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鬼捉凶,一品小县令+番外(4)
褚灵干脆也破罐子破摔:“我本也是游魂,误入这躯壳之内,结果夫子告诉我,我只剩下三天可活。我想让夫子救我,自然听夫子吩咐。”
鬼夫子一笑,渗人地目光望着她。
褚灵尴尬回望。
鬼夫子轻摇折扇,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大人,这案子我的确不知该如何判。即使我知道这张洞是冤枉的,但是这张员外势力之大,是你所不能推翻的,且还会影响自己的仕途,甚至丢了性命。”
褚灵叹气,仕途对她来说不重要,小命比较重要。
鬼夫子接着道:“所以大人如果能想出个两全之策,这案子便好判了。”
褚灵望着面前的野马,皱紧了眉头。
这是野马,野马......
褚灵眼睛一亮,“我好像知道怎么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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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灵出去快一炷香的时间了,张员外等的十分不耐烦,正准备打发人去后衙问问的时候,褚灵缓缓走了回来。
“大人去了挺久啊。”张员外语气不善道。
褚灵轻嗯一声,随意掸了下衣袖后,端坐下来,摆起了一副官架子,一拍惊堂木。
“啪——”
“张员外,你说这马是你的,可有证据?”褚灵厉声斥问。
“这马上鬃毛棕色里面夹着如雪毛发,正是我买来的宝马,花了我五十两白银!”张员外自信满满,等着褚灵宣判。
“胡说八道!”褚灵冷哼一声,“这分明是本官从京城带过来的追风,毛发棕中有白,屁股上还有一颗痣,四肢修长,健壮有力,乃是本官花了五百两白银在东马市买的!我家仆可以作证。”
张员外下意识以为自己听错了,愣在当场。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等不要脸的贪官?连办案的赃物都要收于囊中?
褚灵目露高傲神色,一瞥下面众人,缓缓开口:“本官的追风天生爱自由,我放它出去之后,结果竟迟迟未归。本官本也不当回事,只是这马竟然被完璧归赵,那我也只好收下。张洞你虽然救了我的马,但也因你害得我马受伤,这次坐牢便算是受了惩罚,便宜你了。”
“来人,将他放了。”
“大人!”张员外向前一步,眼珠子瞪的都快脱出了眼眶,“这怎么能这么判?”
“本官是本地县令,本官最大,本官的话你有什么异议?”褚灵撑着桌子,缓缓起身,用眼神示意捕快拿好家伙。
张员外咬着牙,直接气笑了,“大人,您可真是一位秉公办理的好官啊,先前是张某人错看您了。”
褚灵嘴角勾起,面上高深莫测,只淡然一挥手。
“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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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后宅。
鬼夫子面露笑意:“大人此案判的不错,如今这野马归您,他们也没什么好争的了。”
褚灵托着下颌,完全听不进鬼夫子的话,她只觉脑袋一抽一抽的疼,“翠喜,看看我后脑勺伤在哪儿了,你用银针帮我刺破放血。”
“小,大,大人,奴婢,奴婢不敢啊。”翠喜哭丧着脸,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头拼命地摇着。
褚灵无奈只好打发翠喜出去煎药,然后一脸纠结地望着鬼夫子,“夫子,你帮我施针?”
鬼夫子笑的渗人,伸出自己青色的手,“大人,我如何拿得住银针?”
褚灵捻着那跟稍粗的银针,迟疑地望着鬼夫子,“夫子,你难不成让我自己动手?”
鬼夫子一打折扇,唇角含笑,“我已将药丸所埋之地告诉了大人,大人也在井边挖了出来,只要银针放血,再辅以药丸,不出半月,绝对能治好大人的伤。”
褚灵:“......”她真要自己动手?
“颈部往上数三寸,偏左一寸,往下偏移一毫,便是位置。”鬼夫子催促道,“大人,动手吧。”
褚灵闭了闭眼,下定了决心。
反正她也只有三日可活,而且说不定这一针下去,她能直接回去呢。
想罢,褚灵拿着针摸索着位置,而后直接扎了下去。
一股凉意直刺而来,褚灵不受控制的一个激灵,浑身发冷,额间豆大的汗珠泌出,面庞上瞬间便失了大半生机,紧接着她眼前一片模糊,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外行人也敢瞎动手,是真的不要命了。”一个好听的女声略带嘲讽地说道。
褚灵努力抬头望去。
她眼前一片模糊,只看到一身穿白衣的女子飘然若仙,忽然出现在她眼前,简单的发髻上似乎别着一朵白花,朴素大方却像孝衣。
然后,褚灵便彻底昏了过去。
白素可惜地半蹲下去,望着那直立的银针叹气:“我现如今已成了游魂之身,无法施针救人了,这小县令怕是要交代于此......咦?”
白素怔了怔,又探手试了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