明阵罩。
姓姚的瞪大眼睛,诧异道:“还是位阵灵师?”
桑为的防御法阵除了和林贤南切磋外,也就只对严彦使过,防得还是那些不正经的爱情话本。他从未真正对付过道修,不知要用多少灵力才能挡住这十来个小修。
于是他孤注一掷,把所有灵力一股脑地统统灌入了阵罩。阵罩霎时流光溢彩,如梦似幻地淌着滚滚灵流。
小修们的剑尖戳在阵罩上,无法前进半步,惹得阵罩泛起片片涟漪。
严彦倒抽口冷气,对桑为急道:“你道丹都没有!怎能把灵力全部注入?”
桑为立刻回嘴:“严师兄不也没道丹?”
严彦哑口无言,得!嘴还挺利!色桃的文
这道丹的功效简而言之,就是道修用来快速续航灵力,不至于在斗法时灵力亏空的。
可桑为和严彦都没有道丹,以至于俩人的灵力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散,这打法属于前期凶猛,后劲不足,拼得就是快。
桑为的防御法阵可随人而动,这会子严彦趁对方无法靠近,旋身踢飞两个小修。
可对方人数比自己这多太多了,他也不知何时才能打完,于是严彦烦躁地对桑为道:“你赶紧收了阵,回屋里呆着去!”
桑为自然不愿意,此刻若是撤阵,等严彦灵力耗尽,他们就只能束手就擒。
他额上已冒出冷汗,显然已有灵力耗尽的征兆,可嘴上却说得轻巧:“不收。不回。严师兄惹事被揍的戏码,我还想看着。”
严彦恨不得把他劈晕。
他只好速战速决。
他一手握刃,把剩余灵力倾注其中,荧蝶霎时势如破竹,击得那些小修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另一手又抄起桑为的腰,将人一把扛在肩上。
桑为吓了一跳,惊道:“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严彦微不可察地顿了顿,终于抬手在那念念不忘的腰上狠捏了把,不客气地喊:“你收不收阵?”
“……你!”桑为耳尖红了,这种时候严彦还能耍流氓!他脑中闪过无数骂词,手中绿光也再也撑不住的一阵哆嗦,那防御法阵就这样崩裂了。
好在那些小修这会再也挡不住荧蝶的猛烈攻势,在严彦灵力耗尽的当口,全都七倒八歪地横在地上,发出嗷嗷的惨叫。
而姓姚的见手下小修如此不堪一击,却恼羞成怒,狗急跳墙地掏出一沓符咒,他咬牙切齿道:“妈的!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
那叫浅盏的姑娘原先一直站在角落,此时见到了符咒再也忍不住上前拉住了姓姚的,颤声劝道:“姚师兄何必非要索他们的命?既然他们已经愿意让出房间,不如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