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师兄他就是不开窍(164)
“你你你你们们……”宋平语无伦次,他向来痛恨这种伤风败俗,之前明华有对师兄弟也这样,他俩在藏书阁里偷情不算,还不巧给自己撞了个正着。
宋平恶心坏了,那颠动的白花花的身体印在脑海久久不散,当时他就扶着墙吐了。
这会面对严彦和桑为,他不知是道喜好还是说教好,只张口结舌地站在原地,好一会才憋出个“哦”字,接着他便心急慌忙地转身遁了,哪儿还记得什么榻不榻的。
桑为和严彦这才回了屋。
桑为刚关上门,还未点灯,严彦就急不可耐地掰过桑为的肩,流氓似的将人推抵到桌案。
桌上茶具“哐当”晃倒,滚去桌边。
桑为伸手想扶,严彦却捉回他的手腕。茶壶砸在地上,凉茶泼溅到了袍摆。
这声在夜里显得脆响,可不管是宋平还是那老仆都没人来问。
桑为愠怒:“你做什么!”
严彦年少气盛,桑为先前答应与自己成亲那会他就想这样了,刚又听桑为当着外人的面又提了这事,此刻他只想把人拆吃入腹了。
他急/色/鬼般地伏进桑为的脖颈,那片暴露在月色下的肌肤就如象牙白的软玉,它顺着锁骨的曲线往下,融进青色的纱衣里,轻薄的透出点肉/色,引着人去狠狠咬个痛快。
桑为平日里不会穿这样轻佻的衣裳,这件还是游沉给桑为的,桑为没来得及换,上头沾着浓烈的脂粉气。
严彦贪婪又愤恨地舔咬着这片剔透的皮肉,像狗儿似的要叫这儿沾上自己的味道。
他喘着粗气,温柔又野蛮地问他:“这几日可有想我?游沉那王八蛋有欺负你吗?”
桑为仰起脖由着他胡闹,冷冷地一个一个地回答:“没有想,没有欺负。游道长对我好吃好喝,他有一口就不缺我一口,比起跟着严师兄倒是养胖了些。”
严彦倏地抬身,盯着桑为有些凶狠:“胖哪儿了?我摸摸。”
他双手极快地往下挪,掐到了那把腰,严彦力道用的大,直箍得桑为轻声抽气,他恶劣地说,“胖什么?细得都能握断了。”
桑为原不想激严彦,只是今晚见了识魂与严彦相处,心里不痛快,明明也是自己,却就是忍不住,生气也生的心虚。
他双手抵在严彦的胸口,眼神刀子似地看着严彦,骂道:“你混账!”
严彦忽地擒了桑为的手,点头道:“对,我是混账。”
他凶猛地将桑为的半身都压在了桌面,双臂撑在人的身侧,“你在生什么气?说出来,你只要负责开心,其他什么操心事都叫混账担着不好么?”
严彦气息不稳,话和热气全灌到桑为的耳里。桑为浑身战栗,侧头躲人。
如今他被严彦收拾的服帖,再是生气,只要严彦肯哄他,他就软了,服了,算了,就口气还是凶的:“胡说八道,玩什么乐!”
严彦不得不捏起他的下巴,一下一下急切地啄在桑为唇上,贴着他说:“我不好玩吗?”
他带着桑为的手,胡乱在自己身上摸索,“我大方的很,这儿,这儿,包你玩个尽兴,什么气都能消了。”
桑为哪里吃得消?他眼梢也红,脖颈也红,全身都泛起艳色,刚要骂人,偏又被堵住口舌,半句都说不出来。
他双手无力地搭在严彦的肩上,像推又不是推,倒像溺水的人抱着浮木,最终一同耽在这激烈的吻里,被严彦随意揉捏到浑身发烫。
***
他们到底在芳湘馆折腾了一场,严彦知道轻重,再难忍也顾虑桑为的伤势,他只抱着人啃了一通,就带去塌/上哄着睡了。
那多的一床被褥被踢到了床尾,与桑为闷在一条被里,他将人拱在怀里,贪婪地盯着。
桑为脸上涌起的红到现在还没褪干净,偏生嘴角还挂着丝晶莹,像不知事的孩子被欺负了,还毫无防备地依偎着自己。
严彦抬手抹掉那口水,他的桑为身子蜷起来就像猫似的,算算今儿个还不满二十。
严彦忽想,天地静谧,他只需一隅。
在那里,他能与爱侣手脚交叠,彼此温暖,自然而然,像是天生就该如此。原先那身边的空位仿佛就是为了等他而存在。
自己还奢求什么呢?
只是刚刚动了念,眼下还没完全消火,严彦蹑手蹑脚地起身,就连这掖被的动作里积攒得也都是明晃晃的宠爱。
他去院里打了井水,弯腰就着水桶还未浇上身,忽撇见面前正蹲着个人,严彦吓了一跳,站起来说:“你怎么起来了?”
他话才出口就觉着不对,眼前的人也穿着青色纱衣,分明是同样的眉眼,神韵却天差地别。
识魂手上捏着两个枇杷,是刚从院里的树上摘的,笑道:“自然是有话要和严师兄讲。”他连皮咬了口又抬手递了过来,“很甜,要尝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