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东西是凛雪？”

“恩。”

青楮的心里突然燃起了希望，“这么说凛雪也是神界的人？”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我捡到他的时候他只是一颗蛋，我用灵力养了几千年都不破壳，下了人间后我也找不到他，直到他筑基成功，我才能感应到他的气息。”

话问出口，青楮才想到如今的凛雪也还没成长起来，就算他是神族的人又如何，“你也是神，你为什么不打开神界的门回去？”

“第一，因为我没找到凛雪，第二，你以为天道压制的人就你一个吗？第三，我很弱，比起青鸾差多了。”

青楮狂了几千年，可不是会尊重长辈的人，“你有什么用？”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净闲被噎得摇扇子的动作都停下了，“你身上好歹有青鸾的气运，我什么都没有，每次一冒头就被天雷追着轰，我的毛都被烧焦了。”

青鸾当年救了人族，身上背着整个人族的气运，后来怕青楮承担不起，通过神器分出去了一半，另一半全部给了他。

他倒是没想到天道对神族的压制这么强，“你是故意让凛雪接触眷眸的？”

“眷眸有青鸾的神性，我想试试能不能激活凛雪的神性，眷眸既然肯认凛雪为主，那就说明他的确是神族的人，你也不用把希望全部压在那个小孩身上。”

“不用，比起术离，我更不相信你。”

净闲想拉拢青楮，“凛雪毕竟是真正的神族。”

“你不怕天道劈他？”

“如果天道真的忌讳他，就不会给他踏上修仙之路的机会。”

最近青楮一直觉得天道有些奇怪，现在他突然明白了，“妖魔两族同时出世，人族的生存空间被压缩，天道为了平衡不但加快了术离的修炼程度，还把你和凛雪的压制给解了，它真的很偏爱人族。”

“没办法，神人妖魔四族中，人族是威胁性最小的。”

青楮挥手让眷眸回到凛雪的体内，“魅魔马上就要出来了，我就把眷眸暂时借给你们用。”

“谢谢。”净闲看向眷眸，叹了口气，“我很佩服青鸾姐姐，她为了人界，抽自己的脊骨炼成九霄剑，割断喉管炼为云吟琴，自挖双目炼成这吸收魔气的眷眸。”

“你最好少在我面前提她。”

“行，我不提。”净闲知道青楮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听话地闭上了嘴。

“你这几千年都干了些什么？”

净闲刷的一声放出自己的尾巴，“你数数我的尾巴，就知道我这些年过得多不容易了。”

雪白蓬松的尾巴瞬间就占据了房间一半的面积，看着多，青楮仔细一数，鄙视道：“才七条，星翎秘境里的狐狸尾巴都比你多。”

“你知道我这些年被天道压得有多惨吗？”净闲怎么可能忍受青楮拿自己和那些妖兽比，“它们能和我比？我可是神兽。”

“你今天早上和术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不想看到他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知道而已。”净闲靠着自己的尾巴八卦地问：“你和你那小孩闹矛盾了？”

神族的滤镜碎了一地，青楮懒得理他，“尾巴收收，我要回房了。”

“啧。”净闲把尾巴一收，追问道：“要不要哥帮你劝劝？”

“你很闲？”青楮的回答是直接把门给摔上了。

天道这些年一直偏向人族，只是因为人族相对另外两族威胁性没那么大而已，天道在乎的只是平衡而已，而现在枯浪屿的封印即将失效，三大魔尊和妖族的同时出世，人族有灭族之祸。

天道这么多年对净闲的压制是怕他站到妖族，凛雪成了人族把净闲绑牢了后，才放开压制。

回房的路上，他看了眼术离的房门，“清词，你去帮清岚，这边我自己来。”

“可昨晚闻戈让我给左泉治疗，左泉的毒还没解。”

左泉大乘期的修为，能让他中毒的只有妖王了，“就算是蛇毒三年也应该解了啊！”

“他中的是情毒。”

“你说什么？”情毒不算少见，妖族的原型是兽，有繁衍的本能，为了保证繁衍的成功率，不但很多妖兽体内都带有情毒，连很多草药都含有情毒，但情毒发作都很凶猛，没道理他们不但能从妖界回来，还能再拖三年。

“对的，就是情毒。”清词自然是知道闻戈和左泉二人真正关系的人，她知道青楮肯定也能想到。

“有意思。”青楮瞬间就想明白了，“那你留下吧！”

说完，他推开门走到床前，看着睡得很熟的人，万年前有青鸾救人族，现在呢？

靠这个人吗？

睡梦里的人突然轻轻的叫了声，“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