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男浑身一僵,哑口无言,再也没办法狡辩。
沈念星冷笑:“怎么不说话了?证据确凿,没办法抵赖了吧?你还敢告我诽谤,我还要告你侵犯隐私权呢!呸!死变态!”
变态男满面通红,挫败又羞耻地垂下了头。
看着变态男这幅落汤鸡一般的表现,沈念星的内心满意极了,还隐隐有点骄傲,感觉自己刚才那番唇枪舌战发挥的特别好,思路清晰逻辑明确,简直是铜墙铁壁、毫无破绽!
随后,她忍不住看了周凡渡一眼,眼神中尽是胜利者的炫耀和傲娇,恨不得把“姐是嘴炮之神”这六个字文在脸上。
看着她那副得瑟的样子,周凡渡真特别想笑,但是这种场合要是突然笑出来了,又特别不合适,只能板着脸强忍笑意。
到了派出所之后,民警分别给沈念星、周凡渡还有那个变态男做了笔录。证据确凿,变态男无法抵赖,只能一五一十地交代犯罪经过,然后就被暂时关进了派出所的留置室里。
沈念星和周凡渡做完笔录之后就可以走了。但是在临走之前,他们俩也没忘记问一下变态男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民警回答:“拘留七天,罚款三百。派出所没有拘留权,只能暂时留置,天亮就移交拘留所。”
沈念星根本不解气:“就这?”多次偷窥、摸内衣、放纸人,就七天?
民警无奈叹气:“偷窥一般都是治安处罚,最多也就拘留十五天。刑事处罚很少见,除非情节特别严重。而且你又没真怀孕,他放个纸人也就是轻微骚扰,最多也是治安处罚。”
沈念星:“……”她有点后悔自己在做笔录的时候坦白自己没有怀孕了。
周凡渡蹙眉,询问民警:“拘留七天能保证他以后不会再犯?”
民警实话实说:“保证会教育他,但不能保证他不会再犯。”
周凡渡:“……”
等他们俩从派出所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东方的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又折腾了整整一夜,身心疲惫还饥饿。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儿窝火,但民以食为天,该吃的饭必须吃,一顿都不能少。
于是,他们俩又去了上次去过的那家杭州小笼包店。这次沈念星主动请客了,感谢周凡渡替她守夜、抓到了那个变态男。
因为见识过周凡的食量,所以沈念星这回直接给他点了两笼包子,一笼肉的一笼素的,外加一碗福建千里香馄饨。
沈念星的胃口小,只点了一笼肉包子和一瓶豆奶。
吃饭的时候,周凡渡对沈念星说了句:“你要是担心他还回来的话,咱俩就搬走,房租我出。”
沈念星却说:“不搬!我们又没有干丢人事儿?凭什么我们搬?该搬的是他!”
周凡渡:“他要是还来呢?”
沈念星:“不怕!来一次打一次,来两次打两次,打到他长记性为止!”
她的态度很固执,也很坚决:他们明明是受害人,为什么要付出搬家的代价?他们做错了什么呢?凭什么要逃跑、要畏惧?她就是要昂首挺胸地继续住下去,用实际行动向那个死变态表明自己不怕他!
周凡渡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真是问了出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她可是沈小多呀,高傲的犟中一个,除了怕鬼之外什么都不怕,怎么可能会委曲求全地搬家?她只会坚韧不拔地迎难而上,拽给所有人看,证明自己才是天下第一。
周凡渡轻叹口气,笑着点头:“好,不搬,继续住。也不怕,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咱们俩吃不了亏。”
沈念星很欣赏他这种无所畏惧的态度:“对!咱俩这么厉害,怎么会吃亏?该担心的是对方,不是咱俩!”
“你说的很对。”周凡渡用筷子从笼屉里面夹出来了一个小笼包,举到了半空,“来,干个包子。”
沈念星:“……”
干杯我理解,干包子是什么鬼?
虽然感觉很离谱,但她还是更离谱地从自己的笼屉中夹出了了一个包子,和周凡渡的包子碰了一下:“万岁!”
周凡渡笑:“安康!”
干完之后,俩人同时把包子塞进了自己嘴里,一口干掉。
吃完饭后,两人就回家了,到家之后又是倒头就睡。
虽然他们俩已经决定了不搬家,但还是一直关注着住在25号楼的那个变态男的后续。
七天后,变态男就被刑满释放了。
其实两人都有点担心他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重操旧业半夜偷窥。
但是一个星期后,他俩就收到了来自物业的好消息:25号楼的那个变态,因为受不了邻居的指指点点和众多业主的投诉,已经灰溜溜地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