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早就厌倦了这一切，什么人妖魔，什么责任，什么传承，什么神器，我都不在乎，我只想要自由和...”左泉在闻戈面前卸下了自己伪装温和儒雅，颓丧了很多，躺下继续晒太阳，“我并不是什么有奉献精神的人。”

“你是。”闻戈说完就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停了下来，“不要一直否定自己。”

可最先否定我的明明是你啊，左泉看着那道背影慢慢消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想做的从来没成功过。

他轻笑了声：“无情道还真是无情啊！”

在青楮的压迫下，术离的时间过得既慢又快，慢是因为鸟的数量在增加，他一直都应付得很累，快是因为他累得已经没有精力去注意时间了。

等他能应付五只鸟了后，问：“师兄，我们在这待了多久了？”

“怎么？想走了？”

“这一个人都没有，我担心他们。”术离觉得不能脱离大部队太久。

“你试试，一个月了，你连林子里的鸟都只能打过五只，你能穿过林子出去？”

“那边的园子呢？我们还没去看过，那边也不能出吗？”

青楮看出术离是真的想走，“行，明天去看看。”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青楮让术离走起前面带路。

术离没多想，从天天泡温泉的殿门往前走，前方的雾还是像他们到的那天那么浓。

青楮指着身边的一颗大树，“你上去看看这个园子的大小。”

术离一跃而起，站在树顶也只能看清一半，可就算只有一半也够惊人了。

抬眼望去一片的宫殿楼宇，亭台长廊雕梁画栋，主要是楼阁间还有不少尾羽华丽体型巨大的鸟在盘旋飞舞。

吼！

一声虎啸，带着巨大的灵力波动震得他双耳失聪，体内灵力翻涌，踉跄了一下，一脚踩空摔了下去。

青楮伸手把人接住，问：“看清楚了吗？”

术离站在地上低着头捂着脑袋，过了一会才恢复，“师兄，刚刚那吼声是？”

“我看过古籍，星翎秘境的中间修了座星翎殿，星翎按照上古四大圣兽的方位，将蛇族的蛇，兽族的老虎，自己的同族和海族的海龟，分别安置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上古四大圣兽？这星翎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搞这么大阵仗。”

“她…”青楮不屑道：“把自己当神了吧！”

青楮好像对谁都很不屑，这种态度肯定不会单纯的狂妄，所以术离猜对方的身份背景肯定不一般，不让泊润当年也不可能随意的收人当徒弟，“所以我们现在在西方？”

“嗯，你还要从中间过吗？”

“刚刚那老虎什么修为？”

“妖王，相当于人类的化神。”

化神？和泊润的修为一样？这样的修为在外界都能成为一宗之主了，术离不敢相信，“这么强？”

“待在这样的地方两千年，就算是头猪也该修炼到妖王了。”

好像是这样，青楮刻薄的话语让术离都不那么害怕了，“我们只能穿过林子出去吗？”

“不然呢？还能御剑？你飞得能有鸟快？”

术离收回刚刚的想法，当青楮把刻薄对象换成他自己后，他觉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转头气呼呼的直接往回走。

接下来就是枯燥的修炼，从林子的边缘一点点深入，围殴术离的鸟的数量也越来越多了。

晚上他也能一直睡在冰床上了，剑气也更明显了。

他忍不住问：“师兄，这林子里只有鸟吗？”

“不知道。”

“这样一直杀下去会被杀光吗？”

“就你？再杀十年都杀不光。”

于是他放弃了和青楮的沟通，他的师兄这十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刻薄人这么厉害？

一年后，他终于在嘈杂的鸟叫声里听到了别的声音，立马就激动了起来，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往前走去。

那中间有一面很大的湖，湖边有几只红色的狐狸被一群鸟围攻，居然都是三尾的，他之前听泊润说过，狐族的尾巴每三百年才能长出一条，这三只居然都有千年以上的修为。

他突然觉得这个热闹不是自己能凑的，连忙悄悄的退了出去，可能是因为不小心动用了灵力，那边的打斗突然停下了。

他飞快地跑向青楮，喊道：“师兄，快跑。”

可惜术离低估了千年修为意味着什么，被一条尾巴击中腰部，整个人飞出了好远。

青楮早就知道那边在干吗了，他不管是想锉一锉术离的好奇心，看到人扑过来，伸手接住，问：“还好奇吗？”

“现在不说这个。”术离抱住青楮的脖子，催促道：“赶紧跑。”

青楮想把术离丢开，但被抱得太紧了，“你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