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不对。”万三金猛地回过头来，认真地看着褚灵，“我不是说他争的不对，我是说他按照褚月的一步一步行动，做的不对。”

“没有什么不对，成者王败者寇，傅轻玉为了更近权力一步，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他深思熟虑过的。”褚灵摊手，“万师爷，你不能以你的角度来想他。”

“我很失望。”万三金微微垂眸，“因为褚月为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早晚有一天，傅轻玉也会做一样的事情。”

褚灵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还是先想想狩猎的事情吧，我刚刚想到，一头鹿，两只大雁，该不会要做聘礼吧。”

万三金张了张嘴，好笑地笑了一声：“还真是......聘礼啊。”

褚灵也笑了：“褚月也要得偿所愿了呢。”

“那我们不能让他们如愿。”万三金叉腰，“非得邀请我们，那算他们倒霉。”

褚灵不禁笑了，拼命点头：“对，算他们倒霉。”

“我去找苏和。”万三金说罢，便挥手离开了。

褚灵想着太后身边的那只恶鬼，便回头看了一眼鬼夫子等鬼，也离开了前厅，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第512章 去齐王府

褚灵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后，白素倏地飘到了她的跟前，紧紧地抓住褚灵的胳膊，“以后不能再进宫了！”

“就算是恶鬼，也肯定有距离束缚的。”鬼夫子亦是面色凝重，“只要太后不出宫，你不进宫，就不会有危险。”

褚灵反抓住白素的手，“素姨，你别紧张，还有夫子翠喜，你们也别担心，我显然不是太后的目标，她应该不会杀我。”

“不是！”鬼夫子面色难看，竟然有些心惧，“她抬起你脸观察的时候，是想看看你能不能见鬼，一旦她确认你能见鬼，那她绝对会第一个杀了你。”

“活人身边跟着鬼很正常，因为有的鬼有执念，所以会留恋在活人身边。”白素紧张地说道，“但是你背后的数量太多了，明显不正常，这太后是不是已经发现了？”

褚灵握住白素的手，勉强笑着安抚：“素姨，你别自己吓自己。”

白素看向褚灵，眼里露出后怕的情绪，“那只恶鬼可以碰到任何人，也就是说，太后可以无声无息地随意杀人！”

“而且，她还是太后。”翠喜害怕地道，“没人会怀疑她的。”

“我看到恶鬼身上萦绕的黑气，就知道太后已经杀了不少人了。”褚灵苦笑着，却也没有丝毫办法。

“能避则避，避不开，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鬼夫子轻声说着，目露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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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抱病的孙太傅带着自己的女儿孙女，回乡养老，只有零星几位学子相送，十分凄凉。

同一天，吕施就发现的证据，开始审问齐王，将前太子被污蔑造反的案件，摆在了台面上。

虽说圣上并没有下旨调查，但此属于齐王亲口认罪，所以吕施便只好继续审问了下去。

当天下午，青桐过来万府送信，傅轻玉在信中说圣上大怒，狩猎一事推迟。

所以当晚，褚灵一身黑衣，独自从万府翻墙离开，去了齐王府。

相比较看守轩辕府时的大批兵卒，齐王府则显得“寒酸”不少。不过这也是因为齐王崇尚节俭，所以府里头并没有多少人的缘故。加上萧世子带着朱雀在外未归，府里也只有齐王妃而已。

于是褚灵就拿出了苏和给的迷香，迷晕了一些人之后，翻墙跑了进去。

白素缓缓飘起，四处观望着，“这偌大一个王府，亮灯的地方不过几处......小灵，应该是直走，最后一间院子。”

褚灵低应一声，踩着屋顶的瓦片，脚尖轻点，飞速向前。

“停！”白素往前一飘，挡住褚灵。

褚灵踩着瓦片，扶着白素赶紧趴下，眼睛缓缓往下瞥去，只见一管事妈妈抬袖擦了擦泪，小心地带上了院门，提着灯笼离开了。

褚灵顺着那妈妈离开的方向，不禁嘀咕道：“怎么还带着包袱啊？”

“要离开了吧。”白素说着，先行一步去到了院子里，“小灵，下来吧，没人了。”

褚灵一怔，随即掠入那间院子里，看着唯一还亮灯的房间，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果然如她素姨所说，没人了。

“咳咳，咳咳咳，沈妈，你怎么又，咳咳，又回来了啊。”

屋子里传来虚弱的女声，褚灵想了想，拉下了面巾，抬脚走进了内室，一眼便看到了靠在床榻上，面色灰败的齐王妃。

齐王妃还在低声咳着，手里捏着的帕子一颤一颤的，整个人的气色又差了几分。

“不是沈妈，是我。”褚灵说着，往前走了一步，更靠近齐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