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灵喉中涌起一股腥甜，勉强咽下后，再次攻了上去。

那人桀桀冷笑一声，再次双手幻化成爪，凶猛袭来。

褚灵抬手一挡，衣袖直接被划烂，碎成布条，但是袖珍箭筒却挡住了攻击。

“你怎么会有这个？”那人怪异地问。

褚灵趁着这个空档，一抬手用银针作假攻击，同时抬起袖珍箭筒，只听得一声刺破空气的声响，那人手臂中招。

“呵，不知你哪里来的运气得来了这东西，但是仅仅只能穿透手臂，那你还差得远呢......”那人话音刚落，忽地面色大变，望着自己已经渗出黑血的伤口，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褚灵再也没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蹬蹬蹬后退好几步，勉强维持站立的姿势。

此时，万三金苏和等人终于也解决了那些小喽喽，赶忙过来扶住了她。

褚灵摇了摇头，“我没事，我穿着软甲。”只是那一爪实在凶狠，力度够强。

不过一口淤血吐出，人反倒舒服了一些。

万三金看着倒地的那人：“我去看看。”

褚灵拦住了他，“不行，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晕过去了。”

“不是晕过去了，是死了。”苏和说罢，走上前去，将那人翻过来之后，小心取回那一支袖珍箭，再用酒水清理过后，重新给褚灵放了回去。

万三金这才去看那尸体，只见尸体浑身发黑，早已没了呼吸。

苏和抬起自己的手臂，露出手腕上的袖珍箭道：“袖珍箭的毒素不同，排列的位置也不同，我跟你们说过，最后一根的毒素，见血封喉，不比封顶红差。”

万三金震惊道：“你这毒药哪里差了，我都没见过这样厉害的毒药！”

褚灵也震惊了，“这也是万毒经里面的？”

苏和摇头，“调制其他毒药放袖珍箭药管的时候，都剩下一些，于是就混合了。”

褚灵：“......艺高人胆大。”

万三金：“......仵作不要命。”

连白素都震惊道：“这简直匪夷所思，要知道多种毒药混合，对于本人来说，影响也是极大的，但是他居然安然无恙。”

鬼夫子感叹道：“苏和在毒药方面，是真的非常有天赋。”

苏和望着褚灵道：“你最后一支箭的毒药用完了，还要不要调配？”

褚灵立刻点头，“要！”

“要钱，毒药很贵。”苏和道。

褚灵迟疑了一瞬，然后被白素拍了下肩膀，在她旁边咬牙道：“钱重要，命重要？”

褚灵心痛地望着苏和道：“行，可以去天胜大钱庄预支，反正银矿还在开采。”

苏和诧异地看了一眼褚灵，“我以为大人会迟疑好一会儿呢。”

褚灵可怜兮兮地道：“倒也分得清，命更重要些。”

此时小花已经将所有司家的人堆到了一处，等着褚灵处置。

“大人，都揍晕了。”小花道。

褚灵嗯了一声，走过去扫了一眼，结果一下就看到了眼皮颤动地司庆，当下她嗤笑道：“小花，这儿还有一个，打断他的腿。”

司庆立刻起身就要跑，结果带倒了旁边的程韵书，让她慢悠悠清醒了过来。

小花直接追上司庆，给了一棍子，“竟敢设计要杀我们，谁给你的狗胆！”

司庆惨叫一声，痛苦哀嚎着。

程韵书立刻爬起来要过去看，却被褚灵一伸脚拦住了，程韵书看着那双黑靴，抬头看向褚灵那张泛着冷意的脸，惊慌哭道：“大，大人，我，我错了，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还请大人饶我和夫君一命！”

褚灵声音冷漠：“你爹是怎么死的？”

“急，急病去的。”程韵书哭道。

褚灵面色更冷，“你在说谎，你爹绝对不是急病去的！”

程韵书急急还欲说话，褚灵直接打断了她。

“你当时已经怀有身孕，为了避免自己的孩子有个罪人的爹，所以你选择了隐瞒。你懦弱无能，还不孝，你瞒下的恶事，将来都会报应到你孩子身上的，这就是因果。”褚灵说罢，直接招呼人离开。

“大人，大人！”程韵书疯狂喊道，“与我孩子无关，与我孩子无关啊！”

“你是程老爷的女儿，司庆又是你孩子的爹，怎么能无关。”褚灵笑的讽刺，“你所谓的保护，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你害怕别人的议论和目光，所以你冷血瞒下了亲爹一事。”

万三金冷冷睨了她一眼：“你也会遭报应的！”

褚灵脚步一顿，忽然问张洞有没有空白的纸。

张洞回答有。

褚灵吩咐了一声，张洞立刻下去从马车里座椅下的小柜子里翻出了几张纸，然后送了上来。

小花则是找褚灵要了根银针，直接扎破了程韵书的手，在空白的纸张上面摁了手印。