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龙又把公主掳走啦(64)
龙骑兵也被称为玫瑰龙骑兵,标志是鲜红玫瑰绽放在一双黑色翅膀中央。他们在战斗时总是举着这面带着标志的黄底旗帜冲锋,所向披靡。
历时九个月零二十六天,在对抗依诺玛帝国的救国战争中,希曼取得全面胜利。
胜利庆典上,龙骑兵的首领,沃伊伦特少校正式被授予上校军衔,公主亲自为其颁发并佩戴玫瑰荣誉勋章。
他单膝跪下,接过公主的手,在白皙的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
就是这双手,按下机枪开关,子弹遥遥远射,穿过深粉色的玫瑰云,直中他的眉心。他不躲,心甘情愿地受着。
婚礼如期进行,这是战争结束后希曼迎来的第一件喜事,因此格外重视。
教堂内,在神父的见证下,新人互诉誓言,年轻的上校军官为公主戴上婚戒,掀开头纱,在她唇上落下虔诚的吻。
上校和公主在战争中均立下赫赫战功,因此他们的婚礼被希曼看做是和平的象征,各大报刊纷纷报道,描写这场婚礼的文章被印刷成上万份报纸发往大陆各处。
希曼万众瞩目,与此同时主动发起战争却以失败告终的依诺玛帝国被各国取笑。
安娜手里抱着颗巨大的花球,嫩绿的藤蔓长长地从花球中垂下,几乎要拖地,枝条上开满白色的蔷薇花。
汤姆跳起来从藤蔓尾巴上揪下一朵小小的蔷薇,然后跑到角落里用小脚丫用力踩着,边踩边哭,泪水将安娜给它打的腮红冲花,令它现在看上去有些滑稽。
站在它背后的杰瑞从口袋里摸出一面小镜子——是的,在这样重大的场合,即使身为新娘的小宠物也要穿礼服!
它对着小镜子左看右看,嗯,很好,腮红没花。它才不是主人一结婚就哭得死去活来的小老鼠呢。
杰瑞捻捻长长的小胡须,整理好仪容仪表找安娜玩儿去了。至于这只胖仓鼠,就让它留在这里伤心难过吧。
愚蠢的仓鼠啊,以前一个主人宠,现在两个主人宠,高兴还来不及,哭什么呀!简直没办法理解,真不懂事。
这张婚礼无疑是盛大的,到场参加婚礼的人简直比战场上还多。整个白天,各式各样的脸从安娜眼前晃过,她一张都没记住。
白天忙个不停,只有夜晚她才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休息。
闭目,咻——耳畔好像又听到子弹划破空气的脆响和炮火的轰鸣。她一点也不喜欢硝酸钾燃烧的气味,混合着尘土钻进鼻子里,呛得人难受。
在依诺玛军队退出希曼边境线后,她调理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勉强进入深度睡眠。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安娜没睁眼,她知道进来的是沃伊伦特。
起风了,呼呼的风声吹开窗帘,紧接着又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小雨、微风、初秋、清凉的夜。平静得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又穿过玫瑰云,去到古堡那个乌托邦。
但白纸黑字写下的历史告诉她,这种现状维持不了多久。
要是不知道未来怎样就好了,她没办法只做一个旁观者。
我是谁呢?她又在心里问自己这个问题。
可惜没有答案。
身边的床凹陷下去一块,嘴唇传来微凉而柔软的触感。
沃伊伦特一手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拨开沾在她唇上的发丝轻轻吻着。
第32章 chapter (31)
他吻她的眼睛, “困了么?”
“没有。”安娜迷迷糊糊说。
“那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我?”沃伊伦特轻轻咬住她的耳朵,“是因为害羞吗?”
应巨龙大人要求,安娜睁开眼端详他, 目光落到他发红的耳尖上。忽然狡黠笑了,“是怕你害羞。”
明明亲吻过很多次, 熟练得都快能用舌头给绳子打结,但沃伊伦特每次都会这样,耳朵红得比她还厉害。
再加上两人都心知肚明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沃伊伦特就更加局促了, 整个面中都绯红一片, 看上去格外……诱人。
“我羞什么, 我有什么好羞的?”沃伊伦特反问, 即使声音哑得厉害, 手仍旧有条不紊地开始脱她衣裳。
“不知道呀。毕竟我还没爱你爱到能与你心灵相通的地步。”
脱裙子的手一顿, 进而用力捏住她的胳膊。
“安娜!”沃伊伦特严肃地说。
“你捏痛我了。”安娜委屈巴巴地说。
沃伊伦特没松手, 语气更加严肃,“不可以开这种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