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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随便激怒一个疯子+番外(151)

虽然只是临时起意, 但夏黎桐已经在脑海中构思好了一切,直接果断地说:“我要躺在你的那张床上。”她伸手一指,指向了摆放在落地窗前的那张白色床垫,继而又将手臂一转, 指向了右边的那面墙, “我还要那幅画。”

那是一面贴了米黄色印花壁纸的墙壁,上面错落有致地挂着许多副已经被装裱好的油画, 全出自于米璨之手。

米璨顺着夏黎桐的指尖看向了那面墙,进一步询问:“你说哪一副?”

夏黎桐:“《瓦片》。”

她说得是那幅画的名字。米璨会心一笑, 朝着那面墙走了过去:“看来你是真的喜欢这幅画。”

夏黎桐遗憾地叹了口气:“是啊, 但是你不卖给我。”

米璨将那幅画从墙壁上取了下来, 低头看着,说:“因为我也喜欢,最喜欢的一幅作品,舍不得卖。”

夏黎桐没有强人所难,但也没彻底放弃:“什么时候想卖了跟我说一声, 价钱好商量。”表明自己的诚意后, 她才继续言归正传:“我想先去洗个澡,忙了一天头发有点乱了。”

米璨:“没关系, 可以修饰。”

夏黎桐的态度却很坚决:“不行,我要最真实的感觉,一丝一毫技巧上的修饰都不能有。”

米璨无奈:“那好吧。你先去洗, 我把床收拾一下。”

为了节约时间,夏黎桐只是简单冲了个澡。将头发吹了个半干之后,她就裹着米璨提前给她准备好的白色浴袍走出了卫生间。

米璨已经将那张直接摆在地上的床垫收拾好了。她在上面铺了一层暗红色的床单,一层墨绿色丝绸薄毯, 外加一只套了红色丝绸枕套的胖枕头。

那副名为《瓦片》的油画靠立在床尾,旁边还摆了一只青绿色的瓷花瓶,里面插着几株新鲜的淡雅的白色小雏菊。

夏黎桐朝着床尾走了过去,定在了那副画前。

这幅画的大背景是黑色的,画中最大的一件物品是一张铺了墨绿色丝绒桌布的方形桌子,但桌子仅露出来了右半部分,左半部分被隔绝在了画框之外。

桌布沉重地垂地,下方露出来了一支深棕色的实木腿;泛着哑光的桌面上有一颗透明的玻璃球;桌子的边沿,也就是整幅画的中心位置,悬着一爿红棕色的瓦片。

之所以用“悬着”这个动词,是因为这爿瓦片仅有一半挂在了桌子边沿,另外一部分则是悬空状态。它像是在竭力地攀附桌沿,拼命维持着自身的平衡,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确保自己不会坠入深渊。

然而它的左边却有一颗球,像是在静止,又像是会随时冲滚过来,将瓦片撞下去,让它摔个粉身碎骨、和它同归于尽。

这幅画中也没有出现照明灯,灯光却从上方打来,如同上帝之眼一般将这盘简单又微妙的布局笼罩其中。

人人都像是这爿瓦片,人人又都像是这颗玻璃球,一边苦苦挣扎着、痛苦着、生存着,一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者疯癫滚出、玉石俱焚。

夏黎桐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幅画,轻叹了口气,扪心自问:我现在到底是被动的瓦片,还是主动的玻璃球?

几年前,她第一次见到这幅画的时候,第一反应先认定了自己是那爿即将坠入深渊的、粉身碎骨的瓦片。

那是她在被米璨从夜店“捡”走的第一天。

她的酒量不太好,几乎没喝几口就醉成了烂泥,就连记忆都断了片,第一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脑子里一片混沌,就好像夜店的刺目镭射灯和震耳欲聋的dj劲爆歌曲依旧盘旋在她的脑海中,搅和得她头晕脑胀浑身难受。

她只记得自己前一天晚上没有进舞池,嫌人多太乱、聒噪,于是默默地坐在了一个小角落中,安安静静地喝着酒。

喝得是什么酒她忘记了,反正点了一杯度数最高的烈酒,酒杯还没见底,她的意识被已经被酒精麻痹了,晕晕乎乎、浑浑噩噩间,一个身穿黑色卫衣的男人朝她走了过来,坐到了她的身边,直接搂过了她的肩膀……

意识清醒的那一刻,她立即将手探进了自己的双腿-间,但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并没有疼痛的感觉,她甚至还穿着自己的衣服,紧接着,她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怕被人搞还敢自己去夜店喝的烂醉?”

女人的声音中带着揶揄、带着调侃以及批判的意味。

她循声看去,看到了一位坐在画架后方的女人——她就是米璨。

第一次见面时,米璨穿着修身款黑色高领毛衣,深蓝色牛仔裤,脚踩长筒黑色皮靴,五官精致而妩媚,波浪长发浓密乌黑,眉宇间自带艺术家的文艺不羁气息,浑身上下充斥着野性和性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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