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师兄他就是不开窍(123)
严彦刚刚都要痛死了,恨不得那杀千刀的剑伤都长到自己身上。
“我好生气怎么办?”严彦语气里带着撒娇。
他边说边扯掉他们手上的发带,忽地掰过桑为的另一只手,不顾桑为挣扎,用发带把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桑为挣了几下挣不开,他气恼却又不敢大声,只好低低斥骂:“严师兄你是狗!快放开我!”
“我好生气。”严彦又说了遍,他探指摩挲着桑为的唇,端得更加乖巧,“要不你发发慈悲,说句好听的哄哄我?”
桑为头皮发麻,扎在后边的热度已经剑拔弩张,他脖颈红了,额上浮起层汗,急道:“那先……先回屋去。”
“不回。”严彦掐起桑为的脸颊,手指用力扣开双唇,强势地探进去,两指夹住那片柔软的湿热,像在征求意见,小心翼翼地问,“就在这里说,好不好?”
好什么好?
桑为气愤,他根本没法说话,只能呜呜地摇头,他用舌笨拙地点着指端,想把那恼人的手指往外推。
严彦偏偏不拿走,他恶劣地搅动,嘴上还不断地问:“好不好?好不好?”
他一句说得比一句委屈,反倒像桑为在欺负他似的。他搅得桑为的嘴里再也攒不住水,只好顺着嘴角滑下。
太羞耻了。
桑为偏头瞪着严彦,可那双泛红的眼里怒意没几分,却含着光,有楚楚的无助。
严彦眼神骤暗,他迅速拿出湿淋淋的手指,一把撩起桑为后颈的长发,低下头,凶狠地咬了口他白白的耳垂。
桑为脸颊在墙上蹭得生疼,身后又是严彦结实炙热的身体,他前后无路,只好轻微地打颤,色厉内荏道:“严彦!别在这里发疯,凌云门守卫会来巡——”
还未说完,严彦就像要吃了他那般,猴急地含住了他的耳廓。
桑为耳部敏感,他腰一下子就软了,脸庞染上霞色,话都卡在了喉咙,化成了无声的叹息。
热气烘进桑为的耳里,严彦道:“那你快说好听的,说完我们就进去。”
廊下的灯已经全熄了,月色如洗,满园的花影落在他们身上,随风摇曳。
桑为脑袋晕乎乎的,根本想不出什么话来,严彦忍不住笑了声,一字一字地呵他,烫他,催促他:“你这样说。”
只见他在桑为耳边嘀咕了句,桑为的脸就彻底红了,他睫毛簌簌颤着,半天后才嗫嚅道:“我……我讲不出来。”
“讲不出来?那可怎么办?”严彦问得苦恼,往/下/却凶狠地撞他,撞得桑为全身发软,人都要顺着墙滑下。
严彦捞住人,又大力掰过他的下巴,低头吻住他,压着他的唇含糊道:“可我想听!”
桑为的后背贴着严彦的心口,能清晰感受到那处跳得急如擂鼓。
桑为抬眼,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浪荡的没边,可挺拔的鼻梁被月色浸染,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分明是在紧张等待。
桑为的心瞬间就软的一塌糊涂,他觉得不可思议,世上有人能教他将伦常、教条弃之敝履,并与之在别人的廊下衣衫/不整的亲吻。
他是惧怕欢|爱的,可或许是月色惑/人,又或许是明日未卜,他在严彦怀中轻易败给了爱意。他探出舌尖,像个不胜酒力的醉汉,放纵地、疯狂地回吻住了严彦。
他们的喘息激烈又混乱地交错着,牙齿也磕碰在一起,像两个干渴很久的可怜人找到了那么丁点水源。
桑为不由地踮起脚,在偶尔的间隙里哑着声道:“严郎,我愿被你……”
他竭力够到严彦的耳边,说完了后面那个字。
严彦怔怔地看着他,桑为默默低下头,露出那截细细的脖颈,羞耻的不敢抬眸。
严彦眼眶蓦地热了,他握住桑为的腰,把人转了过来,面对面地紧紧抱住他,咬牙道:“明日就算不能活着出去,有你这句话,我也足够了。”
桑为咬他肩膀,恨恨道:“不许胡说!”
严彦立刻笑了,像是安抚地顺着桑为的长发,轻道:“好,我不胡说,该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一把抽掉桑为手上的发带,又把人猛地扛到肩上,桑为轻“啊”了声,他来不及反应,严彦就一脚踹开门进了屋。
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很快传来窸窣的响动。
那边上搁着盏凉茶,床榻吱呀,晃碎了落在水中的弯月。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ˇε ˇ。)
第五十五章 栽赃
第二日万里无云,凌州湖波光粼粼,像铺着一面面小镜似的,是个好日子。
这才巳时,凌云门主殿已坐满了人,侍女捧着茶点酒盏鱼贯而入。
凌云门的各级长老坐在最前面,紧挨着的是明华山庄和略有名望的修道大派,而桑为和严彦这样的小散修则被安排在最后靠墙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