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副本加载中[无限](94)
成祺也是同样的意思,闻言就点点头。
客房院中,两位玩家见有人从里面出来,眼神闪烁,但又不住往这边看来。成祺只觑了这两人一眼,也就不再管他们,径直往外走。
晨间来店里买早餐的人已然散去,这时只有几个耳顺之年的老大爷点了一壶茶,慢悠悠的喝着,说着小镇中的新鲜事。
话赶话的,就说起了这安宁小镇的第一桩大事,还冒着热乎气的新鲜。
一位老人抚着花白的胡子,轻抿了一口茶,悠悠道:“想必诸位都知道文家那小子吧?”
“这怎么不知道,不是都在昨日被镇长大人处决了嘛。”另一人接话道。
“说是从省城学成归来的,谁知竟没学个好,带回来一身偷摸的毛病,竟还偷到镇长大人家中去了,呸!”
这老头十分愤慨,神情嫌恶,好似那人偷的不是镇长家,而是自己家。
胡子花白的老人高深莫测地一笑:“镇长大人怎会因这点小事就将人处决。”
有一人惊异道:“这其中莫非有什么内情?”
竖着耳朵听这边谈话的成祺在心中给这位大爷点了个赞,悄悄扭了下,坐得更直了些,只不过身体微微往老大爷那边倾。
西比亚看得好笑,这样的音量,即使不做这般姿态,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但见对方一脸认真倾听的样子,觉得还是不宜笑出声。
“那还不是那文家小子被抓住之后还不知悔改,对镇长大人出言不逊,竟是说,竟是说……”
老大爷似是不忿,花白胡子都被气得一抖一抖的。
几位同样不年轻的老人家虽是着急,但还是为其顺了顺气。小伙计也听得认真,见状小跑过去为其添了茶水。老大爷喝了后,情绪稍稍缓和过来,见老友着急,也就不卖关子了。
只不过还是压低声音:“他竟是说我们的‘福药’是骗人的,这样的东西就不该存在!”
这话一出,成祺等玩家听得云里雾里,不解其意,店中的其他人却是怒了。
有人闻言拍案而起:“胡说八道!”
“一个毛头小子也敢胡言乱语!死得好!”
隔壁桌的带着孩子的大婶想起自己还可怜过这文家小子,气得不行:“我的小孙孙那年大病一场,眼看着不行了,就是因着这‘福药’,连吃了三剂就已大好,怎么就是骗人的了?!”
她拉过一个六七岁的胖娃娃,嗓音难免尖利了几分:“你们看我这小孙孙,这长得多好,可不能听那人胡说!”
说完还啐了一口,小声咒骂了几声。
旁边的人深以为然,对着这文永年口诛笔伐,大赞镇长大人做得好。
成祺见得这些人如此疯狂的模样,不禁暗中皱了皱眉。就因为说了一句“福药”不好,就被判了死刑?小镇中的人还表现得理所当然,恨不得执刑的人是自己。
待到群情稳定下来,另一位从头听到尾的玩家状似好奇问道:“大爷,这‘福药’是什么?我从外地来,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真有那么神奇吗?”
老大爷淡淡看了他一眼,语气隐隐自得:“这‘福药’可是我们镇子独有的秘方,别处自然是没有的。你也不用打听,这药不给外人用的。”
那玩家悻悻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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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成祺两人就在客栈中听着来来去去的镇民“高谈阔论”,时不时搭上几句话,套出想要的消息,顺带注意着掌柜的踪迹。
但那矮墩墩的身影始终没有再出现过,店里的事都是伙计们在干,掌柜大概真是在专心陪伴自家儿子。
说来这个镇中疑难杂症似乎太多了点,每个人对于这些事情都能说上两句。
不过故事情节不外乎是身边的某人,或者干脆就是自己得了某某疾病,在镇长处求了“福药”,最终痊愈。
总之听上去玄之又玄,问到“福药”相关,镇民无论当时处于怎样的亢奋形态,但都没在玩家面前吐露半分,似乎有着某种默契。
吃过晚饭之后,四人聚在成祺的房间,将今日所得尽数讲出之后,他们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舒原和冯品月两人带回来的一个消息却相当有价值。
两人白日将这个镇子逛了个遍,在镇长家附近的广场旁的布告栏上看到了对文永年的处决公告。
冯品月注意到一个身穿印花旗袍,头发挽在脑后,颇有几分江南美人的柔美之感,只脸上细纹说明她已是上了年纪。
她藏在小巷中,好似很怕被人发现,直看着广场这边哭,还不住拿手帕擦着眼泪。
见有人看过来,便如惊弓之鸟,不管不顾跑开了。两人觉得这人怪异,立时就追上去,却终究是慢了一步,出了巷子就再看不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