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灵低低嗯了一声，“估计是奸细吧，早早安排进了轩辕家，真是好大一颗棋子。”

“四大世家互相猜疑，互相安排奸细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这次，轩辕家的对手真是给他挖了好大一个坑。”鬼夫子轻声道。

褚灵勾唇冷笑，低声道：“无妨，我不在意是不是被当枪使了，我在意的是这次是不是有效审案。”

“大人！”门外捕快喊了一声，“他愿意说了。”

“带进来！”褚灵道。

“是，大人。”

捕快再次拖着张三麻，将人直接丢了进来。

张三麻艰难地抬头看向了褚灵，颤巍巍地道：“大人，大人，我，我说。万通钱庄，的确是，轩辕家三房主事的。”

褚灵眉头一挑：这是要推替死鬼？

“秦长丰，他说的可是真的？”褚灵问。

秦长丰瞥了一眼张三麻，而后害怕地看向褚灵道：“回，回大人，小的，小的不知道是哪一房的，因为每次都是隔着屏风见面的。”

褚灵轻啧一声：轩辕家够谨慎的。

“来人，听令！”褚灵高声道。

“是，大人。”

“去轩辕家，将......”

褚灵话还未说完，外面忽然热闹了起来，一养尊处优的中年男子，被脱去上衣绑着荆棘条，扭送进了府衙。

“大人，我压着不孝子弟轩辕和过来请罪，轩辕家有罪！”那人说罢，直接直挺挺地跪了下来，相当干脆。

褚灵：“！”

居然还能这样？

第226章 轩辕当家的

褚灵望着跪下那人，打量着他问道：“你是何人？”

“回大人，我乃是东乐城轩辕家的当家人轩辕择，这次是押着舍弟轩辕和亲自过来请罪。”轩辕择沉声道。

褚灵指腹轻点桌面，望着底下跪着的轩辕择问：“你请罪，请的是哪桩罪？”

轩辕择一低头，“回大人，轩辕家有三罪！其一，是不该放贷。其二是不该和大渊的香料商人做生意，其三，是知错犯错，罪无可恕。”

褚灵伸手一抬，示意轩辕择接着说。

轩辕择来之前估计已经想好了对策，在褚灵让他继续说的时候，直接滔滔不绝的开始继续说了起来。

“这放贷其实各家都有，但是我轩辕家毕竟是开国功臣，怎可与其他人同流合污，这是一罪。”轩辕择痛苦地说罢，看向一旁的轩辕和，眉宇间十分痛心，“舍弟碌碌无为半辈子，一直想做出一点成绩，让祖父刮目相看，却没想到，竟是走了歪门邪道，如今被大人抓住，是他有罪。”

褚灵一挑眉，勾唇笑道：“没错，是他有罪。”

轩辕择一滞。

褚灵继续笑问：“轩辕当家人，还有两罪呢？”

轩辕择深吸一口气，看了眼褚灵后接着道：“这第二罪，是不该和大渊的香料商人做生意......”

褚灵直接打断，义正言辞地望着轩辕择质问：“没错，我们与大渊有世仇，此仇不共戴天，你轩辕家怎能和大渊的人做生意，你们意欲何为？”

轩辕择眸光一沉，看向褚灵的眼神隐隐有些威胁之意。

褚灵笑的开心，她就不给轩辕家台阶下，轩辕家能奈她何？

轩辕择只好憋着一口气接着道：“还是舍弟的错，舍弟觉得香料在大周十分有市场，于是铤而走险和香料商人秘密合作，但是从未涉及国政，仅仅只是做生意而已。”

褚灵哦了一声，似是理解了，但很快便问道：“有人可以作证他们只是做生意吗？”

轩辕择袖笼下的手攥成了拳头，青筋爆开，面色开始憋得发红，“大人，我们轩辕家的确只是做生意，毕竟是开国功臣，怎会做有损大周之事。”

褚灵恍然道：“是吗？那你继续说。”

轩辕择咬着后槽牙，好半晌才缓过来，死死攥着拳头，接着道：“这第三罪，便是舍弟知道此事有风险，但为了在敬爱的祖父面前表现，从而知错犯错，乃大罪啊！但是念在他一片孝心......”

褚灵忽地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轩辕当家的，你说的没错，此乃大罪！罪无可恕！”

轩辕择一僵，刚要开口的时候，被褚灵再次打断。

褚灵眸光死死盯着轩辕和，怒斥道：“你明知此两件事有罪，却还故意犯罪，你到底意欲何为？是觉得你轩辕家乃开国功臣，所以朝廷官员不能奈何你是不是？你确定了无人敢管轩辕家是不是？”

轩辕和猛地抬头：“不是！”

“不是？”褚灵冷笑，“你做下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随便落到哪个人的头上，那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大人！”轩辕择怒喊一声，“你过分了！”

“我过分？那和大渊人私下有联系的轩辕家岂不是更过分？”褚灵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