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师兄他就是不开窍(152)
道修惊恐地看着他,这会真的是浑身都抖了起来。
严彦继续恐吓:“不过我今个高兴,就告诉你一个不用死的办法。”
作者有话说:
吧唧一口我亲爱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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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哄你
这道修听了严彦的话,瞬间滑坐在地,不断后挪,连连拱手:“好汉饶饶饶饶命!好汉请说!”
严彦蹲下,目露凶光,隔着网抓住道修的臂膀,左手刃抵在他的脖颈:“宋平现在在哪儿?再敢玩花样,我就送你去见阎王!”
“别别别!我说!”道修吓得眼泪也流了下来,语速极快,“宋平因不肯交出城印,被游沉关在这芳湘馆的地牢里……”
桑为打断:“芳湘馆?”
“就是这小楼!游沉造的青楼窑子!”道修道,“明安城的百姓如今饥不裹腹,卖掉老婆孩子的大有人在,就算没有批文法器,买卖妇孺也能赚到大笔钱财。”
他顿了顿,又急忙补充,“这是游沉说的,不关我事!谁叫宋平拿着批文法器不放……”
桑为冷语道:“所以宋平道长会以城印做筹码,来制衡这游沉。”
“没用的。”道修看向桑为,“游沉被宋平这兔崽子逼急了,现每隔三日就放一个宋平的亲信,让宋平与之决斗,就在这芳湘馆里!”
桑为面色如雪,却口气和蔼地问:“然后呢?”
道修胸口起伏,一股脑地说:“宋平赢,他的亲信就得死,宋平输,游沉就宰杀一个卖到芳湘馆的女人,直到他交出城印为止。”
桑为的指尖微微颤抖,声音也愈发清冷:“她们难道不是人么?”
道修在极致的害怕里透出丁点可怜的自得,他颤颤道:“这些贱民被卖来就已经不是人了,只是些用下面赚钱、被人骑千遍万遍的牲口,死了又如何?”
他并未发现桑为的手指已搭在了剑上,继续道,“可宋平这个蠢货却次次都选择保护她们,他也不想想,自己得力的亲信死了大半,自己还有什么机会出——”
桑为“嚯”得出剑。
道修只觉身上一轻,一条右手臂就掉了下来,血溅上了墙。
他刚要张嘴,严彦就捞起那条血臂,塞回他的嘴里,将惨叫堵了回去。
道修两眼一翻昏死过去,裤/头已洇湿一片。
“桑为。”严彦站起看他。
桑为唇线紧抿,僵立在那儿,眼里全是惊恐和恨意。严彦上前握住桑为执剑的手,那手冰冷,正细细打着颤。
严彦顿了顿,他一把揽过桑为,低头吻在他的额头,又像哄小孩似地,一遍又一遍轻轻拍着他的背,温柔地说:“你不是她们,你有我在,不用怕的。”
桑为在严彦的安抚下逐渐柔软,他侧头靠在严彦宽厚的肩,这份温暖是他的,谁也夺不走,就像走失的渔船找到了自己的港湾。
过了良久桑为才松了剑,闷声道:“嗯,我不怕。”
***
桑为和严彦很快解决了道修,把人拖去无人问津的小街,这人缺了条胳膊,就算有灵力傍身,没个几日也醒不过来。
他们又去井边打水,桑为掬着水,要洗掉手上的血迹。
严彦就在一边等着,随手捞着昆晟打量。
昆晟从刚刚施法后就没了声响,这小东西因法力透支,任凭自己怎么拨弄都死睡不醒。
桑为洗干净了手,回过身,说:“严师兄,我思来想去,觉得宋平要救,但我们单枪匹马的也不好明抢。”
严彦将昆晟重新挂好,又给桑为递了帕子,说:“那你说怎么办?”
桑为接过帕子,细细擦拭:“游沉此人不择手段,为拿城印,未必不会狗急跳墙启用魔修,严师兄在他们眼里早已恶名昭著,若能想办法取得游沉的信任,或许就能找到营救时机。”
“未尝不可。”严彦道,“那你呢?”
桑为闻了闻手心,忍不住皱眉:“我自然与你一起去。”
严彦握住他的手腕:“你内伤未愈,去凑什么热闹?”
桑为抬眼瞧他:“正是我内伤未愈,才能叫游沉放松警惕,不然他如何肯信你?”
严彦道:“你这是要把我的心肝都搁到那混账手里。”
“怎会?”桑为道,“他是混账不假,却也不蠢,他要放心用你,就得好吃好喝的供我。”
“你倒挺会哄我。”严彦将桑为提近了些,就着他的手,闻了闻手心,“挺好闻,没有血味了。”
“我不是哄你。”桑为耳尖微红,想要抽回手,“这是权宜之计。”
严彦哪能让他跑了,他紧拽过人,一把将桑为抱离了地面。
桑为不由低呼:“干什么你,还说着正事!帕子都掉了,快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