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将证词小心收好后，说道：“她为何要帮我们？”

“不一定是帮我们。”褚灵道，“她可能是别的目的，但是有这份证词，加上尸检书和张洞的走访，明日就可以开堂审案了。”

万三金面色一喜：“嫁妆要到手了？”

褚灵摇了摇头，“不行，还差一步，需要你们帮忙。”

“差哪一步？”万三金忙问。

褚灵叹了一口气，“程韵书和她奶妈两个人都是拎不清的，为了不惹出闲言碎语，他们估计是要闭嘴到最后了，所以找王妈要嫁妆清单是不可能了，只能夜里翻墙。”

万三金哦了一声后，歪头看向褚灵：“翻哪里的墙？”

“司家。”褚灵道。

万三金一脸震惊：“......大人，虽说这里的司家只是旁支，但那也是世家的旁支，我们翻司家的墙，去找程韵书的嫁妆单子？”

“对！”褚灵回答地无比笃定，然后看向苏和。

苏和起身：“我去调配毒药，晚上去下毒，药翻他们。”

万三金忽然就放心了，“苏和的毒没问题，先药翻他们再去翻，估计也轻松许多。”

褚灵嗯了一声：“人多容易打草惊蛇，小花要留下看着玉芙蓉，张洞养伤，苏和望风，我们进去找。”

“不对，还要再找一人。”万三金压低声音，“把青龙叫上，到时候让他压后。”

褚灵眼睛一亮，低声道：“就说是去找贩卖官盐的证据，让他记得过来。”

万三金干脆应下，打着伞便再次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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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司家后门墙根下。

青龙抱臂看着三个打扮成黑衣人的褚灵等人，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苏和好脾气地递过去几包药粉，仔细叮嘱：“不要往井水里放，因为可能会影响喝水的百姓，就往司家人喝的茶水或者酒水里放就行了。”

青龙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夜空，此时雨虽然停了，但是夜里的风还是有些阴寒，但这些都不算什么，都比不上眼前三人给他添的堵。

“司家这么大，这几包药粉能做什么？”青龙咬牙切齿地说罢，就看见那三人不知何时已经封住了口鼻，准备翻墙。

褚灵第一个跃了上去，左右看了眼后，打了个手势便跳了下去。

万三金和苏和随即跟上。

青龙咬咬牙，只好跟了过去。

一进去里面，褚灵没有立刻行动，而是从腰间摸出十几个药粉包，又吹亮了一根火折子，将药粉包往火折子上一点，瞅准一对巡逻的人，直接丢了过去。

只见青色的烟雾瞬间飘起，紧接着一连串的咳嗽声响起，很快，所有人都倒了下去。

青龙瞪大眼睛，不由得想到了苏和刚给自己的药粉。

苏和回头看了一眼青龙，低声道：“你那药粉不是那样用的，是给人下毒用的，现在我们兵分两路，各自去办正事去吧。”

青龙：“......”

褚灵轻拍了一下青龙的肩膀，低声道：“藏账本的地方，一般都是书房的密室内，多找找，别辜负瑞王爷对你的信任。”说罢，便招呼万三金和苏和先一步离开了。

青龙：“......”

他发誓，这一定是他最后一次跟他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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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褚灵绕过后门，只要看到巡逻的就用药药翻，然后一路前进，最终十分幸运地找到了程韵书的院子。

因为司庆和程韵书全被押入了大牢，这儿反而没什么人，于是苏和望风，褚灵和万三金开始翻找嫁妆单子。

万三金小心翼翼地翻找，褚灵则是大刀阔斧的将碍事的全部丢了出来，不一会儿屋子里面就一团乱。

“弄乱点，临走的时候，再顺走一些金银，这样就是府里遭贼了。”褚灵道。

万三金眼睛一亮，“还是大人聪明。”说罢，也开始随意翻找起来。

一刻钟之后，褚灵收手掐腰道：“怎么没有啊？难不成她的嫁妆单子在司庆的书房不成？”

万三金想了想，回道：“有可能。”

褚灵嫌弃地一拧眉：“司庆那种人，一看就是不用书房的人。”

“那也去找找看吧。”万三金提议道。

褚灵嗯了一声，两人退出了屋子又找到了书房，一人拿着一根火折子仔细翻找了起来。

“大人，没嫁妆单子啊......”万三金迟疑道。

褚灵也皱起了眉：“难不成程韵书为了保护自己的畜生夫君，把自己的嫁妆单子烧了？”

万三金直起腰背，打量了一圈：“难不成，嫁妆单子也藏在什么密室里？”

褚灵打算死马当活马医：“动动书和烛台，看看有没有密室。”

“是，大人。”万三金应了之后，干脆伸手摸向面前书桌上的烛台，然后扭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