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师兄他就是不开窍(18)
于是桑为给房门挂了把大锁,还加了道防御法阵。
他没有道丹,灵力受限,为了维系这道法阵,他累得头晕眼花,竟破天荒的在李清轩讲道时头点课桌睡了过去。
但这方法还算奏效,严彦进不来,自然屋里没再出现过乱七八糟的书。可谁知风平浪静了没几日,就又出了幺蛾子。
这天桑为下课回屋,才收了防御法阵,就见一本阵法图册落在了门口,他不疑有诈,想都没想就捡了起来。
阵法图册哗啦啦地翻动,里面不知为何会夹着一簇橙色毛发,它飘落在地,眨眼就在桑为面前幻化成了一个宫装丽人。
这女子穿着薄透的橙色轻纱,隐隐约约间,能见到叫人血脉喷张的玲珑曲线。只见她向桑为抛了个媚眼,就扭着腰肢盈盈走来。
桑为哪儿见过这阵仗?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随后“轰”得一下,红潮从脖子根冲到了头顶心,几乎就和块木头一般僵着退到了墙根。
可那女子并不善罢甘休,她黏糊糊地凑过来,将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桑为,含情脉脉道:“小公子,可还喜欢奴家?”
桑为心噗噗地直跳,吓得眼睛也不知往哪放,手也不知往哪搁,只好在那女子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前,聚起碎石抽破了这道幻术。
那毛发变得女子烟消云散了好一会,桑为才缓过神来,他颇为狼狈地整了整道袍,随后怒气冲冲地去了严彦屋里。
“严彦!!!”
严彦正坐在桌前捧着本道法书,好似看得认真,可书都是拿倒的,分明是在等着看戏。
他见桑为来了,还一本正经地问:“你有何事?”
桑为把那簇橙毛扔在严彦身上:“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严彦撇了眼那毛,装得一脸无辜:“什么什么东西?”
“就……”桑为实在说不出口,拂袖道,“严师兄心里明白!”
严彦装不下去了,他看着炸毛又说不出来的桑为,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他笑得眼泪直流,直到桑为已经亮出了弟子剑,才摆摆手道:“别别别,是我干的。”
他又顺了顺气道,惋惜道,“可惜这狐狸毛发是我之前下山,用好些道经千求万求才换来的,我自己都没见着。”
“你……!”桑为语塞,他到底骂不来人,翻来覆去也就只会一句“乌龟王八狗东西”,他憋了半天,终于很没气势地蹦出一句:“你怎能把道经去换这种……这种……”
严明知故问:“哪种啊?”
桑为:“……”
严彦自从弄坏了桑为的小木牌,这几年都很是消停,可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桑为被气得两眼发黑,骂道:“你简直厚颜无耻!”
严彦道:“喜欢姑娘算无耻吗?你要是不肯下山见姑娘也无妨,我下次再给你带狐狸毛,也总能找到你喜欢的类型,一样一样。”
桑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些年相处下来,他清楚在这等无聊的事情上,这位严师兄确实有着惊人的毅力。
“所以。”严彦穷追不舍地问:“到底下不下山?”
桑为不愿认栽,死撑着不点头,但脸却因窘迫变得通红起来。
严彦觉得有戏,又伸出手指比了个一,趁热打铁道:“就一次!”
他把“一”这个字念得长长重重,“若你还是看不上姑娘,我就作罢,保证以后绝不烦你!”
桑为实在吃不消严彦的纠缠,这会听他保证,索性狠下决心,准备豁出去好一了百了,他恨恨道:“这是你说的。”
严彦眨眨眼,遂反应过来,兴奋道:“真的?所以你是答应了?你终于想明白要治病了?”
桑为:“……”
严彦两眼放光,他搓搓手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严师兄这就带你下山长长见识,天下那么多漂亮姑娘,何必吊死在个男人身上!”
第八章 挑剔
李清轩和林贤南前脚刚走,后脚严彦就拽着桑为溜下了山,直截了当地去了附近小县城的姻缘堂。
这家姻缘堂里一股子霉味,从墙的这面到墙的那面全都放着架子,上头塞着满满当当的画轴,乌压压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求姻缘的,倒像是堆陈年旧货的仓库。
严彦打量了四周,问:“有人吗?”
一老婆子坐在角落的小梯子上,她脸贴着账簿,手拨着算盘,余光瞥见这俩人身上的补丁,连眼皮也没抬,幽幽道:“有人,可我这看未婚男女的画像是要花钱的。”
这种话若是叫李清轩听到,他定会骂骂咧咧掉头走人,他是要命可以,要钱没有。
可严彦也不知哪儿来的底气,这会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竟大言不惭地说:“钱不是问题,掌柜的你报价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