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也不认识。”

“我们现在都无法抵抗贪魔，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应龙的传承，现在人界能和神族挂钩的只有那神级材料了。”净闲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你能把材料给凛雪吗？”

“可以。”术离本就不在意那块拿着没有任何用处的东西，“晚点，等处理完妖族的事，我给你们。”

“好，谢谢。”

妖族已经全部上山聚集到了广场上，远远的看着，密密麻麻一大片。

术离倒是没想到数量会有这么多，不过转念一想，也对，两千年的时间并不短。

妖族看到术离后，一起弯腰行礼，“见过尊主。”

术离抱着小青楮一步步走到高台上，看着下面明显按照种族分开站成四队的妖族问：“你们找到安身的地方了吗？”

兽族的族长先站了出来，说：“我们...我们还是想回妖界。”

“我倒是很想你们回去，也很支持你们回去把族长的位置抢过来，但现在贪魔在捣乱，你们不能起内讧。”术离其实早就想好了这群妖的归属，抬手给每只妖都留下了印记，“你们去人界，帮我看着他们，堤防有人搞事。”

“啊？”四族的族长面面相觑，没想到术离居然想让他们去人族，“可我们是妖。”

“人族太过羸弱，我们四大宗人手不够，这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人妖两族不可能再有一个能隔绝两千年的结界了，两族是一定要共处的，现在是最好的打消隔阂的契机。”

“好，谢谢尊主的安排。”

“你们刚度完劫，可以在极霄宗稍事休息。”术离叫过几名弟子，让他们安排给妖族们安排休息的房间。

术离说话时，小青楮一直很安静，乖乖地搂着他的脖颈不吵也不闹，这不禁让术离去猜测，青楮小的时候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吗？

广场上的妖族散得差不多了，留下了一男一女看着术离，欲言又止。

术离问：“你们有事吗？”

“我们是兽族的白虎，我想问问我的女儿现在在哪？我们想见见她。”

术离倒是把这个给忘了，“我带你们去找左师姐的养父。”

左嫣并没有来极霄宗，而是留在了云屛斋处理门派事务，这个消息让两夫妻有些失望。

抢走别人的女儿，让别人骨肉分离几百年，这让左泉也很过意不去，加上这边的事他也都插不上手，说：“我带你们回云屛斋找她。”

“谢谢。”

“左长老。”术离喊住了要离开的左泉，“云吟琴可能没办法留给左师姐了。”

左泉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左嫣现在的修为太低了，根本无法发挥出神器的威力，术离现在才说出来，已经是给他们的面子了，“嗯，我知道，你要用就拿走吧！”

“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术离的话说得没头没尾，但左泉知道他的意思，有了这句话，百鸣鸟一族这几千年的付出也就没白费，“没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左泉说完就离开了，术离看着那道背影，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对方的场景，过去的这些年于修真者而言并不长久，可他却看出了对方的沧桑。

他转头就看到闻戈正看着自己，之前他一直没看懂左泉和闻戈的关系，现在却看明白了，朝对方鞠了一躬，“也谢谢眷安谷这些年因为眷眸而做出的牺牲。”

闻戈摇了摇头，“这声谢谢和辛苦其实不该由你来说，这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不用自己一个人背，那太沉重了。”

“您的道心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道心是修真者的根本，碎了不但无法修炼，修为还会慢慢消散，曾经因为境界而不再影响他们面容的岁月痕迹，也会卷土重来，这一点从闻戈的面容就能看出来。

可闻戈不愿意说，术离也不会去强迫。

闻戈看向凛雪，他再迟钝也该察觉出凛雪的身份不一般了，净闲当初带着对方去眷安谷应该也是别有用心的，“凛雪，眷眸既然认可了你，我就不再管你的身份，我只问你，你还会管眷安谷吗？”

第一百零六章 缺席的那近万年

“抱歉。”凛雪低着头，说：“我现在没办法在胜任眷安谷谷主之位了。”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凛雪看向净闲，净闲点了点头，“因为我是应龙，我是要回神界的。”

闻戈被惊到了，怎么都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他看向术离，对方认真的点了点头，“所以你和净闲其实都是神族？”

净闲主动说：“嗯，当初我带凛雪去眷安谷就是冲着眷眸去的，抱歉。”

“我还奇怪，眷眸怎么会突然认一个刚到眷安谷的人。”闻戈消化了好一会才问：“所以所谓的无情道并不能让眷眸认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